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收编 (第1/1页)
或许是太过沉迷于眼前的战斗,待人将东志捆绑起来后,徐闻才回过神来发现谭坤已无了踪影。 经手下四处打探后得知,有人看见谭坤骑着快马从东门奔出,想必是会回到他的老巢了吧。 徐闻怒叹一声,面上尽是不甘的神色,他知道此事的后果,待谭坤回去,东部六郡只会更加难以拿下。 那副将此时则松了口气,自己的目的也达成了———和平解放剑城以及保住谭坤的性命。 “这次虽然大饱眼福,可惜却也放虎归山了。”蒙慧有些无奈道。 文华上前道:“这也未尝不是坏事,如那副将所说,谭坤是讲义气之人,此番捡了条命,后续也许不会再那么蛮横。” “可那是我亲自下令要砍了他的,并非我下令放他离去…” “哎。” 文华摇了摇头,也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语。 “那这两人又该如何处置?” 郑容指着副将与阿福。两人已在烈阳下跪了大半天,此时已耷拉着脑袋有些神智不清,怕不是要中暑了。 蒙慧已无心理会,只想找个地方散散心,随口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便令手下牵来自己的马匹,朝夕阳下奔去。 “既然如此…”郑容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副将献城有功,理应奖赏。可我观其头上有反骨,恐怕留着只会再招祸端,给他发配南方充当劳役吧。 至于黑影,或者说阿福,给他留个全尸吧。” 士兵提来两桶井水,浇在他两头上,两人使劲晃了晃脑袋,才渐渐清醒过来。 嬴风把玩着那把“十拳剑”。东志已然昏死过去,被送往军医处治疗。 转至剑身中间处,除了些许火灼而产生的彩晕外,还有一道隐约的裂痕。 “毕竟只是传说罢了,”嬴风自喃道。“可就算是真的,如此不爱惜的使用,又与废铁有何区别?” 嬴风瞄准那只剩大蛇的雕塑,猛地一掷,十拳剑正中腹部,插入其中。 “喂!”嬴风转身喊着那押解副将与阿福的士兵。 领头的来到嬴风面前,问道:“不知嬴将军有何吩咐?” 在这之前他只以为嬴风是靠关系进来的粮官,但目睹了那神来一招之后,不只是他,在场的士兵基本都成为了嬴风的迷弟,改变了对其的看法。 嬴风指着那两人说道:“把他们交给我处理吧。” “啊?这…”领头难为情的望了眼正在组织士兵的郑容。 “既然是嬴公子开口,你放心去做就是了,郑将军那边我自会向他解释。”文华上前讲道。 领头自然是照做了,吩咐下属将那两人带到嬴风面前,两人则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嬴风酝酿半刻,对阿福讲道:“我并非是因心善要饶你性命,只不过你一死了之是简单,却还不了那三名士兵的债。 从今往后你凡事皆需听命于我,倘若有任何诡计,别怪我剑下无情!” 阿福听完鼻头一酸,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千言万语在脑海中最后只哽咽地道了声“谢谢”。 嬴风认为,黑影已与自己彻底结下了梁子,总有一天自己将东入四国,将其彻底铲除。而这阿福,或许会有用的到他的地方。 “至于你。”嬴风看向副将,这人他并不熟,可他也不信什么反骨之说。 “暂且归于吴勋帐下,来日再擒得谭坤再发落。” “谢将军。” 安排好一切后,日头也差不多已落下。郑容同文华将兵马有序安顿好之后便去寻找蒙慧了。 嬴风脱去甲胄换上了便服,带着两人在市井之中四处转悠,果不其然,在一处名曰“醉不归”的酒楼之中,找到了徐闻。 此时徐闻已喝的酩酊大醉,而吴勋则在一旁不停的安慰他。 “徐将军何必自责,此事在场之人皆有过失,并非你一人之错。” 吴勋一边讲着一边扶住他正要送酒的手臂,劝他不要再饮。 徐闻却只是不停摇头,一杯接着一杯。苦酒入喉心作痛。 嬴风难得看到如此光景,对吴勋打趣道:“你是第一个能与他推杯换盏的东瀛人,换做从前,可是要挨他的刀子的。” “嬴公子过奖了,可你身后这两人是…”吴勋表情有些凝固,手已不自觉的握住腰间宝剑。
“吴兄放心,我已做好这二人的思想工作,现在这副将便交由你管理,正好你俩都是东瀛人,也许正好相处得来。” 嬴风入座后,唤店员上了壶热茶,将徐闻面前酒壶换下。 徐闻如同麻木了一般,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倒茶,饮茶,倒茶,饮茶。 “有嬴公子担保,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应知道,越是同乡,却越是喜欢搞窝里斗,远不如你所说的那般美好。” “是有这么个道理。”嬴风饮了口茶水,赞同道。 闲聊一番后,吴勋带着副将先一步回去了,徐闻依旧不停的饮着茶水,阿福站在嬴风身后面无表情。 “行了,不要再装了。”嬴风低声道。 徐闻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两个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将酒馆之内扫视了一遍。 这时阿福才反应过来,以他作为刺客多年的经验,他发觉身后传来两股强烈的杀气,倘若此时转头,必将身首异处。 阿福努力思索这两人的气息,不断追溯之前的记忆。他们三人从旅店出发时,到翠红楼逗留时,去榕树下听诗经时,那杀气仿佛便一直存在,只因差点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便没有在意。 反观那正襟危坐的少年,无论起夜或是游玩时都不忘察觉危险的气息,着实令人可怕,敬佩。 “哈哈哈。” 嬴风忽然大笑,惹得周围目光齐齐看向自己。 阿福暗想不妙。 “我就知道你爱面子,那吴勋若是不走,你怕是要一直喝下去吧?”嬴风戏道。 “咳咳...”徐闻立刻辩解:“我方才醒酒,不知你在说什么...” 难道是错觉吗? 不,绝对不是,他能感受到那两人与其他食客一样,正转头望着他们。可面前这位少年,却依旧泰然自若,与那徐闻吹水。没有散发出丝毫混乱的气息。 忽然,一道思绪如闪电般从他脑海中闪过。 没错,那是自己被砍伤的那个夜晚,那两人也如今天一样在旁桌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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