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激战 (第1/1页)
李言义顾不得喊上其他人,提着工兵铲和三哥一起穿行在密林间,他们高抬慢落,生怕惹起什么不该有的注意。与此同时,月光下诡异的身影也在向他们靠拢,两人屏住了呼吸,李言义手语示意三哥往左走,自己则往右迂回,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杀害他战友的凶兽。 电光火石间,没有一个人来的及反应,那具体身躯飞一样地窜到了帐篷附近,李言义看到好几个帐篷瞬间就塌了下去,然后就是哀嚎与惨叫,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天实在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只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皮rou撕裂的声音。望着眼前接近三米高的黑影,李言义觉得冲过去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三哥也很有默契地在一旁埋伏着。 他们不是冷血无情,而是太过冷静,知道此时过去不会有任何好处。在一片混乱中,有人把手电筒打开了,随即又不知被谁一脚踩灭,然后又是咀嚼的声音传来,李言义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哪个不幸的人沦为了怪物的夜宵。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李言义的后背被汗水浸湿,其他人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他们四散着跑开,只求不要抓到自己。等到世界重归平静,两个退伍兵还在那里趴着,他们小心谨慎地过去,在帐篷中翻找着幸存者。 在一片狼藉中,他们找到了狗熊,狗熊身上全是血道道,但还有呼吸,李言义开始庆幸自己带了急救器材,很快就把血止住了。至于其他十二个人,还有五匹马,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还有不少血迹和rou块,踩上去滑腻腻的。 “我们等天一亮就回村子里去,其他人估计也是往那个方向跑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了。”三哥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虽没有李言义那样的经历,但是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绝对是需要上报到政府才能解决的问题。 李言义有些不情愿,他其实内心还有一丝窃喜,这么多年来总算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现在回去的话说不定就是前功尽弃。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狗熊的伤势,发现只是皮外伤,打算在原地等等其他人,看看天明后会有多少人回来。反正也是等到天亮再说,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不过没有人再敢在原地接着睡觉了,他们俩几乎是干熬到的天亮。 东方才刚浮现出鱼肚白,李言义就听到了脚步声,他很机智地把自己藏在了一边的坡上,静候着来客。从另一边坡上翻过来的是俄布,他的衣服也被扯得稀碎,脸上还有些伤,脚步声却不止他,李言义没有当时就暴露自己的位置,而是安静地再等了一会儿。 接着从坡上出现了几个外国士兵,他们把步枪挂在胸前,还披着携行具,似乎是押送着俄布在帐篷区域附近搜索。昨天晚上狗熊就被拖到了一个隐蔽的位置,现在三哥则在了李言义的对面,刚好把这队人夹在中间。 李言义数了数,一共有三个人,每个人都武装到了牙齿,正在一个个地检查帐篷。他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言义满腹疑问,不过他发现了一个小细节,这些拿的枪是G36C突击步枪,和当年他的小队在河谷遇到的暴恐分子的装备一模一样,G36C是德国的军用步枪,军火市场上极少出现,国内更不可能有土造的G36C步枪 俄布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在士兵面前逐个打开帐篷,那些鬼佬还时不时踹他几脚,拿他开心。看到这里,李言义更是相信这些人并非善类,只是欠缺一个合适的动手时机罢了。他手里有把工兵铲,但这些人都戴着头盔,携行具李鼓鼓囊囊的,应该也是插着防弹板。如果动手,李言义只有一次机会,他必须用工兵铲开刃的那一面劈向脖子,才能够让对方瞬间丧失战斗力。 李言义还在盘算着如何动手,时间已容不得他多想,眼看着那三人已经把俄布踹倒在地,正准备开保险射击,他便从坡上跳了下去。李言义离举枪的那个士兵最近,而且刚好在背后,他使出全身力气朝那人脖颈处劈砍过去,瞬间劈开了敌人颈动脉,被鲜血滋了一脸。三哥也差不多同时冲出,把另外一个人扑倒,扭打在一起。第一个士兵哀嚎着向前倒地,但是最后一个人反应非常快,李言义还没来及挥出第二铲,就看到匕首出鞘朝着自己喉咙过来了。好在一寸长一寸强,他赶紧一个格挡,挥锹打在那人右手上。对手也吃的痛,握刀的手只是稍稍松开又换了个方向划了过来,李言义一个侧身闪过了,但没料到还有一脚正蹬,被踹倒在地。 最后那个大汉见李言义倒地,泰山压顶般扑了上去,按住李言义的右手就要把匕首往他胸口按。这个人力气奇大无比,李言义右手动弹不得,眼见着匕首就要捅到胸口了,他把心一横,左手扯掉了敌人挂在身上的手榴弹拉环。 对手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只是略微吃了一惊,但是对于李言义来说这个空档已经够了,他趁这个机会提膝就是一脚把敌人踹了出去,自己赶紧滚到了一边。“几乎就是在同时,手榴弹爆炸了,壮汉瞬间成了血雾。
没有时间给李言义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三哥还在和敌人缠斗,李言义把工兵铲一扔上去就是一个锁喉,嘴里还高喊着“抓活的,抓活的”。新的对手被抱住后右臂抬手一个肘击打在李言义胸口,李言义感觉喉咙一热但还是没有松手。三哥这个时候也爬起来了,对着敌人脸部一记重拳,瞬间李言义就感到老外的血溅到了自己身上,他还是死死勒着敌人,直到对面彻底昏死过去。 先前脖子被劈开的士兵还没有死透,他挣扎着想说话,但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地蠕动,任凭血流满地。李言义心中的杀戮欲被彻底激发了,他从昏倒的人刀鞘里摸出刀对着蠕动的士兵又补上几刀,直到死透了才停手。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两分钟内,等俄布抬头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两个浑身血污的中国人,虽然被吓得不轻,但知道自己的命好歹保住了。 “其他人去哪里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人是谁你清楚吗?”李言义一边擦着脸上的血污,一边连珠炮似的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俄布顿了顿,结结巴巴地说着:“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有人在喊叫,我出帐篷一看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个巨大的影子,我寻思那就是老一辈人讲的山神爷爷啊。紧接着我就头也不回地跑了,想要跑回村子里,但是路上就遇到了这几个人,我以为他们是游客就让他们赶紧走,没成想他们把我抓了起来。打头的那个还会讲汉话,让我带他们来帐篷这里看看,我被逼得没办法就只能又回来了。” 老外学会中文可不容易,看来这群人定是下了血本才来的这里,尤其是在管制得这么严的情况下。李言义还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如此,很可能这些外国人不止这三个,或许还有其他人被抓了,尤其是教授和其他几个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很可能凶多吉少了。 “赶紧收拾装备,把狗熊摇醒,我们要去找其他人,带上他们的装备就出发。”李言义拍了拍三哥,把刚刚那把匕首递了过去就听导一声轰隆巨响。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把头扭向声音的方向,只见俄布面如死灰,傻傻地说了一句“完了,冰坝塌了,我们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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