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镯长歌_第二十八回 凉缎传情局中局 引商竞玉计中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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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回 凉缎传情局中局 引商竞玉计中计 (第1/2页)

    司郎府门外,小厮摇两下马绳,长吁一声,马车驻足。有一纤手,轻拨薄帘,稍稍探头,清澈双眸,含情脉脉,盈盈似水,深情地仰望这块崭新的司郎府牌匾。车内探出另一双眼,欢笑,兴奋语:“小姐,我们到了!”

    原是凌月来了。紫儿轻扶她下马车,两人步履生花,轻盈如飞,朝着司郎府而去。府外侍卫见状,拦而问:“什么人?”

    “烦请侍卫大哥代为通传一声,慕容凌月求见尉明岳尉大人!”

    侍卫不禁被如此佳人所吸引,愣了神,回曰:“好!”侍卫转身迈步,恰巧遇见一官人外出,躬身作揖,“参见世子!”

    子懿点头示意,疑而问:“不必多礼!出什么事了?”

    侍卫回曰:“外门来了个叫慕容凌月的女子,说要面见尉大人,小的正要去通传!”

    子懿两眼发亮,兴奋,“真的?”还没等侍卫开口,他便大迈阔步,笑脸相迎。

    “凌月!”子懿再见到这双让他牵挂的眼睛,竟也激动得一时语塞。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底为何滋味。凌月闻声抬头,与那双激动且期盼的眸子对上了,四目相对,清澈如水,超脱凡尘,一眼万年。凌月禁不住满心欢喜,上扬嘴角,笑黡如花,俏皮作揖,“凌月这厢有礼了!”

    “你来了?!”子懿觉着不可思议,明明远在天边,忽而近在眼前,如有神力。子懿徐徐靠近,紫儿悄悄退步,留下两位主子互诉衷肠。

    凌月回曰:“是这样的,大王下旨命三大行商来郐邑,助郐邑知府、司会尽快完成引商之宜。爹爹还要负责都邑的宴席之事,就派我过来了!”

    女子的一颦一笑,有如清水滋润浮莲,柳芽沐浴春风,不禁让男子钟情且着迷。见子懿面泛红光,凌月亦含羞低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荷月的风,带来了她与夷羿初生情愫的回忆。

    “君欲往何处去?”凌月的问话,才让子懿想起来初衷。为掩人耳目,怕人多口杂,子懿微笑搪塞,对曰,“哦,不打紧的事。既然你来了,便是头等之事,随我面见爹吧!”

    凌月点头,二人随子懿入府。友人之女,定当好生招待,明岳安排主仆二人暂居府内的衡芜苑,以好有个照应。酉时之夜,凉风习习,府内正堂,明岳设家宴,邀其思小聚。

    其思跨门而入,微笑作揖,侯安,“洵直兄!”明岳乐呵相迎,“哈哈哈!良予兄!请上座!”明岳引座之,其思发现家宴上的慕容家之女,心生疑。此人何时何事而来?本官怎会不知?

    子懿、凌月作揖问安:“关伯伯!”其思点头微笑,示意落座。又见二人对坐,其思愈发心生不安,问,“凌月姑娘,何事而来?本官怎不知?”

    凌月恭敬回曰:“关伯伯,慕容府受王命,前来协助司会cao办引商一事。家父都邑备筹国宴,遂令小女代劳此事。日后烦请关伯伯、尉伯伯多加照拂!”

    “慕容家忠于朝廷,是为表率也,可敬可钦矣!”其思感叹嘉许。凌月笑应:“关伯伯谬赞了,为商之家,以信当头,国之大事,定当尽绵薄之力!”

    众人交谈间,家宴菜色徐徐而上,皆为都邑有名菜式,有牡丹燕菜、炸紫酥rou、翡翠鱼丝、生氽丸子、肚丝汤。明岳闻之,心生快意,爽朗笑之,劝酒曰:“郑之味,虽羁旅之身而不能忘!来!干了这一杯!”

    一杯千山醉下肚,其思乐开了怀,连连称赞,“如此佳酿,果真名不虚传啊!好酒!好酒!哈哈哈!”酒过三巡,其思面泛红光,酒意正浓,不忍吐露心声,“凌月姑娘,让在下关某想起了吾女瑾萱。洵直兄……”其思拉着明岳,再劝酒一杯,续语:“何不尽早了却了关某和她死去的娘一个心愿?……”其思一声打嗝,“只有让瑾萱嫁给了贤侄,关某才心安啊!”

    凌月心中一声踉跄,讶异之余,却又不惊。毕竟他已不是她的他了,二世轮回,能够让她找到陌生的他已是幸运。凌月内心苦笑着,无奈微笑,看向子懿。

    与此同时,子懿对目而视,无辜且无奈。

    明岳尴尬而笑,搀扶之,回曰:“良予兄,既然不胜酒力,又何需多贪几杯啊!来人!”明岳吩咐两个小厮将其思搀扶回阁中歇息,复又命厨子备一碗醒酒汤。其思边走边语,“洵直兄,关某何曾喝醉过啊!我没喝醉……”

    佳肴果腹,人走茶凉,正堂留下三人。明岳悄悄从衣襟间取出染血丝绢,问凌月:“凌月姑娘,听闻慕容家博览世间稀奇,尉某有一物,想与你辨明一下?你看如何?”

    凌月回曰:“尉伯伯见笑了,略知一二罢了。不知是为何物?”

    摊开丝绢,一图纹现。明岳问:“此图纹,是为何物?”

    凌月细察之,回曰:“此兽形貌似猿猴,复又似戎犬,祸斗无疑。《山海经之异兽录》中记载,祸斗乃火神座下,擅火食人,实乃凶煞之物!此丝绢……应是前郐官绸凉缎无疑。”

    “爹!如若荀臻所言是真,这应该就是囚生门的标志图纹!”子懿骤然愤慨,“囚生门素有恶之华之称,他们所作的一切恶事,都不足为奇!”复又悲愤,哀而伤。

    见天色不早,明岳吩咐子懿护送凌月回衡芜苑。月色朦胧,两人结伴,默默走着,各怀心事。过了翠竹廊,便是衡芜苑。驻足门前,两人四目相望。黯淡的月辉,班班撒满伊人脸庞。

    凌月作揖,“世子请留步!”

    子懿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生分,着急,释曰:“凌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关瑾萱是有关系……”凌月忽而瞪大眼睛,洗耳恭听。子懿见状,口误,释曰:“啊!没有关系!不不不,我待她如亲meimei,此外,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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