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大丫不幸受煎熬 (第2/2页)
过得很煎熬,只能指望你了。” 大丫姐可是我儿时最好的玩伴之一,她性格柔弱,逆来顺受,在我面前从来就是个受气包。 她去年冬天才出阁,还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就落到受煎熬的地步呢? 我问道:“婶,你说详细点。大丫姐还是新媳妇,怎么情况会变得那么糟糕?” 二丫说道:“我姐上次回来时,我见她很瘦了,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我问她,她什么也不说。” 张婶道:“你大丫姐嫁的那户人家,上有爷爷、奶奶,中有父母双亲,下有两个小叔和两个小姑,一家十余口。田地倒是有八九亩,可特别穷。只怪苏铁嘴,混报瞒报情况,把你大丫姐骗了过去,在火坑中挣扎,度日如年。” 我说道:“婶,在农村,这样的情况,不是很普遍的吗?条件好的毕竟是少数。许多家庭不都是这么艰苦吗?话说回来,大丫姐已经嫁人了,您让我怎么去管?” 张婶说道:“要是她能过得下去,婶也不会和你提这事。可恨苏铁嘴,隐瞒重要情况。你大丫姐嫁的那个男人,小时后下面受过创,空叫男人,大丫过去就守活寡。他家里人太多太穷,他前些时想进山打猎补一下家用,谁知一个不慎从山坡上滚下,摔断了两条腿,人送回来后,一直瘫痪在床。家里实在太穷,没钱医治,一天到晚要靠你大丫姐扶侍。可怜大丫头连睡个囫囵觉都成为奢望了。前几天去看过她,把你给的鱼rou带了点过去,完全落不到她口中。她才二十岁,可全身上下一点生气都没有。”
她说着,擦了擦眼睛。 儿女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rou,大丫过得不好,张婶的心情可想而知。 二丫在我面前,虽然一直十分乖巧懂事,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她听了她娘的这段话,气得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娘,大姐过得那样艰难,我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姐接回来?跟那家脱了?” 大元国并没有健全的婚姻法。 一夫多妻合法,两口子如果过不下去了,男方固然可以赶走女方,不用付出什么;女方也可主动离开男方,但多半带不走什么。 大元国可没有结婚证,很少提夫妻共同财产和离婚时进行财产分割。 总之,女方的各种权利,是完全得不到保障的。 姜婶道:“去年你姐出阁时,我们家收了对方几十铜币的彩礼。不把彩礼退回去,他们家怎么可能放你姐回来?那些钱早已花完了。” 二丫脾气起来了,当着她娘的面,开始跟我将军了。 她说道:“小坏哥,我姐的情况,你现在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过家家时,你没少亲过我们姐妹,也曾多次娶我们为妻。现在我姐有难了,你不帮她,谁能帮她脱离苦海?我可不想看到,我姐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 大丫姐这等锥心遭遇,我听得心里也不好受。 她是我的亲人,却被对方花几个小钱,“买”去做了个丫鬟!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如果她有正常的婚姻生活,生存下去不成问题,我当然不好插手。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 娘家都有理由不闻不问,我和她再亲,也只是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儿时玩伴,没有理由将手伸得太长,管别人家的闲事。 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那家当初就居心不正,伙同苏缺嘴算计了大丫姐,我当然不会坐视此事不理。 我说道:“婶,如果只是出几个小钱,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具体和对方交涉,我实在是不方便出面。毕竟我名不正言不顺,这个要靠你们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稍有点沉闷。 只有四丫年少不知愁,无所顾忌地吃得酣畅淋漓。 三丫听了她大姐如此遭遇后,她这个闷葫芦,硬是不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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