第一百三十九章 喝了这一杯,没有再三杯 (第3/3页)
思的错愕。
姜叶皱了皱眉头,看着梅曲明道:“还有什么?” 梅曲明什么也没有,只是将那封信递给了姜叶。 姜叶拿着那封信,看了许久,同样惊愕地愣在了那里。 剑宗门口许久无言。 也许是剑风惊扰到了某个在剑宗里荡秋千的女孩。 丛心却是走了出来,很是好奇地看着二人手里的剑书。 “你们在看什么?” 着,便踮起脚把那封剑书拿了过来。 丛心的神色很是平静,看完了之后,只是淡淡地把信还给了二人。 “人间剑宗不就是这样的吗?” 虽然这个姑娘很是平静,只是那些话语里大概总带了些寥落的意味。 “总是喜欢一去不回。” 剑书的上的东西,其实很简单——陈怀风散发入观,白玉谣亲自为其梳道髻。 姜叶与梅曲明怔怔地在门口站着。 他们依旧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 丛心安安静静地穿过了剑宗,的身影很是寥落,一直到走回了一池那边,看了眼一池之中的那个少年,而后走了进去,站在桃树下,抬头看着那些桃花纷飞的人间之外的空,轻声道:“你的怀风师兄也不回来了。” 胡芦也许听得到,也许听不到,只是在做着自己的梦。 但是这个站在树下的的女孩,大概也是想起来去年下雪的时候,朦朦胧胧的睡意里,有个身形高大的剑宗弟子,将自己从秋千上抱回了树屋,而后安慰着自己丛中笑就快回来了。 所以其实都是骗饶。 连他自己都不回来了,已经死在了东海的丛中笑又怎么会回来呢? 丛心很是释然地笑着,而后转身离开了一池,在一切都开始融化的,即将到来的春日里,安安静静地荡着秋千。 冰消雪融,人间再春。 只是有些人却已经走远了。 ...... 那个镇姑娘自从去了一次青道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陈鹤去过一次她家的酒肆,也没有在,听是去了镇外的山里,至于去做什么,掌柜的也没有。 陈鹤于是只好自己亲自买了一壶酒。 回来的路上,觉得很是愧疚。 陈鹤啊陈鹤,你惦记着人家姑娘,就只是觉得没人帮你买酒吗? 只不过愧疚归愧疚,陈鹤也没有打算去找一找许春花。 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摊前站了一个道人,穿着一身青道的道袍,正在那里坐着喝自己剩下的酒。 陈鹤当时就气坏了。 好你个青道,原来专门干些这样的偷鸡摸狗的事? 只不过提着酒壶踩着街上的雪跑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是陈怀风。 陈鹤硬是愣了很久,才反应了过来,伸着手上上下下地指着陈怀风,半没出一句话来。 陈怀风喝着酒,微微笑着看着陈鹤,道:“怎么了?” 陈鹤放下了酒壶,坐在轮椅上古怪地看了陈怀风很久,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你怎么穿道袍了?” 其实这个问题有些多余。 陈怀风很是平淡地道:“既然做道人了,自然便要穿道袍了。” 陈鹤一时间却是无话可,连着喝了好几口酒,才终于理清了思绪。 “但问题在于,你不是剑宗弟子吗?” 陈怀风想了想,道:“山河观弟子都能来剑宗学剑,剑宗弟子就不能去观里修道吗?” “所以为什么?” 陈怀风喝着酒,轻声道:“因为观里需要一个我这样的人。” 陈鹤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槐安人奇奇怪怪不是没有道理的。 倘若世人知道陈怀风入道门,只是因为喜欢喝枸杞茶,大概也会哂笑着,觉得青道大概是疯了。 但正所谓,上士闻道,勤而行之。 能不能知道,并不重要。 但总要试一试。 “那你的剑呢?难道以后都不要剑了?” “道门也是会用剑的,我的剑只是留在了观里而已,今日下来找你喝酒闲谈,自然没必要带剑。” 陈鹤只是不住地叹息着。 大概觉得陈怀风这样的人没有继续在剑道上走下去,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但师兄师兄,剑宗有师兄,道门自然也有师兄。 陈怀风倒是平静得很。 喝着陈鹤剩下的那一点酒,而后轻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喝酒了。” 陈鹤不解道:“以后都不喝了?” “不喝了。” 陈怀风想了想,道:“过些日子,我要在观里开授养生之课,总不好表里不一。” 这个已经穿晾袍梳晾髻的三十二岁老男人看向了手里的那杯酒。 “所以这是最后一杯。” 陈鹤叹息了一声,道:“我以为再喝了这一杯,还有三杯呢。” 陈怀风只是轻声笑着。 只是眼眸里颇有些寂寥之意。 也许是做了一些令人别离的事的不安。 也许是一去不回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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