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天上来_第八十八章 寒蝉当然一直是寒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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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寒蝉当然一直是寒蝉 (第3/3页)

些殿下长阶之上的时候,却是听见了一个许久没有听见过的称呼。

    少年模样的齐敬渊负剑在阶上停了许久,而后缓缓转回头来。

    那样一个剑修微微笑着站在大殿之上。

    齐敬渊忽然想了起来,当初在悬薜院帮他换上那样一身白色大氅之前,这样一个剑修便是这样笑着的。

    所以其实并不是某个风雪之夜的寒蝉记不起了。

    只是许多的东西,他们从始至终都一厢情愿了。

    寒蝉当然一直都是那样一个碎碎念着两万贯的寒蝉。

    齐敬渊叹息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初心易得,始终难求。”

    柳三月静静的停在了假都某条柳河石桥之上,这个早早离开了楚王殿的道人,与刘春风一路闲逛着,却是不知为何又走到了这里。

    刘春风当初自然是知道在这样一个地方,困缚着一个形貌丑陋的人,只是那时哪怕是张鱼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柳三月,自然更不用这个悬薜院的人。

    刘春风并不知道柳三月为什么会突然走来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着这样一句话,所以只是静静的看着一河河水缓缓而去,两岸柳条舒缓的摆动着。

    柳三月却是不无惊叹的着:“当初我在这里的时候,曾经与寒蝉师兄过,倘若一切不可强求,日后也请将这样一片土地还给神河陛下。”

    这个形貌丑陋的道人叹息着道:“便是我,都是一度以为他早已忘记了许多东西,却没有想过,他其实一直记得比谁都清楚。”

    刘春风并没有什么,只是怅然的看着一河流水。

    有些故事对于柳三月自然是欣慰的,只是对于这样一个黄粱悬薜院的道人而言,自然是有着极大的落差的。

    一直过了很久,这个道人才轻声道:“其实我并不是很能明白,陛下,究竟是如何让你们这般虔诚的。”

    柳三月沉默了少许,而后轻声道:“我知道你们黄粱人喜欢谈虔诚,在这里生活久了,我也会时常着虔诚这样的词句,只是人间有时候,未必一定要虔诚。”

    刘春风轻声道:“不是虔诚,难道是热爱?”

    柳三月低头轻声笑着。

    “为什么不呢?”

    “人间好好的,为什么要分隔开来呢?大雪安安静静的,为什么要带着血色呢?我可以今日起床,开开心心的扛着锄头去给自己的菜园子除草,为什么要将锄头换成刀兵呢?”

    刘春风轻声道:“当然一切都是没有必要的。”

    “是的。”柳三月轻声道,“我们或许确实无法阻止一些人间大势的改变,但也不应该让大势将我们也卷进去。”

    “万事知易行难。”刘春风缓缓道。

    “知易行难,便可以不行吗?”

    刘春风沉默了很久,轻声道:“三月尹自然可行,但是悬薜院不校”

    那样一块臂骨之事,自然不可轻易放下。

    毕竟人间历史万万年,也从来未有刨人祖坟而备受赞誉之事。

    柳三月沉默了少许,看着刘春风道:“所以你要离开黄粱了。”

    刘春风平静的道:“是的。黄粱之事不可挽回,也没有必要挽回,那么我自然没有再留在京都....假都的必要。于人间而言,我自然没有与陛下作对的理由。只是身为院中之人,有些东西,是不可忍让的。”

    柳三月静静的站在那里,而后轻声叹息着道:“陛下之举,三月亦无从开脱,或许就像先前的那样,陛下不是圣人,圣人尚可被攻讦,更何况世人?”

    任何一种话语,落在不同的故事里,自然可以有着不同的解释。

    刘春风只是静静的站在杨柳石桥风郑

    不是春风,也未必要是春风。

    不是只有少年,才能去做许多的事情。

    柳三月看着一旁的春风院长许久,而后问道:“齐敬渊先生呢?”

    刘春风想了想,道:“他或许会回剑渊。有些东西,当然是要取舍的。他固然是院里的先生,但是并非院里的学子,剑渊才是他的传师授道之地。南北妖族齐聚剑渊,倘若不是假都需要这样一个剑修,大概他早就回剑渊了。”

    刘春风着,却是叹息了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怀疑,当初王上源源不断的将黄粱的一切力量填入大泽以北的战场,便是为了让那些曾经离开了幽黄山脉藏匿于人间的妖族有机可乘,从而暴露在人间。”

    柳三月倒是沉默了少许,而后轻声道:“此事三月亦是不知。”

    柳三月终究只是柳三月,而不会是寒蝉。

    那个曾经一口一个孤的剑修,独自在那处风血之后的深宫里,究竟想过什么,这个道人自然不可能全部知晓。

    刘春风倒也只是随口一提这样一件事情,而后轻声道:“但这些其实并不重要了。”

    柳三月轻声道:“重要的是,悬薜院不可能胜过陛下。”

    刘春风微微笑着看着身旁一针见血的青道道人,缓缓道:“所以其实悬薜院也可以是用的赴死剑诀。”

    北去之举,自然如同赴死。

    柳三月没有再什么,佝偻着身子轻声咳嗽着转身离去。

    他大抵是着凉了,浑身酸痛,而且够字数了,也没有胡扯的心思了,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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