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清央_第二十五章 讨要画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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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讨要画作 (第1/2页)

    可尘世间又有几人能不早不晚,刚刚好就遇到?即使不早不晚遇到了,命运的安排又哪里是凡人能够左右。

    清央遇到秦非煜,她仅仅只是七岁,七岁后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与遇到的人在一起,然而又能如何,命运却在他们遇到之后做好了安排:赐婚当朝太子,迎娶北国公主。

    君子薇遇到赵恒,可谓刚刚好,烂漫如花的少女公主,炽手可热的少年将军,他们觉得自己会永远都如鸢尾花一样用雅致的心守着美好的爱,然而命运也在他们遇到之后做了安排:和亲南国武平王。

    宋文宛遇到秦非煜,两国弥漫的烽烟,都阻止不了一个女孩玲珑剔透心的沦陷,可命运在她来不及与他相见第二次的时候做好了安排:迎娶和亲公主为王妃,让刚刚好的遇到,成为无力抗争的痛,甚至恨。

    造化最喜欢站在至高无上点,看凡人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迎俗世千重变与故,演浮生万般仇与恨。

    三皇子在金陵街的灯火里望着清央背影,龋龋独行一片哀伤的时候,文宛公主来到了武平王府门前。

    她想要回那幅“金陵繁景图”。

    因为画中的他也许就是此生唯一一次坐在她面前,让她一笔一笔真实描摹的了,她不想失去。

    女眷拜访王府,本应由王妃待见。

    可文宛公主对君子薇说,她一定要见王爷。

    子薇看着面前的女孩,娇娇小小,骨子里却给人一种认定了就至死不渝的感觉。

    “王妃,本公主很羡慕你。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本公主用了几生几世的回眸,等到了一场相遇,不是漫天绚烂的烟火,而是以两国烽烟千骑烟尘为背景,也只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君子薇听着宋文宛的话,内心卷过阵阵痛楚:何须羡慕本王妃,也许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比两个人的陌生疏离更好。

    她将宋文宛带往明苑的对弈亭,然后离开,她现在能不面对秦非煜就尽量不面对。

    秦非煜正一个人,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专注一局棋的攻与守。

    自上次清央一炷香的功夫破了他精心布置的绝杀之局,又在太后的生辰宴上以一子险胜秦王妃后,他大多黄昏时在对弈亭琢磨棋道,能让清央破解不了的棋局。

    棋道无止境。

    当宋文宛看到秦非煜坐在宽大的檀木椅上,紫衣墨发,玉面黑眸,抿着的双唇如刀刻般线条分明,气质高贵,颠倒众生,她湿了眼眶。

    就这么一个人,七年前她带他们走出铅山古木林,让她的国大败,而自己在恨意里不知不觉失了魂魄,在遥远的地方念着他想着他,他却娶了北国公主,宠着南国相府千金,唯独与沦陷了七年的她没有丝毫关联,可能都不知她是谁。

    一股恨如同吸着鲜血疯长着的藤蔓攀爬上她的心。

    “师父,文宛公主求见。”齐澈小声打断沉思中的秦非煜。

    秦非煜抬眸,见文宛公主正要踏上对弈亭的台阶。

    他忙站起,走出对弈亭,拾级而下,衣袂飘飘,

    对弈亭内一张棋桌两张座椅,是他和清央两人专属的世界,不想他人踏足。

    “文宛公主见过王爷。”宋文宛端庄行礼。

    “公主多礼了。”秦非煜语气平淡,然后朝明苑一处回廊即平常喝茶小憩之处走去。

    “吴执,上茶。”

    “是。”

    秦非煜想不出宋文宛黄昏到访的用意。

    “请王爷将那幅‘金陵繁景图’还给文宛。”宋文宛声线虽低却充满着一种坚决。

    “本王不想知道文宛公主那幅画的真正用意,也不管出于什么用意本王都不会放在心上,本王自有能力守护应该守护的人。但那幅全凭臆想而成的画还是放在武平王府好,免得流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生出诸多没必要的麻烦。”秦非煜冷声道。

    宋文宛气结,明明是他要了她的画,还如此理直气壮。

    可她又无话反驳。

    她就瞪着他,不加掩饰的爱与恨的眸光。

    “文宛公主是第一次来南国吧?”秦非煜的目光掠过她的面容,随口问道。

    自然是第一次。

    可他为何如此问?

    难道他还能从我现在的容貌,看出七年前那个男孩装扮的我一点影子?

    宋文宛的面容瞬间生动了许多,手心里紧紧拽着一块玉,几次想拿给秦非煜。

    那是秦非煜走出铅山古木林后,给了她这块玉作为对她的答谢。

    那是出自名家之手雕刻而成价值不菲的玉。

    “本公主自然是第一次来南国,王爷难道在哪里见过本公主?”宋文宛试探的语气,却生出了无限的希望。

    “自是没有。”干净利落的答案,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口气。

    宋文宛生动的神色僵在脸上。

    “文宛公主若没有别的事情,就早一点回驿馆休息,明日回轩辕国,必是车马劳顿。”秦非煜下逐客令,冷冷的语气极为伤了宋文宛的心,何况这颗心藏了面前的人那么长时间。

    宋文宛满眶的泪水,她用力咬着嘴唇。

    她于他真正是没有丝毫的关联。

    只是,本公主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拽着那块看似温润实则坚硬无比的玉,硌着她的掌心,痛到她的眉蹙成一团,她都不愿意松手,这种痛至少是触摸得到的,而心里的痛,胜过十倍百倍,还看不见摸不着,让她此生无处安身立命。

    宋文宛站起来,朝秦非煜冷冷说道:“武平王,并非一些人是你想守护你就能护她一生无虞的,将来总有一天你会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

    然后一手拽着裙子,一手拽着玉,朝王府外跑去,泪终究还是滑下了面颊,风干在王府曲水长廊里。

    跑到王府门口的时候,看见清央缓步而来,面纱覆面,也是紫衣如仙。齐澈一手抱剑一手抱着烟青色布匹,肩上的紫狐欣赏着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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