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诃德_第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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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节 (第2/3页)

该上百次诅咒的骑士小说把您害成了这个样子。”

    人们把他抬到床上检查伤口,可是一个伤口也没找到。他说,他的伤全是在他的坐骑罗西南多跌倒时摔的。当时他正同十名世界罕见的胆大妄为的巨人搏斗。

    “好啊,好啊,”神甫说,“这回还有巨人我向十字架发誓,明天天黑之前我要把他们都烧死。”

    大家向唐吉诃德提了很多问题,可是他一个问题也不愿回答,只是要求给他吃的,让他睡觉,现在这最重要。于是,神甫详细地询问农夫是如何找到唐吉诃德的。农夫把碰到唐吉诃德时他的丑态,以及带他来时半路上说的那些疯话都介绍了一遍。这回神甫听了愈发想找一天做他想做的那件事了。第二天,神甫叫上他的朋友尼古拉斯理发师,一同来到唐吉诃德家。

    第六章神甫和理发师在足智多谋的贵族书房里进行了别有风趣的大检查

    唐吉诃德还在睡觉。神甫向唐吉诃德的外甥女要那个存放着罪孽书籍的房间的钥匙,他的外甥女欣然拿出了钥匙。大家进了房间,女管家也跟着进去了。他们看到有一百多册装帧精美的大书和一些小书。看到这些书,女管家赶紧跑出房间,然后拿回一碗圣水和一把刷子,说:

    “拿着,神甫大人,请你把圣水洒在这个房间里,别留下这些书中的任何一个魔鬼,它会让我们中邪的。我们对它们的惩罚就是把它们清除出人世。”

    女管家考虑得如此简单,神甫不禁笑了,他让理发师把那些书一本一本地递给他,看看都是什么书,也许有些书不必处以火刑。

    “不,”外甥女说,“一本都不要宽恕,都是害人的书。”最好把它们都从窗户扔到院子里,做一堆烧掉。要不然就把它们弄到畜栏去十二世以为三等:有见,有闻,有传闻。”东汉何休等托为三,在那儿烧,免得烟呛人。”

    女管家也这么说,兴许,让那些无辜者去死是她们的共同愿望。不过神甫不同意,他起码要先看看那些书的名字。理发师递到他手里的第一本书是高卢的阿马迪斯四卷集。神甫说:

    “简直不可思议,据我所知,这本书是在西班牙印刷的第一部骑士小说,其他小说都是步它的后尘。我觉得,对这样一部传播如此恶毒的宗派教义的书,我们应该火烧无赦。”

    “不,大人,”理发师说,“据我所知,此类书中心”。认为“致良知”之“致”即是“行”,反对“测度想,数这本写得最好。它在艺术上无与伦比,应该赦免。”

    “说得对,”神甫说,“所以现在先放它一条生路。咱们再来看旁边的那一本吧。”

    理发师说:“这本是埃斯普兰迪安的功绩,此人是高卢的阿马迪斯的嫡亲儿子。”

    “实际上,”神甫说,“父亲的功绩无助于儿子。拿着,管家夫人,打开窗户级性的,它为一切社会成员服务。论述了基础是社会在一定,把它扔到畜栏去。咱们要烧一堆书呢,就用它垫底吧。”

    女管家非常高兴地把书扔了,埃斯普兰迪安的功绩被扔进了畜栏,耐心地等候烈火焚身。

    “下一部。”神甫说。

    “这本是希腊的阿马迪斯。”理发师说,“我觉得这边的书都是阿马迪斯家族的。”

    “那就都扔到畜栏去。”神甫说,“什么平蒂基内斯特拉女王、达里内尔牧人以及他的牧歌,还有作者的种种丑恶悖谬,统统烧掉。即便是养育了我的父亲打扮成游侠骑士的模样,也要连同这些东西一起烧掉。”

    “我也这样认为。”理发师说。

    “我也是。”外甥女说。

    “是这样,”女管家说,“来吧,让它们都到畜栏去。”

    大家都往外搬书,书很多,女管家干脆不用楼梯了,直接把书从窗口扔下去。

    “那本大家伙是什么”神甫问。

    理发师回答说:“是劳拉的唐奥利万。”

    “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写芳菲园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这两本书里究竟哪一本真话多,或者最好说,哪一本书说假话少。我只知道这本胡言乱语、目空一切的书也应该扔到畜栏去。”

    “下一本是伊尔卡尼亚的弗洛里斯马尔特。”理发师说。

    “怎么,还有弗洛里斯马尔特大人”神甫说,“虽然他身世诡怪,经历奇特,可是文笔生硬枯涩。把它和另外那本书都扔到畜栏去,管家夫人。”

    “很荣幸,我的大人。”女管家高高兴兴地去执行委派给她的事情。

    “这本是普拉蒂尔骑士。”理发师说。

    “那是本古书,”神甫说,“我没发现它有什么可以获得宽恕的内容。别费话,也一起扔出去。”

    然后,神甫又打开一本书,书名叫十字架骑士。

    “此书名字神圣,可以宽恕它的无知。不过常言道:十字架后有魔鬼。烧了它”

    理发师又拿起另一本书,说:

    “这是骑士宝鉴。”

    “我知道这部大作,”神甫说,“写的是雷纳尔多斯德蒙塔尔万和他的伙伴,个个比卡科还能偷。还有十二廷臣和真正的历史学家图尔平。说实话,我准备判它个终身流放,因为他们一部分是著名的马泰奥博亚尔多的杜撰,接着又由基督教诗人卢多维科阿里奥斯托来添枝加叶。如果我在这儿碰到他,他竟对我讲他母语之外的其他语言,我就对他不客气;他要是讲自己的语言,我就把他奉若上宾。”

    “我倒有本意大利文的,”理发师,“不过我看不懂。”

    “你不懂更好,”神甫说,“这回咱们就宽恕卡皮坦先生吧,他并没有把这本书带到西班牙来,翻成西班牙文。那会失掉作品很多原意,所有想翻译诗的人都如此。尽管他们小心备至,技巧娴熟,也绝不可能达到原文的水平。依我说,实际上,把这本书和你们找到的其他谈论法兰西这类事情的书,都扔到枯井里存着,待商量好怎样处理再说。不过,那本贝纳尔多德尔卡皮奥和另一本叫龙塞斯巴列斯的例外。只要这两本书到了我手里,就得交给女管家,再扔到火里,绝不放过。”

    理发师觉得这样做很对,完全正确,觉得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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