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生存法则_三.代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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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代理 (第1/3页)

    [段懿暄]

    说真的,这一个月学院生活让人感到镜花水月。学生会组织部一共五个人,这学期每次开会坐镇主席台的只剩下我和学生会会长徐寒城两个人。虽然少了对手,但我也得到徐的全部关注,麻烦的家伙。

    今天早上,会长秘书梁诗祎在校外还魂了。

    梁是和会长一样是梵卓家族后裔,说是校花,但单单就那张讨人厌的厌世脸我真觉得她没啥。

    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地讲,她要是再不露面,我就打算把买好的纸钱在下个清明给她烧过去。

    周二清晨,我meimei琼卿拽上我和我哥们靳云倾出校骑行,从昨天开始她心情就莫名其妙地高昂。路途她选的,是亭角街街系西的一条海景街。

    半途,琼卿突然刹车拍照。我们把车子靠在路边,穿过马路走到栈道濒海的一侧,他俩扒着栏杆,举着相机手机向海天相交的地方眺望。我想逗逗停栖在不远处路标牌下的海鸥,但那不识相的小东西抢完我的干脆面就扑棱翅膀飞走了。没关系,下次我往干脆面上淬见血封喉。我百无聊赖地转了个身,后背椅上栏杆,让海风吹干微微被汗浸湿的衣领,目光不安生地顺着咖色石头砌的高大的绿化坡一路向上。

    上面一是条商业街。由于临近港口,风景优异,不远就是旅游圣地的海滩,街道模仿了霍尔利亚郡帆影绰绰的濒海大道,街边都是些装修清新精致蕴含了海无素的甜品站、奶茶店,卖纪念品的杂货铺子。天色尚早,街上人影寥寥无几,大都是些依偎着等待日出的情侣,她面向大海孑然一身地坐在我正对的奶茶店门外支着收束的遮阳伞的小白桌边,格外扎眼。

    一段时间不见,梁的容貌没什么变化,雪一般的白色长发伴着垂落至小腿的黑色连衣裙裙摆在海风的股动下轻轻拂动。云间淌露出点点晨光穿透她金丝架眼镜镜片映亮她蓝色的眼睛,为她苍白不挂一丝表情的脸添了些许烟火气息。

    服务生为她端上果茶,她才将视线从海面挪开。

    她抽过胳膊下压的纸举至眼前,抬手撑住下巴。

    我竭力眯起眼。纸的背面印有人民医院的标志,底下还有院区标识,但那标识不太常见,所以对不上号。盯了一会儿,梁诗祎再没有将目光转向别处,况且看见我她也无视掉。待琼卿拍完照,我们就离开了。

    七点半,我们回到学院,因为我的鱼缸里的菊石可能会不高兴,我们顺着亭子里的流杯渠把捞到的鱼苗子放回到学院池塘,然后各回各家。

    分道扬镳后,我推着车穿过几个繁华的街区,独自走向人烟渐烟的星巷别墅区。嘈杂散了,我飞扬的思绪慢慢平复下来。微凉的风吹过,去我额角热情的细汗。刚刚一切欢歌笑语就像一场梦,一睁眼便无迹过寻。

    接下来,迎接我的是毕生宿敌,

    黑暗的地下室。

    F**k

    我和我室支搬来时,我跟他说不要从底下放东西,我那一身铜臭的舍友不认领,死打烂缠说什么“我们从底下放东西至少是我们的领地,不放东西以后住了什么也不知,懿暄你要是怕黑地下室就让给我吧。”我从黑暗中摸索我不舒坦,把我出钱供着的空间拱手让给那掉钱眼儿里的家伙我更不舒坦,于是我硬着头皮搬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进去,上上星期他meimei追到了喜欢的男生他连着高兴好几天,连着帮我从地下室无偿拿了好几次东西,我就又往下面挪了些放不下的,但他没有再帮过我,不论我给他多少,呵,果然,都是阴谋。

    我摇摇头甩开辛酸的历史,开开家门先抄起柚柚(我的狗,毛绒绒像个团子似的,偶尔会叫两声,真遇上事儿了怂相毕露)塞进车框,然后一手举着电击枪,一手把着车把步步惊心地走下地下室。

    突然,撼天动地的手机铃声在我四周炸响。

    我心一惊,腿一软,脚一滑,卷着柚柚连滚带爬出溜下去。

    还好我反应机灵,看着凶恶地向我扑来的山地车迅速往旁边一抽身,这才没酿成Tom去的悲剧,但高速飞行的手电给我额头的一下子也不叫轻,疼得我把脸埋在柚柚柔软的毛中半天没缓过劲儿。

    手机的聒噪执着地绵延,我揉着腰九牛二虎挣扎起来捡起手机。

    看见号码瞬间就想给他挂了。

    “你干什么去了?!”我能想象到徐寒城在那头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我的行踪。”

    “我也没兴趣知道。就是告诉你,要是没死,来一趟学生会总部。”

    “九层楼,哪个房…”

    “嘟嘟嘟…”

    挂了。

    我把我敬爱的学生会会长问候了个狗血淋头。

    ~~~

    这听上去很扯淡,但学生会总行政楼真的不在学院内。它是亭角街金融区一座有些年头的地标式建筑,色调以浅蓝和白色主打,看上去不像行政楼,倒像哪位领主为胡作非为建的奢华的客殿。

    在门口我遇上了我外联部同事靳云倾,我们打了个照面,一回往里走。

    “会址在三楼东报告厅。段先生,会长请您先上四楼去趟他办公室…”

    在电梯口,服务生小姐拦下我。我张开嘴拉拉云倾的袖子刚想说话,她毫不留情断了我的念想

    “他还三令五申强调不允许带任何生物,无论是您的朋友还是藏在棒球帽里的柚柚。”

    听到有人叫它名字,柚柚蹭开盖在它身上的围巾从帽子里探出头,向服务生汪汪叫两声成功证明它的存在.

    我只得把狗交给靳云倾,倒抽扣上棒球帽上了电梯

    “徐寒城我来…啦…

    我撞开房间的门,第一眼先看见岑怀瑜,捂着脸,无力地瘫坐在沙发拐角处,虽然“涕泗横流”用在他身上不太恰当,但“梨花带雨”真的形容不出他悲痛地锤地墙面都为之战栗的程度,徐寒城坐在沙发那头,用一种杂糅了嫌弃、同情、无奈、满的眼神含情脉脉注视着小孩子一样大哭大闹的他。

    “啊,不方便啊,那我先走了…”

    “你等等,”徐寒城叫住我,”进来,关上门,这事跟你meimei有关系

    “卧糟,不会你俩被误认成搞对象的了吧?!”

    “不,比那更糟,“岁怀瑜抽了张纸拭去淡红的眼角。

    “我们被当成偷拍女生的老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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