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婚 (第2/2页)
这赤玉密令只有两人催动才能有所显现,如今只有自己的内力注入,竟然同样有字,玄影不禁暗自生疑:难道这赤玉密令是双层加密的?这“逐祭”难道是大智通让他潜入蔡府的真正目的?可如今自己若是去直接询问,恐怕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此事只能慢慢来了。想到此,玄影一把捏碎了那赤玉密令,起身回去寻找蔡馥。 蔡馥此时已然换上了一身干练的打扮,头发整齐地扎着。玄影刚一进门蔡馥便拉着玄影要他教自己内力调运。玄影无奈地摇摇头:“馥儿,干嘛这么着急,以后我慢慢教你呗。”“我……”蔡馥涨红了脸:“我想变强,这样爹爹就不用再担心我,而且我或许也能帮上爹爹的忙。”玄影听闻微微一笑,温柔地抚摸着蔡馥的头:“好,那我这就教你。” “所谓内力,其实是杀意,无论是飞行、杀招还是防御,其实都是杀意的一种运用。”玄影绕到蔡馥身后,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双肩上。“那什么是杀意?”蔡馥睁大眼睛迷茫地问着。“杀意,是情感所激发出来的灵魂的力量,这样的情感有七种——怒、妒、苦、疑、悲、恨、爱,不同的情感所激发出的杀意颜色也不一样,但其威力都大体相同。”“那……如果是天天都很快乐的人,是不是就没有杀意了?”蔡馥又问道。 “基本是这样。除了有些人自身能自然地觉醒杀意以外,大部分人都是在变故或生死存亡的境地中激发出来的。如果一个人本来就是乐天派,那他就只能靠苦修才有可能觉醒杀意。”说话间,玄影缓缓地将自身的杀意注入到蔡馥的身体内,暗红色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蔡馥全身。“我……我突然感觉好难受……有点喘不上气,就像心中塞了一块大石头……”蔡馥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纠结起来。“不要紧张,这是我的杀意带给你的感受,你可以尝试接受这种感觉。”说话间,暗红色的杀意已经游走于蔡馥全身的经脉中:“别人的杀意只能穿透你的rou体,虽然不算是你自己的,但你也可以试着运用这股力量。”玄影俯身在蔡馥耳边轻轻说道:“现在,试着把你身体中的杀意灌注到脚下。” 蔡馥皱紧眉头,咬着牙拼命地将玄影灌注给自己的杀意调运到自己的脚下,不知不觉间,蔡馥竟然慢慢地浮了起来。“我……我飞起来了!”蔡馥睁开眼,看到自己正浮在房间中,兴奋地笑了起来,不料一走神忘记了运作,掉在了玄影怀中,吓得花枝乱颤。“笨蛋,下次要专心一点。”玄影笑道、“再来一次嘛,再来一次好不好!”蔡馥兴奋地在玄影怀中撒着娇,玄影无可奈何,只能让她一次次地尝试又一次次从房中掉了下来。拿着遣返费路过婚房的家奴们都不禁侧目,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对新人真的精力充沛,大白天的都要共赴巫山。如此折腾了几个时辰,已然到了黄昏。原本漫天的卷云已然变成了厚重的云层,将整个天空都遮得满满当当,一声惊雷瞬间劈下,原本浮在房间半空的蔡馥吓了一跳,娇嗔一声再次跌了下来,又被玄影稳稳地抱住。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们慢慢来。”玄影顺势坐到床边,轻轻用手擦掉蔡馥额头上的香汗。“那五丰你的杀意是怎么来的呢?”蔡馥在玄影怀中问道。“天生的。”玄影看着前方,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蔡馥撅了撅嘴:“真好,我要是天生就有该多好。”玄影无奈地笑了一声,轻轻地在蔡馥柔软的双唇上亲了一口。两人稍作休息,收拾了一下衣装便前去找蔡钧。此时的蔡钧已然收拾好行装、硕大的陨铁凤翅斩妖刀和几包行李被稳稳地封在马车上,家里的家奴也遣返了,只剩下一个老奴陪着蔡钧。两人上前对蔡钧各自行礼,蔡钧摸着蔡馥的头,眼中满是温柔和不舍:“馥儿放心,爹爹这一路会多加小心的,等爹爹在云顶上京安顿好就给你们传信……”话音未落,蔡馥便上前一把抱住蔡钧哭了起来。“好女儿,没关系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有五丰陪着你爹爹也放心了。”蔡钧用仅剩的右臂抱着蔡馥,一滴清泪流了下来。 “泰山放心。我准备带馥儿前往吴州,我的朋友已经先行出发几天了,等事情处理完,我就带蔡馥寻个安稳去处。”玄影抱拳上前说道。蔡钧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怀中的蔡馥轻轻推开,握着她的手交到了玄影手中,转身骑上了马,头也不回地出了蔡府。身后的玄影抱着蔡馥,两人都分明地看到马车飞奔的烟尘中隐隐约约地含着一丝隐秘的泪花。蔡钧策马不做停留,飞奔出了灵州城停在了城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银子都用完了。“转而摇摇头轻笑一声,往北方的云顶上京方向飞驰而去。 时间稍稍回溯到三玄分手的那一夜,玄魄从玄心手中接过快马,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的玄青。“你干嘛追过来。“玄青没有侧目,紧紧地盯着前方冷冷地问道。”我曾经失去过你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玄魄咧咧嘴说出来一番跟他长相不符的话。玄青倒没有觉得油腻,反而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容。两人飞奔在灵州城中,不一会儿路过一个大宅。”等等,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玄魄突然勒马,停在了那大宅门前。”怎么了?“玄青冷冷地看着他。”我跟人有约,要履行约定。“玄魄笑着翻身下马,轻声飞进了那大宅中。不一会儿,玄魄悄无声息地提着一颗苍老的人头飞身而出,顺手不屑地将那颗头丢在了门口,玄青这才抬眼看了看门上的牌匾——高府。 “我可是很君子的,不能失约!”玄魄装作一脸认真地看着玄青,而玄青则是一脸不屑:“小孩子气。”说着催动胯下的快马,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灵州城西门。门口的两个兵士无精打采地站着,看到玄魄两人骑马闯关正要上前阻拦,但见那玄青之间青蓝色光芒乍现,一瞬间三道剑气便从中而出,稳稳地将那两个兵卒拦腰斩断,顺便连同其背后的大门也一并破开,身后的玄魄熟视无睹,两人毫无停歇地一路奔驰,直到天光微亮,两人才在路边的一处早餐摊停了下来。这早餐摊子突兀地支在官道路口,一老一少不慌不忙地支着炸锅盔的锅灶。玄心下马,那在一旁烧炉子的女孩立马支起一张桌子、拿出两个矮凳。 “两碗抄手,两个锅盔。”玄青坐下冷冷地说道。“四个锅盔,俩不够我吃的。”玄魄也下马坐在了玄青对面。那女孩一声不啃,点了点头转身忙去了。不一会儿,老汉就已经做好了吃食,端到两人面前。玄魄左手端着抄手,右手掐着锅盔,一遍往嘴里塞一边说着:“话说我们这一路狂奔,早就跑出灵州地界了,我们要去哪儿?”“渝州。”玄青用勺子静静地吃着抄手,眼皮都不抬地回了他一声。 “渝州?那地界最近可去不得哦……”一旁忙着煮抄手的老汉听闻,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老汉,话说明白点儿,怎么去不得?”玄魄放下了碗,瞥了一眼那老汉。那老汉看起来年逾九旬,一身的粗布麻衣打满了补丁,枯槁的手掌却依然灵活地包着抄手。“客官别见外,老汉也只是听这官道上南来北往的人说的。”老汉转过脸,笑了一声,嘴里已然没有几颗牙了:“最近不少人都说,渝州城的地界连发凶案,过路的好些人都被砍了头,后来官府查找,发现头颅都被供在了陈后祠。” “那陈后祠是什么地方?”玄魄不由得起了好奇心,连忙问道。“只听说,是前朝皇后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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