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禧盛世_第二十章 安然涉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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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安然涉险 (第1/2页)

    赵恒靠在床头抹泪:“周怀政管勾左右春坊,恐已泄娘娘并非祯儿生母一事。”

    刘娥锐气丧尽,自艾自怜:“是妾身昔日痴心妄想,酿今日之进退两难。”

    刘纬立场坚定:“臣入宫之前,有幸得张都知提点,荣王殿下时常入宫探疾,而楚王殿下一直不闻不问。

    一母同胞不如同父异母,何故?

    李顺容曾落发出家,若养太子在膝下,想要继承大统,难过娘娘正位。

    臣以为,荣王殿下不断入宫探疾,是在欺太子殿下出生低微!

    太子殿下如今年幼,尚不懂其中厉害,他日成年,怎能不懂?会更感激娘娘的爱护、周全之心。

    况且李顺容有一女养在膝下,而娘娘许其以小娘娘互称,此乃不世之德,何愁太子殿下不感恩?”

    赵恒终于意动:“契丹国主如何安抚?”

    刘纬道:“周文质、曹玮在朔方屯兵十二万,随时都可以隔绝契丹与阻卜之间的联系,击其西北招讨司,助阻卜立文法。

    何亮、蓝继宗屯兵十万于浊轮砦,契丹敢在新城越界,他们就可以进逼云州(今大同)。

    今次西征并未征调河北、河东役夫,可助当地驻军坚守。

    陛下有充足的时间调兵遣将。

    契丹国内生乱,高丽又怎会自甘寂寞?”

    赵恒颓然长叹:“再兴兵?财力恐难以为继……”

    “若太子易位,谁垂帘听政?”刘纬抬头看了刘娥一眼,“娘娘孤苦,宗人多是牵强附会而来,且未在娘娘落难时施于援手,国家无后顾之忧,陛下无托付之忧。”

    刘娥声泪俱下:“妾身命苦,无福消受……”

    刘纬层层加码:“契丹曾在咸平五年、咸平六年、景德元年连续三年寇边河北、河东,大举南下却在景德元年冬!因其征集粮草、调集兵马最少需要一年时间!臣可以肯定,今次契丹绝不会南下,虚张声势而已!”

    刘纬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胆子前所未有的壮,在赵恒半瘫的身子上小心揉捏。

    偌大一座福宁殿,寂寥无声。

    赵恒问:“娥娘能放下心?”

    刘娥泪目:“嘉瑞居功甚伟。”

    刘纬又是一冷汗:“若非契丹国主领军五十万耗尽党项锐气,平夏之役不会如此顺利,臣不敢居功。”

    “为了安抚党项民心,落发易俗?”赵恒伸手在刘纬头顶摩挲,仿佛为寸发所惊而大梦初醒,“天书一直都在朕身边,朕却十四年如一日的缘木求鱼。”

    刘纬不愿在天书一事上深入,另有关切:“陛下、娘娘立场不稳,委屈的其实是郡王殿下,太子殿下可以不究今日事,但心中不可能没有隔阂,郡王殿下或会像楚王殿下这样自囚一生。”

    赵恒、刘娥面面相觑。

    不论她们是不是在借动摇之心、行试探之举,都不曾考虑耶律燕哥、赵全益这对母子的感受,也未考虑若干年后赵祯的报复。

    刘纬火上浇油:“陛下、娘娘爱民如子,何以令手足相残?”

    赵恒若有所思:“但说无妨。”

    刘纬道:“郡王殿下大婚之后,可出外就藩。”

    赵恒了然于胸:“灵州?定难五州?”

    刘纬道:“可将灵州辟为河南、河北两府,请东平王就藩河北,以示我大宋永镇西北之心,也能让契丹国主有个台阶下。”

    刘娥脱口而出:“国家并无就藩之制。”

    刘纬有理有据:“国家也无垂帘听政之制,但娘娘就任承明殿至今,未负陛下所托,军民俱安。”

    刘娥无言以对,抛了记白眼。

    刘纬投桃报李:“臣以为承明殿每五日一朝不妥,于军国大事有碍,久之……百官不知尊卑而心无警醒,请娘娘一日一赴。”

    赵恒受不了这种光明正大的交换,在刘纬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支开刘娥:“娘娘让祯儿来见。”

    刘纬再次伏地:“臣不敢,臣请诣资善堂谒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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