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镯长歌_第三十五回 结缘红尘情根种 行同趋同千里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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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回 结缘红尘情根种 行同趋同千里从 (第1/2页)

    流水潺潺,草长莺飞,花有重盛兮,人无再少年。和风细雨下的桃花邨,莺燕和鸣,翌日清晨,子懿随凌月重踏故土,故地重游。

    子懿望着漫天纷飞的桃花,如梦似幻,恍如隔世,却又近在咫尺。“我上次看到这美好光景,还是在几百年前……”子懿转头,对望凌月,深情歌颂:“唯有吾妻和这香气,依旧未变!”

    如果不是她吃了夫君的仙丹,说不定她已经轮回了三生世,说不定她忘却从前记忆。这份三生世的思慕,包含多少甜蜜与苦痛,悔恨与懊恼,赎罪与宽恕?有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凌月忽而忆起多少个月夜,独守寒宫看吴将军伐树,抚摸身边的几只玉兔,羡慕瑶池里成双嬉戏白鹤的日子。

    为了守护眼前的美好,哪怕失去一切,她都无怨无悔。想到这,凌月不禁泪光盈盈。

    子懿握住心上人的纤细的手,含情脉脉,轻轻送去一个额吻。凌月含羞低眉,埋于心上人温暖的胸膛,她能感受到夫君坚实臂膀下的温柔。

    少顷,两人携手相伴,行至云榭台,举觞共品桃花酿。忽而桃林飒飒,一阵迅风卷来朵朵桃花雨。凌月兴致骤减,闻道那一股熟悉的仙气,定是那冰夷无疑。果不其然,冰夷应声出现。

    冰夷抚扇,蓝眸子透出他独特的邪魅之气,抚扇调趣:“本宫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话落竟自动自觉地靠近酒席,变出一只碧玉瓷,毫不客气地满上一杯桃花酿,细细闻之品之,太息曰:“唔……实乃好酒!让人难忘!”

    凌月只觉话里有话,露出警惕之意。子懿一旁握手安慰,复又对问冰夷:“望河神此番前来,能有消息!”

    凌月讶异,从前夫君与这厮不是结下了不解之缘,以至于到了今生今世,这厮还是苦苦纠缠,不能释怀?何以来如今这样祥和?莫不是夫君在某时某地与这厮达成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共识?

    冰夷复又满上一杯酒,咕咚咕咚下肚,慵懒地瘫坐在凉席之上,打嗝,漫不经心,回曰:“本宫可有什么好处?”

    凌月质问:“河神,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为好啊!”子懿摇摇头,微笑劝阻,抚慰对曰:“河神既而选择相信吾辈,那就深信便是!”

    冰夷弹起身,对曰:“据钩蛇来报,祁连河近日水掀波澜,疑有人施御水之术。待钩蛇再探时,却无踪迹。许是上了岸,这才使气息消无。”

    子懿点头意会,析曰:“应是将军无疑!”凌月传信召唤,玉兔玲儿和焱儿现,作揖侯安:“小仙恭候主子!见过宗布神!河神!”

    凌月吩咐道:“玲儿、焱儿,速去祁连河,如有探得钩陈将军的下落,速速来报!”

    “是!”两只玉兔随风消失。

    冰夷抚扇,仰天太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复又低头沉思,竟又矛盾起来,摇摇头,哼唧一声,“荒谬之极,荒谬之极……”

    祁连河附近一里外,有一片小村庄。此处鲜有人影,错落有致的铺陈着几家木制茅草房。木墙外,猎户挑担而入。他的担子上挂着两只山鸡,很是新鲜。里头一年轻女子呼呼扇风,水气沸腾,喷涌而出,一股浓烈的药草味。

    女子笑意盈盈,咧开一排伶牙皓齿,问安:“爹!你回来啦!”

    猎户高兴,回曰:“芷兰,你看!”猎户提溜着战利品,续曰:“今日可有rou吃了!”他走进锅灶,放下担子,搁置山鸡,回头叮嘱:“小心烫!你这孩子!都忙活了几天几夜了,怎么不知倦?”

    芷兰继续cao持着手中的活,埋怨回曰:“爹!你这样说,娘亲听到了,定要埋怨呢!”女子露出如皓月般的小虎牙,笑魇如花,亭亭玉立。

    “你跟你娘还真是,一个德性!”猎户静静看着女子的侧影,黯然伤神,忽而想起亡人,泪水打转,他仰天太息,生怕被女儿发现:“你娘多善良啊!只可惜,老天爷太喜欢她,才把她从你爹身边抢走了!”

    芷兰的母亲,在她还是三岁孩童时,应一次乡民请求外出行医治病,不幸感染肺热,咯血而亡。记忆迷迷糊糊,只有母亲肩负行囊,背对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母亲的美好,由此刻在芷兰的心尖上。待到记事时,她便苦苦哀求父亲,继承她母亲的意志。尽管父亲有十万个不愿意,可当他看到芷兰清澈渴望的眼神后,便屈服了。于是乎,垂髻之年芷兰便一个人踏上了拜祁连山医仙悠扬之之路。

    芷兰的勤勉好学,让她年纪轻轻就能辨识百草,调配解药。又过了几年,便回乡挂诊,治病救人,悬壶济世。乡里人无一不喜好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其中不乏有慕名追求者,但她都婉然拒绝。他的父亲,殷武,也事事随她,大概是他和他的娘子生前之约吧。

    芷兰默默站在父亲身旁,她知道他父亲的心思,于是便偷偷端来方才亲手做好的山楂糕,戳了戳父亲的后背,探问:“爹,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殷武拭面回头,见香喷喷的山楂糕,欣慰地抓起一个一口吞咽,不住地夸赞道:“好吃!好吃!”

    芷兰笑了:“爹,你今天什么都别做,坐下来乖乖等吃就行!不过我得先处理这碗药!爹你知道,救人之事,可马虎不得!”

    殷武点点头,摆摆手,“去罢!”看到芷兰端碗进屋的背影,殷武颇为欣慰,又不住地自豪。

    进屋右转的东南方,一张木制床榻上,受伤的布衣男子在这户善良人家的照顾下,安然熟睡着。芷兰把汤药搁在枕边,伸手把脉,观其色,虽面容苍白,相较前日,稍见血色,是有恢复之兆。她轻声呼唤道,“公子!公子!”

    见男子未醒,芷兰再往百会xue施针。少顷,男子渐渐醒来,虚弱无力,低声问:“这是哪?你是……何人?”

    芷兰摇摇头,对曰:“快别说了,你受伤昏迷了两日两夜,身子甚是虚弱。来!”芷兰徐徐端起汤药,劝慰,“这是我熬的药,可以调养你的内伤!来!我扶你!”

    男子霎时警惕起来,伸手一把给芷兰点了xue。芷兰顿时感到一阵麻,手脚不听使唤,变得笨拙。她十分讶异,疑惑不解,质问:“你这是作什么?快放开我!”

    男子挣扎着起身,嘴里絮絮叨叨,“我不能在这!我要快点回去!……”没想到身子孱弱,无处使力,一个劲倒向芷兰,将芷兰撞到在地之余,连带打翻了汤药,碗碎了一地。

    屋内传出的异样,让殷武眉心一皱,焦急万分。他匆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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