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朝代_第一百章魏:任章,侯嬴,西门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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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魏:任章,侯嬴,西门豹 (第3/5页)

完后,智瑶很快又陆续找了另外的三家。(注意,这小子很聪明,他并没有拉起大伙开四方会谈,而是一家一家的过去谈)他先找的是最弱的老韩家,老韩家虽然心里很有怨言,你这不是道德绑架吗?你做慈善是你的风格,但你凭啥要我也捐一套房产呢?

    不过韩式的总管段规却说:“这小子性情刚愎,我们不如先顺从他,他尝了甜头后势必会如法炮制再去别家索要,我们再相机而动。”花钱消灾,顺便挖坑,韩氏宗主韩虎很快也就想清楚了这个问题,于是压住气头采纳了段规的建议。

    老韩家服软了,智瑶又向魏氏魏驹张了嘴,索要一个万户大县。魏驹的身边也有明白人,魏相任章也分析了智瑶的性格,认为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欲使其灭亡,必让其疯狂,魏家也让出了地。

    再次得手的智瑶将手伸向了赵无恤。赵无恤其实是智瑶的第一目标,因为这哥俩之前就不对付,智瑶满世界咬的时候,赵无恤总是出工不出力,俩人红脸出汗很多次了,智瑶还曾当众羞辱过赵无恤,你爹当年咋选了你这么个东西接班?这跟骂街没啥区别了!

    赵无恤一听智瑶索地的消息就火了,他没有忍耐,选择了雄起,严词拒绝,准备应战。其实这道题赵无恤并没有做对。其实他应该选择忍耐,给智瑶甜头,智瑶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他会干出更离谱的事,到时候再约上一同吃过智瑶亏的韩,魏二氏向他开炮。

    赵无恤还是年轻,如果是他爹,一定不会选择此时与智瑶翻脸,不过他还是想起来了他爹临死前的那句交代:关键时刻,只能相信晋阳。赵鞅早早就把晋阳当做了赵氏末日来临时的若亚方舟。

    当初赵鞅派手下尹铎治理晋阳时,尹铎问赵鞅: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这就是套现和发展的问题了,结果赵鞅大笔一挥,这是养老账户,不能乱动。赵鞅死前再三叮嘱赵无恤:他日有难,不要考虑尹铎年轻、晋阳遥远,一定要回去!

    其实在赵无恤走之前,就曾经和手下们讨论过赵氏的核心根据地的问题,手下先是选择了城墙高大的长子城,但赵无恤却说:“百姓们刚帮我修完城,这又帮我守城,没人会和我同心的。”同志们又说:“邯郸城里仓库充实,咱跟丫打持久战。”赵无恤说:“我拿邯郸当羊毛褥,人家交了重税,不会和我同心的。”赵无恤最后拍板——只有晋阳!

    晋阳为老根据地,民心附,城池坚,更主要的,当年六卿混战时就共同经历过风雨。最好不过结发妻,一起经过事儿的亲两口子,是你最宝贵的财富。

    赵无恤在关键判断上想起了老爹的遗言嘱托。这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乱世生存基本点之一: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几斤几两。赵无恤挑选了最适合自己进行战略性决战的战场。

    智瑶在赵无恤翻脸后第一时间对赵家宣战,然后派出了使者向韩魏两家借兵,说咱这都是为了国家,赵无恤这小子不上道,你们看着办!韩,魏二氏都是老狐狸,他们答应了智瑶的借兵,共同伐赵。

    但是,口头答应和出工不出力,是两条平行线,完全可以独立运行的。无论智,赵两家谁赢谁输,都是削弱对手的实力,自己再相机而动,智瑶灭了赵家就分赵家的采邑,智瑶败了就合伙打劫智氏。更主要的是,这二位宗主想要亲自看看这两家掌门人各自的成色。

    三家大军(出力的只有智家军)包围了晋阳,智瑶下令猛攻晋阳城。事实印证了赵无恤的选择,老根据地的百姓觉悟就是不一样,晋阳军民上下同仇敌忾,让智瑶的军马吃了大亏,智瑶甚至用上了当时最先进的攻城器材攻城塔,结果被赵无恤的发明了火箭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攻城设施损毁后,智瑶下令让战士们蚁附攻城,但损失极其惨重,鏖战三月,攻城军往复多次,晋阳屹立不倒,攻城陷入了僵局。三家随后开始围困晋阳,高低饿死你,结果时间过去了一年多,人家晋阳城中全民营养状况仍然达标。

    这个时候,老天爷选择帮智瑶一把,天降大雨。其实下雨两头浇,之所以说老天帮了智瑶,是因为晋阳城外有条大河,大名鼎鼎的汾水从旁边流过,但晋阳的地势比较悲催,地势比较低。

    智瑶掘开了汾水,涛涛的汾水怒号着将晋阳变成了泽国。在苍茫的人造湖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人造湖之间,有一个叫赵无恤的人,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骂着街。

    水势在离城墙还有三版(六尺)的时候时终于停下的脚步,没有漫灌进城,虽如此,此时城中水已没过膝盖了,晋阳城岌岌可危。

    晋阳变成威尼斯的最大影响,在于城内没有了干的木柴可以生火,所有的水井都被污染了,城中的粮草开始腐烂变质,潮湿的环境下传染病开始横行。

    无粮,无水,瘟疫肆虐,赵氏彻底的面临着生死存亡。

    城外的高地上,即将胜利的智瑶则喜不自胜,望着一叶孤舟般的晋阳城,自得笑道:“今天我才知道,水可以使人亡国呀!”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韩虎与魏驹陷入了沉思:依这位爷的性格,赵氏倒下后,就该轮到我们了,而且更主要的是,汾水也可以灌安邑(魏氏根据地),绛水也可以灌平阳(韩氏根据地)。

    两位老狐狸的心思被人看出来了,智家的谋士疵对智瑶说:“韩、魏两家会反!”智瑶问:“你喝多了?”疵说:“正常来讲,三家合力攻赵,赵家马上就要灭亡,但韩魏两家宗主却不喜反忧,这不是要反是什么!”

    智瑶没有听进去这番话倒是其次,可怕的是他为了拉拢人心,居然把疵的话告诉了韩、魏二个宗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那俩老狐狸当然有无数个理由辩解,问那大哥光会相面吗,会批八字吗,能给我们算算吗?咋这么逗呢?

    过了一会,疵又进来对智瑶说:“领导你咋把我的话告诉那俩了呢?”智瑶这次惊了:“你真会看相?咋这都知道?”疵说:“那哥俩刚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快速离去了,他们这是知道我看穿他们的心思了。”智瑶仍然觉得没有人敢冒犯背叛自己,毕竟他自打生下来就当别人的阎王,根本就没挨过流氓打。

    陷入了绝境的赵无恤翻开了最后的底牌做尝试,派出了自己的密使张孟谈,秘见韩虎与魏驹,准备策反。

    张孟谈见到韩虎与魏驹后,晓以利弊,希望两家临阵倒戈,共灭智瑶。张孟谈的所有说词基本上就是一个核心:智瑶这小子没有任何规矩!赵完了就该你们了!另外两家联想到前期智瑶的无理索地,再加上智氏的强大实力,非常同意张孟谈的说法:智瑶这小子是个祸头,必须铲除。达成共识后,三家约定了共同发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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