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谁是蠢蛋 (第2/2页)
在院子里大喊‘向松是蠢蛋’三声如何?” 向松憋笑,这是什么赌注,他应道:“若是你输了,就得喊‘史嘉祥是蠢蛋’咯?” 史嘉祥轻蔑地说道:“我怎么会输给你?”他要是输给五岁的小孩,可以被这个学堂的人笑个几年的。 史嘉祥虽然觉得自己不会输,但是也在这几天好好的学习了。 向松倒是没改变他的步调,慢慢把自己的东西消化完。 旬考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这次出卷的先生是那位古板的先生和冯承弼。 这是学生最怕的两个出卷老师,古板老师出题喜欢考一些很偏的句义,而冯承弼出的题要多变一些。 史嘉祥拿到题目的时候手都在微微颤抖,说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大家接到试卷都齐刷刷地向下写,就只有向松慢悠悠地先把试卷看上一遍。 这是他以前养成的考试习惯,除了检查卷子有没有错漏,他觉得提前看一遍题目,就算他写着前面的题目,大脑也有意识同时想后面的题目,属于一种考试的小怪癖。 题目对于史嘉祥来说不算很难,大多他都知道,他一边考试一边用余光看向松,看到他没有下笔,心中不禁一喜。 迟迟不肯下笔,这场考试他悬了。史嘉祥边想边高兴地往下写着题目。 向松看到有一题“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的论述题,笑了笑,这么玄的题目肯定是冯承弼出的。 这种程度的论述题向松可以轻轻松松写到一千多字。
向松提笔写字,中途没有停顿。 史嘉祥还在想一个句义题,看见向松开始写字,也不免有些急躁,越急躁他越想不出来,只能先跳过,往下写着。 这时候史嘉祥看到了“一而十”的题目,人就懵了。这是三字经较早的一句话,要他说句义,他能说出来,可这句话能论什么呢? 他想了好久先生在课上说过什么,但是似乎先生都没在这句话多讲,反而前面的“首孝悌,次见闻”洋洋洒洒讲了半个时辰。 他硬着头皮把句义写了上去,就空着做回以前不会的题目了,放这道题在最后想。 向松埋头苦写,一气呵成。他满意地看了看工整无错漏的字,吹了吹,等到墨水干了之后,就提前交卷了。 史嘉祥就剩下那道论述题。他看见向松交卷,满眼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他绝对比别人做题要快得多,为什么向松会比他快? 不,他肯定是没做完。 史嘉祥觉得向松肯定没做完,反正自己也想不出来,干脆也交卷了。他把卷子递给先生的时候,往桌上瞄了一眼,那道论述题的空向松都写满了,他的嘴不自觉地张大。 向松是会?还是不会?史嘉祥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会觉得向松是乱写的,到时候肯定分没他高,一会觉得万一向松真写对了,他就要丢脸了。 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史宅。 来辉来帮他拎书箱,一下子就看出了史嘉祥的心情不好。 作为史嘉祥忠实的狗腿子,来辉自然要替他分忧。 “这还不简单?进去看看就行了呀。” 旬考的卷子是先生们轮流批改,结果出来的有些慢。 轮到冯承弼批卷。 他毫不意外地看见学生们都在他出的题目下都留了大量的空白,有几个连句义都没写下去。 他百无聊赖地翻着卷子,忽然看见一个满卷都是字的卷子,翻找了出来。在他意料之中,这卷子应当是向松的。 他认真地一句句读,全篇文章用词很稚嫩,但结构确实完整的,层层递进的。 冯承弼眼睛眯了起来,向松给他的惊喜太多了,如果没记错他是向松第一个先生,他也教过不少学生,没有一个像向松一样的。 向松身上必有秘密。冯承弼饶有兴趣地想着,一定要把他的真身给扒出来。 冯承弼下午没有课,就用来阅卷。他出的题目题量不少,他觉得自己须得休息一下了。 他揉着自己的睛明xue,往休息室去了。 向松和史嘉祥都下学了,史嘉祥往学堂后门去,还时不时四周张望着,似乎有些心虚。 向松则往教孝经的许先生那边去了,许先生对他很好,听说他家境不太好,就经常借书给他看。 学生们都往学堂外面走,今天大约没什么先生拖堂,过了半个时辰,学生们都走光了。 “下来吧,没人。” 来辉的脑袋从墙外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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