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诃德_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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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第2/3页)

你在倾慕我。

    我知你痴心相印,

    笃信你钟情于我。

    仰慕春思尽表露,

    幸福美满无失落。

    奥拉利亚,你确曾若明若暗表露过,

    你心宛如青铜坚,

    白皙胸脯似石砣。

    你曾对我多呵叱,

    孤高自赏显冷漠。

    希望容或此中生,

    石榴裙展舞婆娑。

    义无反顾,

    信念执著,

    一厢情思不沮丧,

    倘得青睐亦自若。

    爱情若需常趋附,

    殷殷关切总投合。

    我曾时时暗传情,

    意乱情迷似入魔。

    你若有心人,

    秀眼会见我,

    周日披盛装,

    周一仍穿着。

    爱情与盛装,

    交相辉映同衬托。

    我愿你眼中,

    风sao我独获。

    可为你起舞,

    可为你唱和,

    夜半余音绕,

    报晓鸡同歌。

    盛赞无需有,

    我叹你天姿国色。

    句句意真切,

    引来恶语饶长舌。

    我把你颂扬,

    贝罗卡尔的特雷莎却说:

    “你以为钟情于天使,

    其实是中了邪魔。

    你赞赏不止孰不知,

    伊人青丝系假发,

    伊人娇媚是矫饰,

    骗取爱情心险恶。”

    我斥特雷莎,

    她嗔怒唤兄来挑衅。

    他之于我我于他,

    你尽可揣测。

    我爱你不沉湎,

    追求你不曲合。

    愿望诚高尚,

    为享天伦乐。

    教堂可结缡,

    连理夫妻相伴。

    向前莫犹豫,

    我甘结丝萝。

    你若弃我情,

    我指天为誓,

    从此做修士,

    今生隐遁深山过。

    牧羊人唱完了,唐吉诃德请求牧羊人再唱点什么。可桑乔想去睡觉,不愿意再听歌了。他对主人说:

    “您该去过夜的地方休息了。这几位好人劳累了一天,晚上不能再唱了。”

    “我明白了,桑乔,”唐吉诃德说,“你刚才去拿酒囊喝了酒,现在需要的是睡觉而不是音乐。”

    “感谢上帝,大家都唱得不错。”桑乔说。

    “这我不否认,”唐吉诃德说,“你找地方休息吧。干我这种差事,似乎最好是守夜,而不是睡觉。不过,不管怎样,桑乔,你最好先看看我的耳朵,它疼得太厉害了。”

    桑乔照办了。一个牧羊人看到唐吉诃德的伤,对他说不必着急,自己有个办法,可以使他很快康复。牧羊人拿来几片迷迭香叶子,这种东西当地很多。牧羊人把叶子嚼碎,加上一点儿盐,敷在唐吉诃德的耳朵上,包扎好,说用不着别的药了。唐吉诃德的耳朵果然好了。

    第十二章一位牧羊人向唐吉诃德等人讲的故事

    这时,又来了一个从村里送粮食来的小伙子。他说:

    “伙计们,你们知道村里的事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一个牧羊人说。

    “你们知道吗”小伙子说,“那个有名的学究牧人克里索斯托莫今天早晨死了。人们私下说,他是因为爱上了财主吉列尔莫的女儿马塞拉而死的。那个小妖精常扮成牧羊姑娘在旷野里走动。”

    “你是说为了马塞拉”有人问。

    “就是她,”小伙子说,“好在他已立下遗嘱,要把他像摩尔人那样埋在野外,还得是在栓皮槠树旁边的石头脚下。据传,他说过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马塞拉的地方。他还要求了其它事情,镇上的牧师们说不能照办,也不应该照办,估计是些邪恶的事情。可他的老朋友安布罗西奥跟他一样是个学究,也是牧人,却要全都按照他的吩咐办,村上对此议论纷纷。据说,最后还是得按照克里索斯托莫和他那几个牧人朋友的意志办。明天,他们要到我刚才说的那个地方大张旗鼓地安葬。

    这事我可得看看,即使明天赶不回去,我也得去。”

    “我们也去,”那群牧羊人说,“现在咱们抓阄吧,看明天谁留下来看羊。”

    “说得对,佩德罗,”一个牧羊人说,“不过别抓阄了,我留下来看羊。倒不是我心眼好或者不想去看,我这只脚那天被树杈扎了一下,走不得路。”

    “那我们得谢谢你。”佩德罗说。

    唐吉诃德请求佩德罗告诉他,死者是什么人,那个牧羊姑娘又是什么人。佩德罗回答说,据他所知,死者是山那边一个地方的富豪子弟,在萨拉曼卡读了很多年书,据说学成回乡时已是博学多才,满腹经纶。听说他最了解的是星星的学问,还有太阳和月亮在天上的事。他能准确地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太阳失、月亮失。”

    “那叫日蚀、月蚀,朋友,是那两个发光天体被遮住了。”

    唐吉诃德说。

    佩德罗不在意这些,接着说:

    “他还能算出哪年是丰年,哪年是黄年。”

    “你大概是说荒年吧,朋友。”唐吉诃德说。

    “荒年或黄年,”佩德罗说,“就是那意思。据说他父亲和那些听他话的朋友们都发了财。那些人都听他的。他常告诉那些人:今年该种大麦,不要种小麦;或今年种鹰嘴豆,不能种大麦;来年油料大丰收,以后三年油料无收。”

    “那叫占星学。”唐吉诃德说。

    “我不知道叫什么,”佩德罗说,“不过我知道,这些东西他都懂,而且懂得比这还多。简单地说,他从萨拉曼卡回来没几个月,有一天,突然脱下了他上学时穿的长服,换上牧人的衣服,还拿着牧杖,披上了羊皮袄。他那个叫安布罗西奥的好朋友,原来和他是同学,也同他一起打扮成牧人的样子。我还忘了说,那个死去的克里索斯托莫还是个编民谣的能手哩。他编的关于耶稣诞生的村夫谣1和圣诞节的剧目,由我们村里的小伙子们演出后,大家都说好极了。所以,村里人看到两个学生忽然穿上了牧人的衣服,都很惊讶,猜不透他们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换上这身打扮。那个时候,克里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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