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十一节 车站惨剧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十一节 车站惨剧 (第1/2页)

    今天是星期天,食堂里改善伙食,白米饭。但是,由于厂里歇班,食堂就吃两顿饭。我们大家都不习惯吃两顿饭,到了中午肚子还是习惯性的咕咕叫。早饭时,大家都多买了一些米饭和菜留做午饭。然后大家便成群结队的离开厂子去逛街了。

    从我们厂子出去向东走就是铁道,沿着铁道向北走,就可以到达火车站。在到达火车站之前有一个货运出口,从那个货运出口出去就可以进入市里。

    我的脚疼得很厉害,所以我没有加入他们逛街的队伍。我一个人来到了保健站,今天厂里休息,保健站也只有一个医生值班,今天值班的恰巧就是给我动手术的那个女医生。

    我走进保健站,让刘大夫看了我的脚。刘大夫检查后认为没什么问题,对于我提出的疼痛的问题,她能做的就是给我几片止疼片,但是她嘱咐我不到无法忍受,尽量少吃,她还叮嘱我也好好休息。我拿了几片止疼片回到宿舍。

    将近中午时分,逛街的人们回来了。大多数人都是看了一场电影后就回来了。大家拿出早上留下的大米饭和菜,围坐在小宋的宿舍里一边说笑一边吃着。我也拿着自己的饭菜来到小宋的房间,边吃边听他们说今天逛街的趣事。

    忽然,不知谁把话题从他们看的电影转到了他们上街时在路上遇到的事。他们一行按照我们通常的行走路线,沿着铁路向市里走。铁道上停着许多货车车厢,它们在这里编组,然后被运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这些车厢在编组时,都是被火车头在铁轨上推来推去,当需要把两节车厢连在一起或者需要把两节车厢分开时,都要由火车头撞一下。就这样,在货车编组的轨道上,总会见到火车头在铁轨上哐当哐当的撞那些车厢。

    这里的货车,以装运木材的居多。大多是从附近的林场砍伐的木材,从这里运往全国各地。

    车厢上装运的木材,大都是从森林里刚刚砍伐下不久的,大都比较潮湿。粗大的原木装满在一节节的车厢上。有人就打起了这些原木的主意。他们爬上车厢,剥下原木的树皮。这些树皮晾干后是很好的烧火柴。

    这里是东北,气候十分寒冷,每年的冬季也很长,人们每年花费在取暖上的费用也都不是个小数目。这些树皮,以其丰富的来源和零成本,得到了车站附近居民的青睐。人们为此还制作了剥树皮专用的工具,像是鲁智深使用的那种武器,只是个头要小一些。每天,那些装满木材的车厢上都有许多人在挥舞着“武器”在不停的铲树皮。

    悲剧就在一瞬间发生了,而这悲剧偏偏就被小宋他们遇到了:装满木材的一节车厢被火车头突然一撞,车厢上铲树皮的人没有思想准备,一下子就从高高的车厢上滚落了下来。落到地上以后,身子翻了几个滚,最后滚落在铁轨上。

    被火车头撞了一下的车厢,徐徐地运动了起来,巨大的车轮缓慢的、却是无情的从那人的身体上压了过去,顿时将那人的身体斜着拦腰斩断。而他们上街的这些人恰恰走到这附近,将这惨烈的一幕尽收眼底。

    本来看过电影回来的他们对于这惨烈的一幕已经被电影情节淡化了许多,现在忽然被提起,便勾起了大家对那惨烈景象的记忆。一时间,亲眼目睹了那景象的他们,再也无法吃下那难得的大米饭,有人甚至开始呕吐,把刚刚吃进肚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我没有亲眼目睹此事,只是根据他们的描述想象着那人的悲剧,为他惋惜,但是尚且不足以影响我的食欲。可是那几个人的呕吐却对我的食欲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赶紧端着饭盒回到自己的屋里。

    躺在床上,举着书,默默地背着英语单词,脚上的疼痛继续sao扰着我的神经。我吃了一片止疼片,许是精神作用吧,感觉似乎疼痛轻了一些。

    宿舍里静悄悄的,室友们都出去了,没有人打扰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有人来到我的房间,抬起头来看,原来是李学良和他的妻子来到我的房间。一进门,李学良就大声叫着问我怎么不出去玩,“天儿挺好的,你一个人呆在屋里干嘛呢?”

    我说:“我的脚做了手术,现在很疼,医生让我多休息。”

    “什么手术?”他问。

    “鸡眼。”我回答。

    “疼得厉害吗?”李学良的妻子郝大姐也关心的问。

    “我刚刚吃过止疼片,没事,好多了。”我回答。

    “是这样,”郝大姐说:“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了,就坐下午的火车走。”

    “这样啊。你不能多住几天吗?”我试着挽留她。

    “不行,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那我一会儿去车站送送你。”

    “不用了,我就是来跟你道个别。你的脚疼,还是少走路吧,就不用送我了。”郝大姐推辞着。

    李学良也在一旁说:“算了吧,你的脚这样,还是在床上好好歇着吧,别乱跑了。况且,你送,她得走,你不送,她也得走。送不送都一样,以后她还得来呢,时间长着呢。”

    “说的倒也是。不过,大姐头一次来,怎么着也得送送。不然太不近人情了。”

    “那也不用着急啊!火车还早着呢!”李学良见我着急要走,就说。郝大姐也笑了起来。

    李学良拿出香烟来,给我一支,我们点好烟,慢慢抽着。我翻身坐起来,郝大姐急忙按住我,大声说:“你躺着你的,起来干嘛?”

    “没事的,我没那么娇气。躺在床上抽烟,烟灰掉到床上着了火怎么办?我可不敢躺在床上抽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