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幽苦离多欢少 (第2/2页)
br> ,更与何人说? “好想哭啊!”吴可乐的眼眶有些湿润,看着虫娘在柳永颓废之际赶来安慰,又在他执着于科举,追忆“却返瑶京,重买千金笑”,感叹“芳年壮岁,离多欢少”决定离开。两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分。“果然,不以出身论高低,只是……”孔薇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唉!”毕竟除了惋惜,她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接下来的日子,柳永颠沛流离,两人都不怎么忍心看了。那么强的执念,那样的才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她的前半生甚至说是大半生,似乎都在失去。唯一没有变的,便是那一身傲骨,和对科举的执念吧。 不过上天总算眷顾了这位落魄的才子,景祐元年(1034年)仁宗亲政,特开恩科,对历届科场沉沦之士的录取放宽尺度。柳永闻讯,即由EZ赶赴京师。“果然,执念是放不下的。”看着柳永喜上眉梢的模样,吴可乐忍不住吐槽道。“都说了是执念,当然不能轻易抹去了。”孔薇也觉得有些惊叹,却不是不能理解。是年春闱,柳永与其兄柳三接同登进士榜,授睦州团练推官,暮年及第,柳永喜悦不已。“他这也算完成了夙愿吧!”吴可乐说到,“总算是完成科举梦了,把我都给看累了,我的心也跟着她的成绩一上一下的。”孔薇忍俊不禁,也跟着大表赞同。 二月,柳永由汴京至睦州,途经苏州,时范仲淹知苏州,柳永遂前往拜谒,并作词进献。两人一见如故,酒过三旬,便成了知己好友。“他这也算懂得人情世故吧!”吴可乐有些欣慰。“不好说啊!”孔薇很是怀疑。 九月睦州知州吕蔚爱慕柳永才华,向朝廷举荐,结果皇帝只是回以“未有善状”而受阻。“果然还是不受领导待见!”吴可乐感觉真是无语。“毕竟是封建皇权。”孔薇也对,这种专治很是反感。
景祐四年(1037年)柳永调任余杭县令,抚民清净,深得百姓爱戴。“果然,他心中的签名从未被埋没。”吴可乐感慨着,即使他曾经放纵过,颓废过,但是他心里依旧是那个向上的青年。 宝元二年(1039年)柳永任浙江定海晓峰盐监,作《煮海歌》,对盐工的艰苦劳作予以深刻描述。柳永为政有声,被称为“名宦”。“自己曾经在底层过,自然也会理解他们的苦。”吴可乐是真的感动,试问有多少高官能从高位上下来去看一看这民间疾苦呢?“身居官职却愿意为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作诗,从这一点来说,他就已经超过了大多官员。”孔薇认真的说。 庆历三年,柳永被调任泗州判官。时柳永已为地方官三任九年,且皆有政绩,按宋制理应磨勘改官,竟未成行,柳永“久困选调”,于是,柳永便有了“游宦成羁旅”之叹。“不受领导待见就是这样。”两个人对皇帝也真是无语,就因为自己不喜欢,连制度都不管了,他们两个感觉对这个皇帝只有三个字—大无语。 秋季,柳永进献新词《醉蓬莱·渐亭皋叶下》,因有“太液波翻”等语,不合圣意,改官投诉无果而终。“这不待见是真的不待见啊!”吴可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想一巴掌敲醒那个皇帝,让他看看干实事的人才是这样,听了吴可乐的话,孔薇有些忍俊不禁了:“还好你不在那个朝代,否则你都不知道被斩了多少回了。”“那他也太过分了。”不过还好,有他的知己范仲淹。 八月,范仲淹拜参知政事,颁行庆历新政,重订官员磨勘之法。柳永申雪投诉,改为著作佐郎,授西京灵台山令。“还得是知己,还得是有共同语言,朋友多有好处啊!”吴可乐发自内心的说着。不过这次孔薇没有接话。 庆历六年,柳永转官著作郎;次年柳永再度游苏州,作词赠苏州知州滕宗谅。“这官变的我都快数不过来了。”吴可乐觉得有些无力。但柳永的波折还并未停止。 皇祐元年,柳永转官太常博士;次年改任屯田员外郎,遂以此致仕,定居润州。柳永为官清廉晚年生活更是落魄不已。“还要是他他那么一些,也不至于如此。”吴可乐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值。“他要是这么做,也就不是柳永了。”孔薇也是伤感。“为什么好人就不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呢?”吴可乐发自内心的悲伤。 皇祐五年,柳永与世长辞。可他一生清贫,家中也无法为他筹集葬资,而那些妓女们去甘愿出钱,为他安葬。“真是人心换人心呀!”每至清明都会有歌妓,舞妓,载酒,柳永墓前祭奠虽然未知“吊柳会”。 “柳永之后再无人能想如此殊荣。”孔薇红着眼睛感慨,这种情谊真是旷古之景。“是啊,再也没有第二个柳永了。”吴可乐也感慨着,“怎么还会有这么痴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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