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七章 山河观的故事 (第3/3页)
后轻声道:“所以前辈如何看待山河观之事?”
草为萤喝着酒看着海。 “你心中清楚,又何必问我?” 乐朝缓缓道:“我以为前辈从当年的故事里走出来,总该有些不一样的见解。” “见解?” 草为萤笑了笑,道:“我有时看着这片广海,便会想着,当年李二是怎么看着人间的事的呢?” 乐朝自然不知道当年的事,所以很是恭敬地听着。 “李二其实什么都没有,哪怕是我师父,当年都与槐帝过,千秋之事,交给千秋,但是李二什么都没有过。” 乐朝大概明白了草为萤的意思。 “剑圣大缺年既然能够到千秋之事交给千秋,自然便是因为他也曾想过那样的事。而圣人没樱他把一切的选择权交给了人间。” 乐朝轻声着。 “哪怕是道圣,都有着诸多至圣之言留在人间,但是圣人没樱”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乐朝看向了那个青裳少年。 “这便是前辈的见解。” 草为萤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着喝着酒,坐观人间,而非坐守人间。 乐朝轻声叹息着。 “所以到底,愿意看着人间的人,也不会是圣人。至圣不仁,地无情。” 草为萤终于回头看着这个道海十二叠滥道修,微微笑道:“所以你是要做圣人,还是要做李山河?” 乐朝没有回答。 只是在二月的海风里,闭上了眼睛。 无数道韵在这个看起来格外年轻的道人身旁弥散,万千玄妙的道文自神海之中带着金光溢流而出。 如苍生万物,如八方山河。 浩大山河在不尽道韵之中落向人间,有沧海之流开始出现在那些山河之郑 就像最开始那句像是戏言一般的话语一样。 李山河,要变成李山海。 弄曲子的开始画沧海。 只是乐朝永远只会是乐朝。 草为萤只是喝着酒,微微笑着坐在海边。 不是闲人闲不得,能闲必非等闲人。 ..... 柳三月神色凝重地站在了楚王殿前。 因为巫甲之事,左右司马几乎是常驻在了楚王殿中,你来我往,忙得不可开交。 这也是能够理解的事。 毕竟京都作为槐安陪都千年,仅有戍海卫依旧保持着建制。 诸多杂事,自然需要从头再来。 因为殿前那柄灵台剑,不知何时消失了缘故,身为当今楚王的寒蝉对于此事自然颇为上心。 是以柳三月一直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了左司马离开。 寒蝉倚靠在帝椅之上,撑着额头休憩着。 看见柳三月入殿来,很是懒散地道:“师弟有事吗?” 身为一个杀手的寒蝉,过往很少面对这般繁琐的事情,是以寒蝉大概也是确实有些倦了,便是君臣身份都没有在意,也懒得再装什么楚王,看起来颇为随意。 只是寒蝉随意,而柳三月却很难随意起来。 前不久他上街闲逛,与刘春风相遇,二人相谈了一番。 虽然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然而在事后,柳三月却是蓦然想起来了一个被他忽略过去的细节。 那个在长街春风里,二人闲谈之时走过去的道人。 柳三月立于殿中,想起那一日之事,依旧有些惊魂未定,神色凝重地道:“山河观李石,前不久出现在了槐都之郑” 一直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寒蝉,柳三月心中才稍许安定了一些。 惊色自然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殿中瞬间气氛凝重起来。 寒蝉眯着眼睛坐了起来。 “谁?” 柳三月沉声重复了一遍。 “山河观,李石。” 槐安也许不知道寒蝉。 但是一定知道李石,山河观观宗李石。 这是当今修行界,张鱼他们那一代二十五岁左右的修行者之中,最为出色的道门弟子。 没有之一。 无论是张鱼,还是他柳三月,都无法与那样一个弟子相提并论。 槐安的故事黄粱未必知晓得完全。 然而当初柳河桥上的故事,无论是寒蝉,还是柳三月,自然都是心中清楚无比。 甚至于寒蝉之所以会来到黄粱,便是因为当初有人把一枝梅花递给了云竹生,助他短暂地重入大道之境,而后千山万水,前来送柳三月去死。 李石在人间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二人心中隐隐都是有些猜测。 是以柳三月的这句话一出,大殿之中便沉寂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 “数日之前,当时臣正与春风院长在长街闲走,心中有所思虑,再加上多年未见,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那个从一旁走过去的道人便是李石师兄。直至今日。” 寒蝉沉默地坐在那里,抬头看向殿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过了很久,这个一身白色帝袍的剑修才缓缓道:“去告诉悬薜院,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 “带回京都。” 柳三月行了一礼,领命而去。 他们自然不清楚李石究竟要做什么。 只是很显然,当今人间之事,与这个山河观观宗弟子,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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