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真变了? (第2/2页)
秦熵从龙椅旁缓步拾阶而下,一边走一边说到,“有人借秋狩之名欲行刺寡人。这些都是贼子安插在朕身边的耳目,皆为弃子。 今日朕将他们尽数收监,待日后亲审,定要挖出幕后之人。” 说罢挥挥手,示意苏浅将一干人犯带下堂去。 此时,百官中开始出现sao动,有官员在这些人中认出了有过往来的耳目,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先不说查不查得出行刺皇上的幕后之人,单是因为这种事被连累那得多冤?保不准这些人里没几个将死之人逮到就乱咬的,想到这里,百官中不少人额头开始渗出细汗。 只有项岐伯先是一愣,随机明白过来,暗笑:这招挺损的呀。 于是再次出声,“陛下龙威,定教真凶无所遁形。” 百官附和:“陛下龙威。” 秦熵停在台阶中央,“廷尉大人何在?” 这时,右边一列站出一位紫袍大员,战战兢兢回到,“微臣在。” “寡人此番微服回宫,对皇叔历王甚是想念,去请他来朝一叙。” 廷尉屈楚安额头开始瀑汗,嘴上声色不动地回,“遵旨。” 这廷尉本是掌管刑律,理应是以学入仕的王党之人,可偏偏此人由历王举荐,按皇帝秦熵的说法,十有八九是历王安插在朝中的心腹。 虽然秦熵初登大宝,但他没傻到第一天上来还没摸清底数就跟王党或者李党对着干,所以最好先从阉党着手,而且挑的还是阉党和王党里的双面仔。 今日秦熵有意与历王挑明宣战,屈楚安便是最好的祭旗神器。 历王心腹自然不止这一个,但刨根肯定要从粗的入手,才能不扯断的全部扯出。这样的二品大员绝对够粗。 再者屈楚安明面上是王党之人,也可趁机将他从王当中分离出来。相信王党也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来触霉头,保全一个双面间谍。
叫屈楚安去请历王并非真让他去,等他出了金銮殿,守在殿外的侍卫便将他拿下,苏浅亲自去历王别院走上一趟。 至于项岐伯,秦熵就等着历王来了之后再看他们狗咬狗。 抓耳目,拿廷尉,这两下已经让在场百官感受到了今日小皇帝的不同。 更与平日里不同的是金銮殿两侧都是带刀侍卫,大内第一高手蒙奇此刻就在皇上身后,这是要以武压阵呀。 平日里在殿上各占一半的李党王党都是文官为主,哪经得起这种恐吓? 倒是被两党唾弃的武官门此刻怡然自得:嘿嘿,作壁上观。看你们平日里作威作福,这下都吓尿了吧! 粗鄙的武夫不懂政治斗争,只懂看戏听曲。 秦熵在台阶中段继续来回踱步,很满意自己的震慑效果。等大殿重归沉寂,他才再次开口,“接下来,朕要聊聊此次微服之地, 简阳郡的阳周县和颍川河间县。” 阳周县是差点让他和项候被双杀的地方,而河间县则是在进入咸阳之前,邓四平家破人亡的地界。 江湖散人中还有不少悲催的遭遇都是因为各地的贪官污吏而起,不过秦熵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所以惩治贪官还得一步一步来。 “敢问众爱卿,这两地的县令,谁要参上一本?”循循善诱的秦熵在当皇帝的道路上渐入佳境。 很懂世故的重臣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想在审耳目之前,先混个面善再说,于是士大夫阵营的毫无心理负担的开始数落河间县县令牛得草。士族阵营的则将污水烂泥尽数扔向阳周县县令郭宰,扔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看完一幕小短片,习惯中间插播一段小广告的秦熵和声细气地问到,“众爱卿,朕有一个疑惑,被你们说得如此猪狗不如的两人,为何能在朝为官这么久? 难道朕的大秦王朝的爱卿们,不懂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熵音量逐渐拔高,“难道朕的爱卿们与此猪狗同朝为官不觉得臭气熏天?不觉得颜面扫地?不觉得有悖人伦?不觉得天理难容?” 秦熵再度拾阶而上,到顶之时将龙袍下摆往后帅气一撩,转身指天,声音高亢,“如果愿意,朕让不耻之人与猪狗同食,与猪狗同寝,朕屠之亦如猪狗。” 龙椅之下,众臣皆惊。 项岐伯惊之:拍案叫绝! 李相国惊之:何来如此抱负? 三公惊之:五年隐忍竟未露丝毫! 九卿惊之:何以凝练至此? 文武百官惊之:大秦将有明君现世! 蒙奇:真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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