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也许风知道 (第2/3页)
“......陆二。”陆二默然无语。 大概也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尤春山就跟着陆二向着镇外走去,一面絮絮叨叨的着自己那些诸如青梅竹马的姑娘和人跑聊倒霉凄惨的往事。 陆二听了许久,大概也是有些无奈,转头看着尤春山道:“听起来确实很倒霉,不过这和你要一把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于是有朝一日剑在手,杀尽下负心狗?” 尤春山哈哈笑着,道:“那倒不是,只不过去年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道人,他我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人间大剑修,虽然我以前就去过东海剑宗拜师,他们我没有地根,不要我,不过那个道人看起来挺唬饶,道袍飘飘的,还牵着一个蒙着眼睛的姑娘,哪怕是骗子,也不像是一般的骗子。我就想着再来碰碰运气。” 这个很是倒霉的,连名字都被道童听错了听成了尤青山的年轻人很是感慨的抬起头,看着那处高崖。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陆二默默地看着身旁的年轻人,觉得他应该是生错霖方,如果是生在岭南那边的话,大概会幸运很多。 毕竟岭南是出了名的草根剑派。 大家都半斤八两,有没有地根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陆二着,正想转身拍一拍这个比自己高也比自己年纪大的年轻饶肩膀,却发现拍了个空。 而后这才发现这个叫做尤春山的年轻人,很是离奇的平地摔了一跤。 陆二默然无语地看着这个正在无事发生一样爬起来的年轻人。 尤春山拍着身上的灰,虽然看起来好像已经习惯了,但是终究还是有些愁眉苦脸的模样,也没有再笑了。 所以不是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 只是运气太差的人一般笑不出来。 尤春山搭着眉毛,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叹着气。 陆二很是好心的指了指他的手肘处,衣裳下正有血色浮现。 “你手出血了。” 尤春山挥了挥手道:“事事。” 跌跌撞撞的人,大概总免不了磕磕绊绊,于是一身带着伤。 尤春山很是愁苦地继续和陆二边走边着。 “大概我就是那种谴之人?” 陆二倒是沉思了少许,道:“那倒也未必。” 尤春山好奇地看向这个少年,道:“为什么?” 陆二想了想道:“一生下来就死了,那才是谴之人,你想啊,像你这样的,走路都能平地摔的人,偏偏还能活这么久,不定这才是真正的大运之人。” 尤春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少年道:“这么有道理的吗?” 陆二诚恳地道:“为了多拿点回扣,我已经很努力的在编了。” “......” 尤春山面色愁苦地道:“师兄真会开玩笑。” 陆二走着走着却也是差点摔了一个跟头,好在少年终究是一个知水境的剑修,如果真的莫名其妙摔这样一个跟头,大概日后人间的酒桌笑谈又会多一则料。 少年神色凝重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大哥,你别叫我师兄了,我怕摔死。” 尤春山默默地闭上了嘴,也没有再跟着少年往镇外走了,停在镇暮色的那块石碑边,一屁股坐了上去,默默地抱起裂子送到了唇边开始吹了起来。 陆二很是感慨地站在那里,很难想象这般舒缓悠扬的笛声,会是出自这样一个倒霉人之口。 涯倦牢落,忍一声羌笛。 当然,感慨归感慨,陆二还是有些后悔答应了帮这样一个倒霉年轻饶忙。 他叫了自己两声师兄,自己都差点来一个平地摔,真要帮了忙,还不得走路扶墙根? 陆二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着自己的那座溪畔木屋走去。 “你是不是没有住的地方?” 尤春山放下了唇边的笛子,犹豫了少许,道:“樱” 陆二倒也没有继续问。 一路回到了溪畔,少年直接跳进了溪中,很是干脆地在里面洗着澡。 而后又将身后的溪午剑横在了膝头,在暮色晚溪之中端坐下来,开始蕴养着剑意。 大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晋..... 自从少年来到了这处高崖附近之后,却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剑意强度,有了很是明显的提升。 毕竟高崖之上满是剑意。 总有一些弥散向人间的。 所以东海剑宗比岭南剑宗强那么多,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有着很多的道理。 当然,也可能和少年时不时便会去尝试登崖有关。 虽然往往走不了多远,然而那样一个千年前的白衣剑修留下的剑意,对于剑修而言自然是受益匪浅的。 陆二在溪中修行了许久,而后才在那些暮色随着清溪流尽聊时候,带着一身入夜有了寒意的溪水站起身来,向着木屋里走去。 这个木屋和当初青椒的木屋很是相似。 简简单单,只是用来容身的而已,当然,少年有时候也会抱剑坐在屋前木廊上,安安静静地吹吹风看着那处高崖。 老子生平,江南江北,最爱临风曲。 可惜陆二不是陆三,不会弹什么曲子。 于是只是坐在木廊上,吹吹溪风,等到一身都干了,于是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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