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 (第2/2页)
—军训! 行李早已经被我mama打包好,在他眼睛里我一直是那个连行李都处理不好的孩子,不过有时候确实如此,我总是把自己的东西整的一团乱麻,在家里的生活都是喊妈,她甚至比我自己都要清楚我有多少件衣服、多少双鞋子! 车子缓缓开进了一高的校门,门口值班的保安大爷好像并不惧怕太阳的炙烤,用手指挥着进出校门的车辆。车子停在了教务处的门口,我爸爸要下午拜访一下他的“朋友”,我能够顺利的进入这个学校,都极力的托了他这位“朋友”的福! “我要进去见你班主任,顺便问问你的寝室再那栋楼!你还不下车?”他问道。 “不下,你去问就是了,外面热,我在车里等着。” 他无奈的摇摇头,似乎对我的叛逆感到无可奈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我以和他作对为乐趣,只要反抗他,我就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也许是初中时产生的这种想法,也许更早。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向教务处,在进门之前,他变换了一副表情,一边微笑一边从口袋顺出烟和打火机,这种笑容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就是谄媚的笑,是阿谀奉承的笑,我嗤之以鼻,甚至更讨厌他了。我把头扭向另一边,看着新进校门的未来同窗,他们有的家长陪同,有的独行,脸上写满对未来的期待,眼中浮现对知识的渴望,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种欣欣向荣的积极敢却心生一股失落。我认为是我爸爸毁了我的梦想,毁了我的打算!也许多年之后,我在睡不着的夜里,会默默的感谢他当时为我做的选择。 本来想着还要等好久,因为大人间的交谈总是耗费时间的,我想打开车门走下去感受一下这所县级第一高级中学,刚走下车,还没站稳,“文文,赶快过来跟你班主任王老师问好!”一声呼喊我转过头看去,一位衣装毫无审美搭配的中年男人映入眼帘,灰色的西服皱巴巴的掖在西裤里,腰带的皮质被磨的已经包浆,和他这身衣服最起冲突的就是他配了一双凉鞋,凉鞋头部显现着他那五根粗壮的脚趾,腰间还别入一串钥匙,走起路来哗啦啦的响,地中海完美无瑕的呈现在他的头顶。 “王老师好。”我带着客套的笑容问候了他,毕竟,我心里可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混子学生,也许三年的高中生活是否舒坦,还要看他的心情。 “走吧,你们拿着行李跟我走,咱们是盖亚8班,寝室就在1号楼,我跟你们去一趟!”这位王老师一开口嘴中的烟味哪怕距离三米我也能闻见,对气味敏感的我看了看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果然是黄渍渍的烟渍,这只能是几十年的老烟民才能留下的痕迹。 我拖着我的行李箱,我爸爸扛着我的被褥,同王老师向寝室楼走去,寝室在1栋五楼,编号505。当我进去的时候床铺只剩下两个,一个靠门下铺,一个靠窗上铺,我急忙把被褥推向靠窗的位置,因为我总觉的窗子打开就可以不用忍受寝室的异味,顺便还能瞅瞅窗外的景,即便窗外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对面寝室楼晾晒的衣物,不过,这也让本身不情愿的我增添了唯一的慰藉!
东西收拾完毕,楼下爸爸在和班主任“寒暄”,他走后,爸爸来到我身边说:“你知道时间作息吧?”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应他。 他从钱包里抽出来五张百元大钞放进了我的口袋,叮嘱我赶紧置办饭卡把钱充值进去,免的丢失,然后就说他要回去了。我和他之间的话语总是不多,没有其他无关的交流,从头到尾我只是回答了一个“嗯”,他便开车走了。 我向这寝室楼的方向走去,身边掠过两个勾肩搭背的学生,心里不免羡慕,我羡慕这种能在开学第一天就能交到朋友的人,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恐惧这个社会。孤独感顿时涌上心头,陌生的环境使我回想起初中时候的兄弟,他叫贺亚飞,我总叫他贺小飞,他也爱听,后来他也不叫我的真名苗文文,由于我比他胖,他便叫我苗大文,我们两个的“爱称”便就这样结下了。他是一个及其有趣的人,我和他当了许久的同座,在初中那个虎狼之地,可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至少,在游戏中是这样!跟这样的游戏高手经常结伴一起,在生活聊天中免不了许多乐趣。但可惜的是他并不在这所学校,他学习是优等生,考去了市区,想到这里,杂乱的情绪又使得我心情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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