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帝皇和他的儿子们(完) (第2/2页)
/br> “它是一个由我本人设计并亲自推行的弥天大谎,它最终会被人类自己识破,但到了那时,人们就已经不再需要它了。你可以称呼它为谎言,罗伯特,它也的确是。”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它既是谎言,也是一面盾牌。它是一面虚假的、却又可以真实的在某些方面上保护所有人灵魂的盾牌。” 基里曼沉默了很长时间。 父亲。 “我在,罗伯特。” 那洛珈是怎么回事?他将您视作神明。 “他是特例,是我谎言中最明显的一个漏洞。我容忍他,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而他自己也已经被宗教的力量所彻底遮蔽。他的眼前看不见真实与人们所需要的东西,但他本性善良,因此我希望他能自己从这个困境中走出来。” 您说保护,帝国真理保护了谁? “人类。” 他们的灵魂? “是的。” 如果需要保护,那就意味着的确有敌人.那些敌人——他们来自何方? 帝皇平静地看着他的儿子,只是凝视,便开始让罗伯特·基里曼艰难地喘息。 他的理性在示警,在尖叫着告诉他停止,不要再听下去了。平心而论,帝皇这次毫无隐瞒,他耐心而细致地解释了基里曼的问题,但就是这种细致才让他感到难以承受。 那咬牙坚持的苦痛正在不断地蔓延,直至成为一种越过他理性堤坝的滔天巨浪。它跃起,然后重重砸落。 基里曼张开嘴,瞳孔涣散,疼痛越过理性击溃了他。
“你还不能承受真相,罗伯特。”帝皇叹息着说。 上前两步,在基里曼摔落在地以前扶住了他。金光汇聚,一把椅子就那样出现,它在之后成为了罗伯特·基里曼暂时的倚靠。 安格朗沉默地收回视线,他的视线此刻一片模糊,血液顺着他面容上那暗红的纹路向下蔓延并滴落,在冰霜上摔了个粉碎。 他抗争着真相带来的冲击,额头上青筋暴起,脖颈上也同样如此。钉子在脑中不停地起伏,两种疼痛叠加在一起,反倒让角斗士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下一个,谁来?”帝皇简略地询问。 我来。安格朗说。 帝皇看向他,眉间出现了深刻的纹路,仿佛被伐木工劈砍的木头一般,深刻的裂缝在他的眉间出现。安格朗感到一种纯粹的关心,没有丝毫作假。 不必担心我。角斗士喘息着回答。还撑得住,而且,我的问题也不多。 “那就问吧。”还不被认可的父亲如此回答,声音里没有怜悯。 而这就已经足够。 安格朗笑了,唇齿之间一片猩红,骇人无比。 是谁害了他们? “是一个怪物。”帝皇说。“躲藏在黑暗之中,吞食鲜血与性命来维持永恒战争的怪物。祂是刀刃,盔甲,战斗,死亡。祂是战士们的怒吼与对胜利的渴望,祂也是荣誉的象征但祂是邪恶的。” 我知道。 角斗士无声地喘息着,头颅低垂,脊背却始终高挺。他残酷地笑着,面容扭曲,浅蓝色的眼睛却始终未被血丝遮蔽。 祂是否能被杀死? “现在不能。”帝皇严肃地回答。 那么,以后可以吗?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 好。 安格朗沉默地放松下来,不再抵抗疼痛了,就那样晕了过去。 康拉德·科兹先一步扶住他,罗伯特·基里曼的摔落是他始料未及的,但这次,科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摔倒却无动于衷。 不过,虽然他扶住了安格朗,他自己却也因为姿态的改变而感到了一阵难以呼吸。金光再次闪烁,另一把椅子出现,努凯里亚人坐在其上,血液在面容上肆意流淌。 帝皇看着他,伸出手擦去了血液,又用憎恶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些钉子。它们与安格朗纠缠太深,rou体上或许仍可拔除,但角斗士本人已经不愿了。 它们象征着他的过去,它们是另一种凯旋之绳——在那日的单独交谈之中,安格朗便是如此告知于他的父亲的。 “接下来便只有你了,康拉德。”帝皇缓慢地说。“而你想问些什么呢?” 康拉德·科兹看向他的父亲——和他的另一个父亲。 再然后,他摇了摇头。 我已经得到答案了。他说。我没有任何问题要问。 还有一章。 手有点疼,写的慢了点,抱歉,顺便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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