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问心无愧 (第1/1页)
若晴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中午苏余天做好排骨叫她上来吃的时候,她不在,即将返校他去地下室敲门的时候,若晴还是不在。 晚自习上了,若晴的位置还是空的,刘思明一问,才知道若晴已经请了晚自习的假了。 是啊,她挺忙的……在她法力全失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有找到那些叛变者的线索吧,现在法力恢复了,她确实会去好好搜寻一番…… 昨天贺代贤在他这里吃了一次亏后,今天他和纪秋雨难得没有再来最后一排打扰他,连田素素也没有再做那些无聊的小把戏。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他求之不得。 晚自习下了回家,苏余天又去楼下敲门,若晴仍没有回来,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地下室的门仍然被锁着,不知若晴是彻夜未归还是归晚出早。 他心下隐约有些不安,到了教室,盯着笔记,却老半天没有看进去一段话。 班上的同学越来越多了,纪秋雨他们也来了。虽然他挺不想听到他们说话的,但他们的声音还是通过空气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姝涵!素素!你们知道吗?丰彦他昨天下午出院了!!咱们学校那批感染的同学的病都好了!!” 苏余天的手猛地一颤,圆珠笔在书上狠狠划下一道。他知道若晴昨天消失一天去干什么了!! 同学们迅速包围了纪秋雨和贺代贤,向他们打听着更多的有关那些同学的事。 “今天落夕镇的镇报上就有!具体情况是丰彦mama给我们讲的。她说丰彦他们的情况一直在恶化,一开始是腹痛,到后来的吃不进去东西,吃进去的东西吸收不了,再到后来肠道的形状都发生异常……她听医生们说,丰彦他们最严重的痛的清醒不了,只能通过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纪秋雨在前面讲的声情并茂,讲到这里的时候,还落下了几滴眼泪,接过同学们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后,继续讲:“他们的肠道已经变形得不像样,好像已经开始肿胀了!医生们都觉得他们活不下去了,都快要放弃治疗了,但是……!” 说到这里,纪秋雨的脸上出现了喜色:“从昨天凌晨三点多开始,他们的情况莫名就开始好转,到早上,肿胀已经完全消下去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就能正常饮食了!丰彦给我们说,他晚饭的时候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这神速的恢复,在旁人眼里是那么的神奇,但苏余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算时间,若晴大概是那天临晨两点左右离开他的房间的,而三点多张丰彦他们的情况就发生了好转,也就是说,若晴从他们家离开后,第一时间就去了盈门市第一医院!! 一瞬间,他仿佛有些呼吸不上来了,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若晴恢复了法力,第一件事就是去治疗张丰彦在内的那一批传染病患者! 那边,纪秋雨和贺代贤还在源源不断给班里同学分享着张丰彦奇幻的康复历程。 “真的,他们现在已经没事了!昨天晚上确定康复后丰彦他和其他同学就办了出院手续!” “真的吗?!哎?对了,纪秋雨,你刚才说的‘莫名好转’是什么意思啊?”有同学捕捉到了纪秋雨留下的关键字眼。 “说起这个,确实很玄乎。”贺代贤接口道,“据说,医护人员们并没有使用任何药物,明明前一个小时他们的状态还严重得不可描述,但就是三点多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他们的状态突然就开始好转了!” “啊?这是什么原理?” “那……没有药物,他们是怎么恢复的啊?” 同学们纷纷议论。 “不管什么原理,他们恢复了自然是再好不过!”纪秋雨笑着道,她的话很快迎来一群同学的赞同。 “媒体上说,医生们也在尝试用科学解释。有的是说,他们长时间和这种病毒作斗争,身体里的终于积累了相关抗体——不过这种说法被反驳下了,说这个康复过程不可能这么快,而且抗体按理说早就形成了——咱们是文科生,我也不懂这些什么抗体免疫什么的。”贺代贤解释,“还有一种说法,是现在被普遍接受了的,大概意思就是说……和花期过了桃花会自动凋谢是一个道理,应该是某种基因因素导致的病毒集体死亡,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这种术语,一班文科生听得迷迷瞪瞪,但他们大概还是明白了这个意思:“也就是说……他们自愈了?” 自愈你大爷!! 苏余天差点吼出声来,但他忍住了,中性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深坑。 “安若晴来了!”纪秋雨的一个跟班忽然冲进了教室,同时带来一个让教室安静下来的消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门口。在众人的目光中,若晴走进了教室,看到班里同学都在看着她,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坦然,坐到了座位上。 她身上整整齐齐地传着一身校服,马尾扎得很高,只是她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显然是夜里没有睡好。苏余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泛起了一种酸涩。 “还好没让某个庸医给丰彦治病呢!不然现在丰彦哪里能好!”贺代贤刻意提高声音,让全班同学特别是若晴都能听到。 “呵,什么好不好啊,要是给了她,丰彦现在早就下去陪宏博了!”纪秋雨冷哼一声,附和道。 若晴看向他们,这回,没有他们想看到的痛苦和挣扎,相反,这回若晴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的脸色憔悴,但目光却很精神,仿佛在向贺代贤他们陈述着一个事实—— 问心无愧! “笑什么笑,又不是你治好的!”纪秋雨白了若晴一眼,“真是不要脸!” “贱人就是这样!” 但无论他们怎么说,若晴的目光都始终有神。或许她已经不在意了他们的说法,更或许,把病人治好,她已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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