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之旅之何处是归处_不敞亮的谈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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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敞亮的谈判 (第3/3页)

,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不要以为有何落意给你撑腰,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是啊,我就是因为她不是处女而跟她离婚,她不但不是处女,还做什么恶心的修补手术来骗我,我没弄残她,已经够忍耐了。

    我要求她是处女,有什么错?我是在结婚之前明确表示的,我要的是一个干净、无暇的妻子,她图我的钱,也做出了承诺。我们之间明码标价,谁也不比谁高贵!现在是她违反契约,我现在看到她都恶心!……”

    “贺以知,你给我闭嘴!明码标价?江柔是物品吗,是你贺以知买回家的陈列品吗?你物化女性,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她指着陈列柜上的一个骨瓷花瓶吼出口,“难道江柔是物件吗?”

    贺以知这许多年来在商海的浮沉,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他情绪如此剧烈地起伏,此刻他竟气急败坏地几步走到随欣面前。

    随欣内心一阵害怕,心跳快得像打鼓一样,强撑着瞪向他。只见他伸手狠厉地挥向二人面前的花瓶,随后花瓶应声倒地,那一地的碎片看起来狰狞斑驳。

    办公室门外的秘书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地问:“贺总,需要报警吗?还是叫保安……”

    贺以知瞬时清醒过来,坐回办公桌前,抬起头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拇指和食指揉了揉早已干涩的眼。他很快平复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冲着门口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抬眼再看向随欣时,才惊觉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她用最刻薄最锐利的话讽刺自己、激怒自己。如果没有猜错,她应该已经把刚才的对话录了音。他有些许懊恼,怎么轻易就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承认,自从前些日子他知道了江柔欺瞒以来,自己就如火山一般,不断积累着各种负面情绪,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可他知道自己处于一个压抑的状态之下,被愚弄的感觉怎么也消解不了。

    一直无处发泄的情绪,刚刚被她激到了顶点,不管不顾地喷发了出来,着了她的道。

    有没有他贿赂官员,瞒报事故的证据,已然不重要了。单凭他刚才那番不符合当下价值观的不当言论,一旦被公之于众,就会让网络上的人喷死,力天高层也断然不会让这样的负面舆论影响集团的形象。

    想到这里他露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发狠神情,俩人四目相接,眼中火光大盛,激烈的情绪在彼此的眼神之间交换。

    就在贺以知即将发难的时刻,随欣先发制人道:“贺总,我们这种人还不至于让你一般见识,你高抬贵手,给江柔一条活路,就当给孩子们一个念想,他们长大后肯定不希望自己的mama过得潦倒,”她往前走了一步,举起手机,“你猜的没错,我是录了音。”

    贺以知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却似乎能随时一触即发。

    “只不过,是通过远程控制录的,”她看着贺以知紧锁的眉头,故作姿态的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我在某一个地方的朋友用手机,发送指令控制我这台手机,进行远程录音,再将录音回传到他的手机上,很容易cao作的。还有啊,我会把有利我的那一部分录音择出来,好好保存的。”

    贺以知想站起身,却颓然停下了动作,沉默许久,随欣也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整个办公室呈现一片沉寂。

    “你能保证我给了钱,这事儿就能了吗?”贺以知打破了沉默,静静地看着她,往日里充满算计的瞳仁此刻像一弯深潭,里面藏着无数的思绪。

    随欣收回眼神,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我能。”

    贺以知轻哼一声,嘴角泛起冷笑:“哼,你能?”像是嘲笑自己刚刚可笑的提问,“你拿什么保证。”

    随欣凝眉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看着他:“我拿何落意来保证。”

    贺以知嗤笑起来,像是听到了荒谬绝伦的话,可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是的,无论是江柔还是面前的随欣,她们的身上没有任何可担保的资本。这个随欣聪明至极,如果她刚才当真用自己做什么保证,那才是毫无诚意。

    现如今她搬出何落意,相当于拿他背书作担保,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背后的飞凡科技,多少还是有些份量的。

    他的脸色依然阴沉,不愿再说什么,勉强集中精神说了声不送,就靠在椅子上准备闭目养神。

    随欣起身告辞,刚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斟酌之后开口:“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您务必回答我。”

    随欣离开后,贺以知陷入了沉思,江柔居然曾经自S,是惺惺作态还是真的动了心思,他摸不准。在江柔的事情败露之前,贺以知对她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只是对她各方面还算满意,虽然江柔物质自私,但自始至终他需要的仅是一个完美妻子的人设罢了。

    江柔几乎做到了,外表精致大气,出得厅堂,生儿育女,听话听安排,几乎很少提反对他的意见。要不是……他确实是准备养她一辈子的。

    可他断然接受不了这份欺骗和愚弄,让他的“追求完美”成了滑天下之大稽,让自诩精明的自己,生生活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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