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以文载道,以歌咏志 下 (第2/2页)
/br> 画面铺开,一个鲜活的平凡家庭的少女形象呈现。少女义无反顾,易钗而弁,代父从军。 杨婵三人的声音转为铿锵有力,“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人们想不到这首歌曲背后还有这样一首诗,皆有意外的惊喜。然后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兴奋。这是何人的作品,相较起来,比之刚才那些学子们吟的诗要好太多了。有人在心里死命记,有些人跑出去找来纸笔记录。 吟到末段,她们的声音又变得欢快,“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人们已被木兰辞这种难得一见的长篇叙事诗深深吸引,那些自觉有诗才的人,如李开元等在杨婵她们朗出开头几句就在凝神聆听。林国栋更是专注,很快就面现惊容,并嘴唇轻轻复述着。 全诗以木兰是女郎的构思贯穿整个故事,充满浪漫传奇色彩。诗中即写儿女之情,又有英雄之气。木兰善良质朴,英勇无畏,爱国保家,最后穿回女装,才发现她是女儿身,故事极具戏剧性,回味无穷。 人们皆被这诗震惊。无法想像竟能将一首战争题材的诗写的如此妙趣横生,更不要说这诗中扑面而来的才华气息。人们开始体会到苏小曼歌曲的韵味,像是唱出木兰的心里活动。 苏小曼唱响第二段,直白的歌词,感人肺腑。一首歌罢,人们低回不已。苏小曼以她独特的唱腔,将这首“木兰情”唱出不同的味道。新颖的唱腔,直达心底的动人旋律,打动了所有观众。人们凝神记歌词,又用心揣摩旋律。越听越好听,越听越有味。这场歌舞传达出来的意志也更强,摄魂夺魄。 歌曲尾声时,出现了密集的擂鼓声,这种迵异于当时风格的配乐方式,让人心神振奋。 飘音、凤雪等乐曲大家也是一脸的震撼。 小楼及花园所有人皆屏息静气,生怕漏掉一句。苏小曼的歌声带有巨大的感染力,将人们带入广褒的乐音世界,如痴如醉!如此动心的歌曲,别出心裁的演绎方式,让人一夜难忘,不对,是一生难忘......。
所有人都感到今夜不虚此行,为这一场场精彩绝伦的演出叹为观止,如品尝一场场乐艺的饕餮盛宴,灵魂一次次被送上高空! 苏小曼唱完,默默凝望夜空,久久不语,时间像已凝固。良久后人们才醒转过来,回以如鸣掌声,又大声呼喊起苏小曼的名字。 自认有才华的士子,又上前送上诗词以赞美苏小曼无以匹敌的演歌。面对一众士子的殷勤,苏小曼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这一切与她无关,心神似回到她个人的虚幻世界。 士子们对她即爱又无可奈何。大多人都知道这位帝都名伶的性格,也正是她这种特立独行的美丽,使得他们更加趋之若鹜,以征服、得到她的芳心为终极目标。 李开元就是其中之一,他又送上一首精心准备的诗,确也没有使她丝毫心动,他心里的气馁转瞬而逝,脸上重新洋溢起笑容。 而之前出过风头的另一才子林国栋却没有什么表示。似乎不为苏小曼所动,而是目光灼灼的扫向表演者出入的小楼,似乎在期待什么人。莫非如人猜测,他心中的目标是秦家紫烟小姐? 没有悬念,苏小曼是今晚当之无愧的歌后,一首“木兰情”征服了所有人。杨婵、孙秀画、孙秀色三个少女同样心情激动,又无比自豪。杨婵还挥舞手臂大喊“哥哥,我们成功了!”吓的苏佑缩回头去,不让她看到自己。幸好别人并不明白她喊什么。苏佑一转头看见白山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苏佑只是自己比较喜欢这首歌,但不确定别人是否能接受。他授课后也觉得陈学谦的脸色有些异常,知道陈学谦一时也难以适应这样的曲风。 想不到经苏小曼的演绎竟能引起如此大的轰动。苏佑细思后认为其成功的优势除了新颖,还有故事性。不由心生感悟:简单的一曲歌,被赋于感人故事背景,即如画龙点睛之笔,有了灵魂。 一首跨越时空而来的奇特歌曲,征服了所有人。不光凤雪听得凤目睁大,飘音和董水仙也很用心,上台演唱过的一众歌舞女姬们皆是心情复杂。如此动人故事及美妙歌曲,她们知道自己已经输给了苏小曼。即使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这首木兰情胜的毫无悬念。 “梧桐文斋”和“玉章迎春”都是在文会中穿插各种表演的方式举行。所以这即是文人学子的盛会,也是歌舞女姬们的盛会。文人之间比文斗诗,伶人也同样要比拼一番,最终确是苏小曼赢了。 飘音听到杨婵的喊话,心中一动,眼眸雪亮扫向四周小楼,见没人回应,才失望地收回目光。难道猜错了? 杨婵开始念诗时,陈学谦就轻扯孙重山的衣角,孙重山就心中一动。那天陈学谦授课后到今天才得见孙重山,也就没有机会告诉他苏佑讲课的事。 秦沧月注意到陈学谦的动作,心中也似有所悟。 户部侍郎石厚观察入微,说道:“孙太学,莫非这诗的作者与你吟的词为同一人?” 孙重山就一惊,这石侍郎心思够细的,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您当问秦兄,苏小曼可是他秦家的人。” 秦沧月笑道:“那三个小姑娘可是你孙族的。我想应该是小女和她们一同排练的歌,回头我问问吧。” 另一栋小楼的一间房内,一人道:“竟有如此别出新裁的歌曲,经苏小曼的动人演绎甚至盖过了我们云泽的仙音楼。几年没来,什么时候鑫浩国的文人有了这般水准!先有孙重山吟的那首词,再有这首木兰辞。甚至那林国栋的诗,李开元的诗,那姓乔的,甚至那马家公子的词也都不错。看来我是小瞧了鑫浩学子们在文学上的进步。以前觉得鑫浩效仿我们云泽搞什么“玉章迎春”,其文学的水平与我们云泽相比只是个笑话,当代文人大豪皆在云泽。如今观“玉章迎春”举办的这二十年,秦沧月和孙重山等人为代表的秦家和太学殿固然是鑫浩文坛的支柱,这些年还冒出不少书院、学府,培养了不少年轻的后起之才,今晚就可见一斑。广瀚你可知道这木兰辞及孙重山那首词是何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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