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母亲的泪 (第1/1页)
冉元空对如依彤的迷恋程度,甚至可以用走火入魔来形容。而如依彤在与他的接触中慢慢动了真情,不过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两个人的世界不同。她常对自己说,这段时间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她的人生如梦,而他的梦如人生。 一个夜晚,秦莲接到了吴枫的电话。吴枫说警方在东仓码头附近看到一名女性尸体,而尸体上提取出冉元空的指纹。 听到这个消息后,秦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瞬间崩溃、晕厥,幸好在接听吴枫的电话时,谷波正跟她在一起,看到秦莲趴在办公桌上,他和吴芳马上送她赶去人民医院。 经过医生简单的治疗,很快秦莲就苏醒了。不过此时的她眼神呆滞,面无表情,显得非常无助。她几次把手机拿起又放下,久不久盯着手机屏幕,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梓丽接到谷波的电话后就很快就赶到医院。看到秦莲躺在病床上一脸失神无助的表情,她感到了无比心酸。 梓丽和秦莲或许真的是心连着心。因为就在梓丽走进她的身边时,秦莲就立马睁开了眼睛,这个情景几乎和上次如出一辙。她问了一句,“元空他现在怎么样了?”而她的这句话的语气显得十分低沉微弱。 梓丽回答说:“我爸正和他在一起。” 接下来,秦莲反复的问梓丽,冉元空是不是真的犯事了。可是梓丽不作评论,只是回答说,事情还在办理中,她安慰着说她也不相信这是事实。 静了静,秦莲对梓丽说,“帮我把谷波叫进来。” 梓丽走出病房,看到谷波正在走廊上倚靠在墙壁上,一直盯着他对面的墙壁发呆,“谷波,秦总叫你进来。” 谷波听到梓丽叫自己,立马就走进了病房里。 秦莲说:“谷波,这段时间多亏你的帮忙,莲姐很感谢你。” 谷波说:“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莲说:“有件事,还想麻烦你。” 谷波说:“您说,我会去做好的。” “你帮我去找吴枫,麻烦他尽最大努力救救元空。你记一下我房间保险箱的密码,如果需要用钱,你就直接取,不用再跟我说。” “秦总......” “不用多说了,去把这件事办好。” “嗯。” 谷波听完秦莲的吩咐就走了出去。在病房的门口,他向梓丽打了声招呼,让她帮忙照顾秦莲,但是他并没有把秦莲跟他说的话告诉她。 半个小时后,谷波来到了城北派出所。他以为冉元空还在派出所里,可是民警告诉他,冉元空已经被送去了看守所。他没有再问民警什么话,而故意走到吴枫的办公室门前,在发现办公室门紧闭时,他就离开了。 走出派出所,他拨打吴枫的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 随后,他驱车往茗荟酒吧方向驶去。来到酒吧门口时,这一次连保安他都见不着,能见到的只是挂在酒吧大门上那个随风摇曳的停业牌子。 秦莲在医院里治疗了两天,出院的当天,她就赶往梁律师事务所。 梁律师是冉元荣的挚友,也是冉家企业的法律顾问。他对冉元空很了解,看着他从小长大。受到秦莲的委托,这些天他经常跑看守所。在与冉元空多次会面,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是冤枉的”。 凭着阅案无数的经历,再加上他对冉元空的了解,梁律师固然相信他是冤枉的,但是在法律面前讲究的是证据。因此面对冉元空的无数次的喊冤,他只能安慰着他并给他自信心,说,“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你先保持冷静,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 儿子突然就成了犯罪嫌疑人,这给秦莲极大的打击。她相信自己的孩子,相信他是被冤枉的。许多次在梁律师面前,她都表示哪怕倾家荡产也要还儿子一个清白。
梁律师明白她的用心,但是目前的情况下他不好多做判断,也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了。 往后的几个月里,秦莲一个人在法院、检擦院、律师事务所等部门奔走,全身心的投入到为儿子鸣冤这件事上。公司事务她已经无心打理。受各方面的影响,冉家事业开始走了下坡路,不得已她选择关闭几家分公司,仅保留总部,并全权交给谷波管理。 这场官司,想不到会是一场“持久战”,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年。在这两年里,秦莲苦苦支撑着,日复一日。她倾尽了所有,但是仍看不到希望。她经历了无数次的绝望,甚至有时候精神崩溃时想以死亡来解脱。 不过她没有勇气那样做,因为在她的信念中还有儿子,同时还有两个极其重要的人,那就是谷波和梓丽。 谷波并没有因为冉家的没落而离开,他反而加倍了努力的为冉家倾注心血,而梓丽也常伴在她的左右,不离不弃。 有他们俩的陪伴,秦莲在这无比烦闷的生活中看到了一丝丝的色彩。而正是这股色彩产生的能量让她能够越来越坚强。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莲慢慢接受了这个“持久战”,她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淡。在平淡中,她学会了如何有效的生存以获取更大的动力去打赢这场“战役”。 谷波和梓丽,随着相处的密切,他们互相逐渐产生了好感。爱的萌生其实就在一瞬间,两位年轻人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牵手走在了一起。 秦莲读得懂年轻人的心思,看到他们走在了一块,她很大方的替他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而就在那场婚礼下,谷波亲切地改口称呼她为“干妈”,并向她敬上了一杯热茶。 秦莲滴下了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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