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太孙朱雄英_第十四章 永远的唯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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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永远的唯一! (第1/1页)

    就在朱元璋苦心为孙子铺路的时候,长江上飘着一支规模不大的漕粮舰队,自东向西,逆流而上。是的,这支舰队载的就是朱雄英一行人。

    皇子亲王出行,大多都是旌旗蔽空,甲士鼓乐前扑后拥,黄土垫道,净水泼街,车驾拥堵于路。

    而虞王呢,比他的叔叔们强多了,真真正正做到了不扰民,颇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意味。

    此刻的他们,正享受着鲜美的鱼锅,奶白奶白的汤,刀鲚鱼rou质细嫩、肥而不腻,加上各种配菜,着实能满足人的口腹之欲。

    铁铉还吟了一首宋代名士-刘宰的诗:肩耸乍惊雷,腮红新出水,以姜桂椒,末熟香浮鼻。

    “鼎石,你这酸腐的毛病又犯了吧!”

    “还是说,你也想学学胡惟庸,当宰相啊!”

    常森就是个坏种,吃也堵不住他的嘴。这不,拿着胡惟庸靠着给皇帝、李善长做河豚,取悦于上的卑劣手段,调笑铁铉呢!

    不过,这也是常事,朱雄英早就见惯不惯了。他与铁铉是布衣之交,连带着常森也与其成了一对损友,见面不斗嘴,怕是浑身都不自在。

    “常三啊!你就喷毒吧!”

    “来,某与你鏖战一番,谁先倒了,就替大伙洗袜子。”,说着,就拿起了酒坛,很是豪迈的与常森拼起了酒。

    早在洪武十三年,皇帝废除丞相制时,就有过明诏:有敢奏立丞相者,杀无赦。要不是他与常森熟络,知道他是个有嘴无心之人,铁铉非“放大招”喷死他不可。

    当然,铁铉也清楚的很,常森这也是为了缓和气氛。左军都督府佥事-徐允恭自打加入他们,脸上就没有过笑模样。

    “来来来,徐将军,一起一起!”,以酒盖脸的铁铉,还拉了一把徐允恭。

    这也不能怪人家,虞王这次可是把徐允恭的好事给耽搁了。本来,他是上了本章,请辞都督府佥事,效仿其父的故事,到北平戍边的。

    是,徐允恭不想靠着父辈的蒙荫为官,想靠着一刀一枪,实实在在的军功立足朝堂。现在,志向泡水了不说,还得跟虞王当跟班。

    不是徐允恭清高,而是他爹临终的时候说过,徐家的子弟不可自持功劳,亲戚之义。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他们的头上只能有皇帝这一片天。

    “殿下,微臣敬您一杯!”,死人脸-宋忠,还适时的靠过来,敬了一杯酒。

    上船之前,宋忠从蒋瓛那弄来一份扎子,里面清楚的写着,徐允恭与燕王棣不睦!这挺有意思的,一面要去北平服役,一面又与当地的藩王,他的姐夫不和!

    可能有人会认为,徐允恭在演戏,是做给人看的,时刻守着“外臣不结交藩王”的本分。可朱雄英知道,徐允恭与燕王之间是有着很深芥蒂的。

    他是个难得帅才,骁勇有谋,稍加历练,绝对可与蓝玉比肩。为将来计,朱雄英必须得挖这个墙角。

    “宋忠,咱们这些人里,你最辛苦,是该犒劳一杯。”

    “微臣就是一块砖,只要殿下需要,放哪儿都是可以的。”

    二人这哑谜可是有原由的,宋忠是锦衣卫出身,盯人是本事,让他盯着徐允恭,观察一番,再合适不过了。

    与朱元璋一样,朱雄英也是个疑心颇重的人。再引为心腹之前,总是需要考察的。

    和宋忠满饮了三杯,将徐允恭叫到身边,明知故问的朱雄英,笑着问他,为什么不开颜,是不是酒菜不和胃口。

    而徐允恭,却怏怏着脸,拱手叙说,少时他与秦王一同求学,总角之交,交情深笃。现在要他随虞王去查自己的好友,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唉,“将军之意,本王感同身受。可有病就得治,讳疾忌医,是要出乱子的。”

    昔日扁鹊见蔡桓公,几次说到他的病。病在在腠理,不治将恐深。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三者,皆可治。可病入骨髓,便无药可医了。

    秦王是他叔父,是他的至亲,朱雄英比徐允恭更不愿意,与之为难。但如入恒公一般,尽肆其欲,将来免不了要招致大祸,更有可能身死魂消,为天下笑。

    “江南的花鼓闻名遐迩,很多年前,本王就听过一首。”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是个好地方,自从来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老百姓为什么要传唱这种童谣,就是因为勋贵不法,逼着他们卖田土,卖儿卖女,活不下去。

    连大明的龙兴之地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的地方了。圣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皇帝要涤荡天下的士气、名心,首先就要从齐家开始。

    “前元为什么亡了?除了数不清的苛捐杂税外,就是因为宗室、勋贵不法害民、互相倾轧。”

    “前车之鉴,犹言在耳!咱们要是不吸取教训,被撵到草原上的前元余孽,就是我们的明天。”

    一想到明末,起义军每攻克城池,首先抢杀的就是宗室的惨状,朱雄英就忍不住掐自己的大腿。

    吃人家小米,还人高粱能行么?明宗室嗨的有高,死就有多惨,朱家的子弟都成了待宰的羔羊。拿福王朱常洵来说,福没享到,反而变成了一道菜。

    想到这,朱雄英又在心里改了口:不,或许比他们更惨!所以,我们要在西安百姓骂朱家祖宗十八代之前,好好规劝我二叔。

    “忠孝,忠孝!本王不能因为叔侄之义,将辜负了皇恩,辜负了天下百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朱雄英当得了这个亲王,就不怕人云亦云的孝悌。再说,论孝也是跟皇帝、太子,他朱樉还不够格。

    至于说徐允恭的为难,在君臣大义,天下福泽面前,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他这个亲王都不怕,徐允恭还有什么理由不尽心力呢!

    “是,殿下教训是,臣偏狭了!”

    瞧着徐允恭认真的表情,朱雄英微微一笑,端起碗与其碰了一下。

    “徐将军,这就对了!本王可以明确告诉将军,你做了人生中最正确的一次选择。”

    朱雄英甚爱徐允恭,英姿非凡,有才气。他眼馋这位中山王的长子,不是一天两天。

    可在驯服这匹“烈马”之前,他得让徐允恭明白,什么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从他接到圣旨那一刻,他头上的天,就只有朱雄英一个,而且是永远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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