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夜谈_第八章 蜈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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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蜈蚣 (第1/2页)

    于渤妻,刘氏。年二十夫亡,时氏有一女,方五月,翁姑父母各谕看养。及夫将葬,先晚奠别,哀痛几绝。少顷趋后园,投井死,州县按台各扁其门。至XX二十八年,题请诏建坊旌之。邑侯刘仁启,复撰文立石,以旌之。

    ......

    哥俩里外转了两圈,连院子后面干涸的粪坑都没放过,除了破落点没有其他毛病。

    院子一角有一块菜地,现在已经遍是杂草,胖子裤子一脱撒了泡尿便拍着胸对徐泽说:“我这一泡尿下去,什么邪祟玩意都给他净化喽!”

    徐泽笑笑,扭头向菜地旁边一口新打的井走去,“这井好像没打通啊。”

    胖子凑过来脑袋埋进去瞥了瞥,“看着挺深。”说着捡起块石子丢了进去,贴着耳朵听,“是没通,没水声!”

    徐泽这圈转下来自觉对得起人家的嘱托,“走吧走吧,进屋歇会,今晚睡一觉明早走人!”胖子一听终于完事,上一圈转下来他就要拉着徐泽进屋休息,这死心眼的非要再看看。

    “嚯!这人还算想得周到,卧室收拾的真干净呀!”徐泽坐在客厅喝着刚烧好的水,胖子已经去卧室转了一圈躺床上了,“不对啊,徐泽,咱俩还能睡一张床不成?”急着躺下的胖子突然一问,“噗!拉倒吧你!我去楼上看看应该还有床铺。”

    放下水杯徐泽顺着屋里小楼梯爬上二楼,二楼只有两间房,一间全是杂物,一打开那灰尘味给徐泽呛得不行。好在另一间也有床铺,味道好些但也是长久未住的模样,需要收拾打扫下。

    “胖子,我收拾一下睡二楼,你自己在一楼可别害怕!”徐泽冲着胖子打趣。“放心吧!你不敢自己睡就跑下来,被窝都给你暖热乎了。”

    两人喝了一下午闲酒,晚上又一直折腾,此时一着床,也不管在哪了,呼呼睡着了。

    屋外,一颗女人头颅从墙头探起,望了望屋内,随后头下蜈蚣样的多肢rou身攀上了墙头......

    ......

    “这家媳妇真是个克夫命,进门几年啊,那么壮实一汉子去了!”

    “可不是!这么些年就生个丫头,这老于家的香火算是断她手里了,造孽啊!”

    “丫头才几个月大,男的就去了,这孩子是谁的可都不一定!”

    “真的?你又听说啥了?”

    ......

    于家大院里白布披挂,弥漫着纸钱焚烧的味道,大门外,看热闹的几个妇人议论纷纷。

    于姓是当地大姓,这家是其中数得上的富裕大户。一脉单传的于家还没等儿媳填个孙子,儿子就忽的一命呜呼了。

    于老太爷坐在堂屋里面容哀愁,与老夫人商量着什么。不多时,在悠悠喝了口茶后,他眼神一厉似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于家儿媳投井随夫而去的消息传出来,老于家出了个烈妇,当地多了桩美谈。

    “妈的,我就说这枯井底下都是烂泥摔不死她!”

    “你小声点!这种事都办不利索,还想拿赏!”

    “那怎么办?”

    “把井先给封上,别让人听她嚎,明天来人的时候绝对没气了!”两个仆从在井旁商量着,抬了块大石头压住了枯井。

    “救命!救救我!我女儿才五个月大呀!”井底下的她哀嚎不断,直到最后一丝月光被完全盖住,她才万念俱灰地摊在肮脏的井壁上,双腿刚掉下来就没有了知觉,五脏六腑都在爆发着剧烈疼痛。

    “不行,我还有女儿!我女儿才一点点!”她吐干嘴里的血污,用双手死死抠住井壁,想往上爬!

    刚挪动一点,身体里又传来一股钻心的痛!爬!爬上去!黑暗中分不清距离,女人不依不饶地挥动双手,死抠着井壁往上蹭,指甲嵌在了井壁上,手指痛的失去知觉,没关系,要上去!

    女人奋力的挣扎完全就是个笑话,她死命地向上攀爬竟连一丝一毫也没有移动,徒劳地拉扯着自己残破的躯体,不一会眼里最后的一束光也熄灭了,要是...要是多双胳膊...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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