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新纪元从大宋开始_第一九九章 都是套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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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九章 都是套路 (第2/2页)

仆。

    如此这场大戏的所有演员全部就位,戏剧性的表演也终于要开始了。

    而最先入场的,正是一群横行的螃蟹啊不!应该说是横行如螃蟹一般的豪门恶少,一个摇着折扇,浑身着锦的豪门衙内,扮演者大内宦官杨戬。

    这杨戬带着几个同样身着锦衣的仆从,却在这泰山集庙前横冲直闯,每过一处,便有过处人仰马翻之势。

    便只李小娘子主仆,却正在这伙“恶人”经行处。

    她等女儿家柔弱,自不敢阻拦这伙恶人,便早早闪到路边。

    可惜这伙儿人却是来故意找事儿的,却在路过时,故意推的几个人,几险些把李家主仆撞翻在地。

    菱湘勉强扶着几欲摔倒的李小娘子,却对着那伙儿扬长而去的恶人大加鄙视。

    李清照被人撞得狼狈,自也心中有气,只瞪着好看的大眼睛不曾言语。

    却说杨戬一伙儿人来得庙集的深处,却正见得一个小小的书画摊。

    那书画摊虽得占地不大,物品也稀少,却都是些难得的好物,精制的狼毫笔花儿,颇有些年份的砚台,汉白玉的笔洗,还有些个本朝前辈的提笔字画,每一样都有些个几十贯的价值。

    当然在这书画摊上最值得人们侧目的,却是那一卷绘有五头健牛的轴画。

    旁边有好些人在那里驻足欣赏那画轴卷面上露出的一回首舐舌的老牛之像。

    二狗远远看那画,虽得他对书画并无研究,只一眼便觉得不凡。

    画中那牛没有甚背景衬托,画家却用粗壮有力的墨线勾勒牛的轮廓,生动的表现出了牛的强健、沉稳和行动迟缓,将其温顺又倔强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比之后世的所谓高清照片表现的传神多了。

    盖因后世的照片虽得更具体,却失之匠气,不似这名家之画富有灵魂气息。

    而那卖画之人,却是道画居士徐知常出演。

    杨戬一伙人近得画摊,却把围着的人等俱都推开,包括混在其中的李邦彦、王甫等人杨戬几个也不曾对他们有丝毫客气。

    众人见得恶少杨戬一伙儿凶恶,却吃得气来只能吞声。

    杨戬上前扒拉起那画,打开来胡乱欣赏了几下,却指着其中的一头牛叫道:“这画得是甚破玩意儿!画甚不好,偏得画牛!还蹭那树枝子也不怕扎!待得我买回家,一把火儿烧了!免得这作画的贻笑众人!”

    周围人众听得,俱都大惊失色,只纷纷大呼不可,直斥他暴殄天物。

    杨戬却不惧他等,只作色道:“你等何人耶?!敢来管耶耶的闲事?!待得耶耶买了这画,是烧是撕乃是咱家的自由!”

    说得他便拿眼瞪那卖画之人,喝问道:“那穷酸,你这牛子画多少银钱卖得?”

    徐知常却一副愁苦的模样打扮,穿着已然残破的旧锦衣,却面色暗黄消瘦,好似很长时间吃不得饱饭一般。

    他一副心疼模样的伸了一根手指,又比划了一下道:“俺这画乃是前唐名家所作,价值千贯不虚,衙内若得想买,须得付一千二百贯足陌才可。”

    杨戬闻言,却大怒道:“价值千贯却卖一千二,如何敢讹诈与耶耶?!你这破画且就几头破牛,咱家便是买五头真牛,却也不过百贯花销!这厮莫不是在狮子大张口?!哼!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二百贯钱,这画就是我的了!来人,且付与他钱,我们走!”

    这杨戬说着便要抱着画轴走,那徐知常如何肯依,却一把抱住杨戬的臂膀,只叫道:“衙内何敢欺人耶?!俺卖这画得了钱,还等着给家人买药看病,你若这般巧取豪夺了去,俺这一家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杨戬一脚踹倒那徐知常,却叫嚣道:“你家人死活,却与耶耶何干?”

    只几人正争执间,却听得一声怒喝:“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何敢如此巧取豪夺!”

    众人包括杨戬一伙儿却都循声望去,却见一气宇轩昂的俊朗书生大步行来这里。

    他到得近前,以折扇戟指杨戬喝道:“你是哪家的纨绔,却敢在天子脚下撒野!也不怕给自家长辈惹得祸患!且把画卷还与主人家,若得想买,且带真金白银来买,休得用这般下作手段!”

    那杨戬却把鼻子一横,道:“我便强抢了,你又待如何?”

    那书生却喝道:“你道我等管不得你么?我却不须多作,只一封谏书投到御史台,自有朝中的正直之士对你家追责,到时我看你如何给家里长辈交代!”

    杨戬闻言,却似被掐中了七寸一般,只涨红了脸大叫道:“你是何人?却来这里多管闲事?”

    那书生昂然道:“某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密州赵明诚是也!现为国子监监生,你若有甚不服,直可来找我便是!”

    说罢,赵明诚却自杨戬手里夺过画轴,细心的抚平折皱,然后小心的卷好,却还给那徐知常。

    只那杨戬面上一阵青白不定,旁边有伴当却用大部分人都能听得的声音与他说道:“衙内,这厮是原礼部侍郎,现转入吏部任职的赵挺之家的三衙内,我等犯不上与他敌对。”

    杨戬闻言,却叫道:“原来你这厮也是自家人。罢了,看在我等都是一般出身的份上,今日且让你一回,咱们走!”

    旁边或有人问道:“这恶衙内却言与赵家衙内出身一般,却不知是何等来历?”

    只白时中却在一边说道:“那吏部侍郎赵挺之乃是宗室之后,祖父被仁宗封爵楚国公,如今赵侍郎家虽得无了爵位,可名牒却扔在大宗正寺的玉牍上呢。”

    其他人闻听此言,却俱都恍然,只道那恶少也是某家宗室分支的衙内。

    而那赵明诚却把画轴还与徐知常,却语重心长的说道:“摊主莫烦晚生多嘴,此画乃是一等的好珍物,足可用以传家,摊主若得这般卖了,岂不是可惜之至!”

    那徐知常却一脸愁苦的说道:“相公厚意,俺自是知晓。想俺祖上也是官宦之家,如今却已然家道中落,家中兄弟前些时日出去,更被一恶人毒打至重伤垂死,正等着银钱买药救命,不得已,俺才卖得这些个祖上传下的物什。”

    赵明诚闻言,却略一思索,只从旁边王甫那里借取了两锭大银,却道:“摊主这画若得卖了着实可惜!我这里有两锭大银,你且拿去急用,画先自收着便是!”

    那徐知常接了银子,却感动的无以复加,只垂泪道:“相公高义,小人无以为报,愿把这【五牛图】相赠阁下!以酬相公之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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