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八节 老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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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节 老李 (第2/2页)

一个瘦瘦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工作。

    二宝走到他近前,大喊一声:“老李!”

    那老李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来,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二宝,有事吗?”他cao着一口东北口音,大概是个本地人。

    “找你要点油漆。”二宝开门见山的说。

    “谁要?”老李问。

    二宝用手指着阿晓说:“嗯,他。”

    “阿晓?”看来,对方跟阿晓认识。

    “对。就是阿晓。”二宝肯定的说。

    “嗨!阿晓你用油漆自己来不就行了吗?”这位老李面带笑容的说。

    “哎,阿晓不是不好意思嘛!”二宝在一旁替阿晓打着圆场。

    “这也是你们天津的吧?”老李指着我问二宝。“哪个车间的?”

    “这可是我的好朋友。来,认识认识。”二宝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老李的面前,“他是铸造车间的。他也是杨宝库的朋友。”

    “是吗?那咱们也是朋友了。”老李握着我的手,继续说:“有事来找我。别的不行,用点油漆啥的没问题。”他又用手指着阿晓说:“有事你自己来找我就行,别学他。”说着,他自己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接着说:“我这里不能抽烟,油漆怕火。我给阿晓倒完油漆咱上车间外边抽去。”

    老李问了问阿晓需要什么颜色的油漆,又问了二宝用什么家什装。得知阿晓自己有一个小瓶子时,就拿过那瓶子开始从一个大桶里向外倒油漆,嘴里还说着:“以后别拿这么小的瓶子,不好倒。”

    我看老李从那个大桶里向外倒的确很不容易,况且那油漆非常粘稠。我禁不住问:“这油漆这么粘这么使啊?”

    老李看看我说:“这是硝基漆,没有稀料根本没法用。”

    二宝也在旁边帮腔:“硝基漆就是‘快漆’。”

    老李继续说:“咱们平时使得是醇酸漆。那漆不用兑稀料。对了,稀料装哪儿?有瓶子吗?”

    “哎呀,忘了。等一会儿,我往外边找找去,看能不能找一个。”阿晓说完就向外跑去。

    功夫不大,阿晓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回来了。“这瓶子行吗?”阿晓对着老李问。

    “行!”老李说着,又拿起另外一个大桶。刚一打开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老李麻利的把那酒瓶里倒满了,赶紧盖上桶盖。又顺手抓过一张纸,团成一个纸团,迅速的把那酒瓶塞上。又把另一张纸包在酒瓶口的部分,然后,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一根线绳,缠在那张纸上。

    阿晓用一张报纸包住那两个瓶子,我们一起走出车间。二宝首先掏出香烟,老李与他推让了一番后各自取了对方的一支烟,然后又双双把烟递到我和阿晓的面前。我随手接过离我最近的一支烟,掏出打火机为大家点上烟。

    我们几个边聊天边溜达着,老李不时地问二宝关于杨宝库的事,也说了许多我不认识的人的名字。什么‘东霸天’、‘西霸天’的,还有一个叫什么‘单臂大侠’的,我之前都没听说过。我不知他们说的这些人都是谁,所以只是默默地抽着烟,随着他们一起走,始终没有插一句话。阿晓也是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借此知道了这个老李是本地人。

    晚饭时,我们三个一起来到食堂。食堂里的伙食一成不变,玉米面窝头和炒菜。根据二宝的心气,我们每人只买了一个窝头,却各自买了一份炒菜。用二宝的话说是吃‘猫食’,并自称为‘猫食者’。

    在食堂里,我们碰上了李学良。他刚打完饭,见到我们仨人,便顺势坐在我们身边吃了起来,边吃边聊。原来李学良早就结婚并有了一个儿子,他的妻子是汉族人,也是北京人,也在东北下乡,现在在扎赉特旗工作。他们的儿子现在在北京跟他的姥姥姥爷一起生活。他们夫妻长期分居,即使他妻子来乌兰浩特看他,也是由于李学良住的是单身宿舍而不能与妻子团聚。

    听他说的很是凄凉,引起了我们几个的同情。但这些问题不是我们能解决的,我们也是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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