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帷_灵州诡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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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州诡事 (第1/2页)

    【撞鬼影夜探古佛寺,闹招亲玄影进蔡府】

    下了一整夜的暴雨到了凌晨终于渐渐停止,官道尽头上冒出沉重的雾气,将远处的灵州城裹挟其中,三个失魂落魄的黑影逐渐从雾气中缓缓穿过,一个赤身裸体、一个满身污泥、一个一脸漆黑,不用多说正是恶战了一夜的玄剑门三人,玄魄和玄影互相搀扶着,各自拄着阔刀和铭殇,看着走在前面玄心,此时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拨弄着从怀中掏出的一枚形似八卦镜的玉盘,似乎在演算什么。

    “话说,我总觉得有点奇怪……”玄魄停下脚步,将阔刀随手一扔,一屁股坐在官道旁的杂草上:“昨天晚上那女的似乎无心跟我们缠斗,好像只是为了拖延我们。“玄影也在他身边坐下,看着远处淡淡的日光从云层中破开:“我也有这种感觉,那女人虽说要来找我,但从头至尾都没有对我出手。再说我遇上的那些活棺材,从我出门到现在一个月了还是头一次见,要说是来找我麻烦的,何必等到现在才出手。”说话间顺手丢出一刻石子扔进了远处的水田里,泛起一阵蛙鸣。

    “我们倒是一路上遇见不少,但其实都是我们撞见活棺材行动,要说像你这样被偷袭,倒还是没有过。”玄心将手中的玉盘在此揣进怀中,也在二人身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我判断,那群活棺材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来阻止你,只是恰好发现了你的踪迹,而那女人出现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我们赶到灵州城。昨晚密教在灵州城一定有什么动作不想让我们插手。”玄心解开身后的麂皮包袱,从里面拿出几块煎饼,三人就这样干塞了起来。

    “你还记得昨晚我们看到灵州城内的火光吗?个中威力不在玄剑门的武功之下。”玄心一边嚼着干硬的煎饼一边说道。“确实,而且看那劲头和气势似乎不像是南派的武功,莫非北武林其他门派已先于我们一步到达了城中?”玄影被这煎饼噎得够呛,捶胸顿足一番才好不容易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我看倒不一定,北武林其他门派来这灵州城做什么,况且整个北武林就那么几个高手,我还没见到哪个人用的是这套功法。”玄魄倒是无所谓,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块煎饼,起身说道:“无论是什么,那城中昨晚必然有大事发生,我们得尽快赶过去。”

    再说那蔡府中,蔡钧昏死一会儿便被左肩上的伤疼醒,睁眼一看,自己的女儿蔡馥正趴在自己的床边俯身睡着了,眼角还带着一丝泪痕。蔡钧仰天轻叹一声:“如今卷轴被抢、密教现世,只怕蔡家此后难得安生时日了,想先祖百年小心留下的基业竟然要在自己手中毁于一旦,我蔡钧死后恐怕也无颜面对他们啊!”,随即起身伸手摸着趴在床边熟睡的蔡馥,心中打定了主意。蔡馥感到蔡钧温暖的大手慕然转醒,看着正对自己微笑的蔡钧:“爹爹手可还疼吗?刚刚险些吓死女儿了……”旋即眼中再次泛起了泪花。蔡钧哪里舍得宝贝女儿哭泣,温柔地用手抹去了蔡馥脸上的泪珠:“爹爹不疼啦,只要我的乖女儿没事,丢条胳膊算什么!”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但蔡馥却分明听见这笑声中藏着无尽的哀伤。

    “乖女儿呀,我们蔡家在这灵州城几百年的基业,怕是保不住了。密教的人纠缠不休,他们今天敢找上门来,以后我们家中也就没有宁日了。”蔡钧摸着蔡馥的头轻声说道。“没事的爹爹,女儿不在乎什么家业,只要能和爹爹在一起,就算是种田、就算是为奴女儿也愿意。不瞒爹爹,刚刚女儿梦到死去的娘亲了,娘亲责怪女儿没有照顾好爹爹……”说着说着蔡馥抱着蔡钧哭了起来。“好女儿……”蔡钧轻抚蔡馥的后背:“不怪我的好女儿,是爹爹无能,没有替你娘亲照顾好你。”言罢,轻轻推开怀中的蔡馥,一脸严肃地说道:“爹爹需要马上动身前往云顶上京,在此之前,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啦。”

    蔡馥听闻此言哭着摇头:“爹爹是不要女儿了吗?”蔡钧则是一脸哀伤:“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只是这去往上京的一路上凶险万分、又有密教贼人追杀,你跟着我生怕会再出意外。我心意已决,明天就在灵州城中设个比武擂台,名为招募护院高手、实则是替你招亲,你从中寻个武功高强的如意郎君即刻成亲,之后就隐姓埋名,不要再深入蔡家这个泥潭里了。”说罢蔡钧眼中也泛起泪花,他哪里想抛弃自己的女儿,又何尝想漂泊江湖,奈何时运相逼,只能出此下策了。蔡馥不是不通事理的刁蛮女子,看到自己的父亲做出了这一番决定,自然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但一想到此后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自己的爹爹,不免心中痛苦万分,再次扑进蔡钧的怀中痛哭起来。

    而此时的三玄已然走到了灵州城城门口,或许是几日来的暴雨,原本商贾往来、熙熙攘攘的灵州城此刻也是无尽的萧条,城门口的石道上浅浅地生着青苔,昨晚刮落的树叶也无人清扫,被稀稀落落的几位过客踩在脚下。城门口的两个兵卒刚刚换岗,矮小瘦削的那个倚着长枪正不住地打着哈欠,而另一个肥胖的则挺着大肚子,一张猪脸上此处两束狡诈贪婪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城的人,想找个软蛋狠敲一笔竹杠,可惜今天人丁散落尽是些进城卖土产的老农,那仨瓜俩枣实在是瞧不上眼。正当他觉得今天没什么油水可捞的时候,有三个像是逃荒而来的人走了过来,他仔细打量着这三人:领头那个赤裸着上身,一道道伤口满布在肌rou上,手中一柄黑色的破烂阔刀,可能是哪个打家劫舍的山贼刚刚得手想进城销赃;跟在身后的那个高个儿披头散发,混身衣服破破烂烂还沾满了泥水,背后的剑虽然不似凡品,但丐帮的人他还是不太敢惹的,上次刁难他们自家门上就被他们抹了大粪;再看走在最后面的那个,虽然一脸黑灰,但一身黑色的道袍倒还算齐整,脸上戴着个眼镜看起来就像是个文弱书生,最重要的是他怀中隐隐约约藏着个圆形物件儿,怎么看都像是个玉佩,这怕是个落魄的公子哥儿,今天就敲他一笔。

    胖兵卒认准了玄心,随即向对面的瘦子挤眉弄眼,让他依旧行事,对面的瘦子顿时心领神会。三人还没进城那瘦子就开始吆喝起来:“知州传令,近日有一江洋大盗身着黑衣、目戴琉璃,打家劫舍、yin辱少妇、偷鸡摸狗是无恶不作,众民一旦发现此人立即就地逮捕告知官府!”玄魄和玄影闻听此言不由得转身向着玄心讥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空搞这么多副业。”“别瞎说!”玄心嗔道:“除了少妇那个,其余的事儿我可没干!”三人嬉笑着进城而去,却不料正当玄心要走过之时,胖兵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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