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迷途老马 (第4/4页)

   “好吧！”一起走过流浪的岁月。走的远了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梦想，在小猪的回想中是什么让它逃离出来，早已模糊不清，也许是不谙世事。远行的小猪所回忆的流浪风风雨雨是迷途老马所不会想到的，所讲处都那么新鲜，但它知道此时直到永久自己也一样会有很长的故事，一路都说不完。远行的小猪简化地说完了城市，迷途老马听的一头雾水，不知在讲些什么，执意要去城市看一下，很短，一个日升日落就可以。小猪不想去但也应该带老马去看，不然老马总想着迟早都会去的，也就答应了。他们离开小道沿着有车开过的路到达一个不知名的城市。越靠近城市车多人多，路挤灯明，他们正好傍晚来到这最近的一座城市。

    “我们进来了要注意些，别撞到任何一个，不然麻烦大了。”

    “这个知道，就跟撞上墙一样，绕开走就行了。”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城市就是这样，好像只是人多房高，比村庄大了些。”

    “这说的不错，就是这样。早点说就不用来了，不过只是多了很多该有的和不该有的。”

    “没有地吃什么？全部是房子。”

    “钱，有钱什么都能吃到。”

    “钱是什么能吃的东西？”

    “钱不是东西，钱就是……说不来，反正可以换来食物、房屋还有一切，要是天涯流浪人在就知道了，但就是不是‘东西’。”

    “天涯流浪人虽不曾相识，但说来比你差远了，我跟着你知道了很多，比济世山下的老主人走的更远，而且还到了城市。”

    “我从不这么认为，自然而然一切都会成空，没有谁胜过谁，就像在路上过了一山，山更多，只要望着前方，而不要回顾看那座山高，爬过去依旧是路。”

    “我会记住的，那些人在看着我们。”

    “没事跟我后面，没人会靠近。”迷途老马放慢了几步跟在后面，之前同肩并行人们有些奇怪。虽然是黑夜而行人并不少，来来往往也不知有何好看的，一年四季都住在这里。

    “那个人很怪，是干啥的”

    “在那”

    “玻璃后面的那个。”

    “和尚，没那么好奇，吃饭找个美女，光头也就行了，还非连僧袍也穿上，怕人不认识，秃头上的点已经够多够显眼的了。”

    “为什么？”

    “跟你说不清，连我也搞不清这人世的繁杂。如果你懂红尘就会全想通了。”

    “红尘又是什么。”

    “别问了，这没法解释，就是金钱、爱情还有很多，你我是不需要这些的，你来到这里就入红尘了，现在的人都必要，就是这么简单。知道了吧。”

    “原来我们也红尘了。”

    “是的，红尘外的流浪者。”远行的小猪笑道。

    “我终于明白了。”老马高兴地说。

    “明白才怪，我都越明白越糊涂，你都明白了，那天下人谁去糊涂。”小猪在心里自语道。

    一路的灯火辉煌地闪烁，玻璃后面人群熙熙攘攘，吃着喝着聊着。还有街头乞讨的，身无分文的落破者漫然地走过。门口震耳的声音一路相随，在这吵吵嚷嚷的路上再多精彩都与它俩无关。不觉走了很远，灯光有些灭了，只有车迅速开过。一整天没停息此刻实在走不动了，夜也深了街上没几个人了，路两边有大片的草地，他俩上去倒下就睡。天不觉就明了，梦中听到人声鼎沸，远行的小猪和迷途老马慌忙站起来，看着暂停的人群，很快夺路而逃，不时听到人在议论，回头也无人追赶，倒是行人纷纷躲开，他俩按原路返回，可是天明了道路变得狭窄起来。

    突然一辆车停在他们的前面，下来四五个人向他们走来，远行的小猪知道不好，对老马说声“快跑”冲条路溜了。老马也猛然跟着向前跑去。那些人赶快上车沿着追去。老马很快冲到前面，任小猪在后面紧跟。只顾跑，老马冲进了另一条路上，小猪大声喊错了，老马好像觉察到了，回头又跑回来，看到小猪快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对小猪喊道“太慢了，上我背指路就行了。”

    小猪一跃上去喊声：走！

    老马奋力一跳过了栅栏沿大路奔去。所有人都定住了，看着远去的背影目不转睛。回过神来车都停止了，一个个在探头张望，再看那几个人站在车流中间无计可使。他俩刚松口气，横着又追来一辆。

    “别急，斜上路甩掉它”小猪一喊老马迅速地跃进另一条车道，那辆车并肩追来，直到下一个路口把老马拦在前面的路上。

    “小猪抓紧了。”

    “好了。”老马再次跨跃从车顶过去很快消失在城市的边缘。路的两边沸腾了，一只流浪狗挤在人群的脚下看着快速奔过的老马，无比地开心。此刻迷途老马在瞬间发现自己并非老去，而是有无穷的力量，未来的路如此宽广何处没有我奔驰的方向，怎能让曾经的想法阻止一向遥望的天地。自己并不是只会耕地的老马，无穷的希望在老去的时候终于发现，一切都可以再重来。

    人群散了，流浪狗满心的激动瞎走着，突然看着远去的路，停了一会，向那里追去。追了少许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事还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