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凤图_第十七章 先南后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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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先南后北 (第1/2页)

    韩德让心中正是一片混乱,忽听她问自己,勉强笑了笑:“自古以来,有许多帝王将相出生或降异象,或有吉兆,嗯,也有无数能人异士的预言谶语变成了事实,可谓神乎其神,我认为倒也不可全然不信。”

    “德让哥哥,没想到你也这么神神道道的。”萧绰扑哧一笑,道:“对我来说,这块玉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饱含了太宗对我阿娘的期许,以及我阿娘对我的爱意,这是一种特殊的传承。至于那什么预言警示,真真荒唐可笑,我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韩德让一怔:“可是关于太宗皇帝那一节,不是准得可怕吗?”

    “不过巧合罢了,我大辽本就国力昌盛,有逐鹿中原的实力,太宗胸怀大志,朝中也是无人不知。”她秀眉微扬,反问道:“你既觉得可信,那我问你,按那个预言来说,我阿娘是得到玉佩的人,那她不是应该成为辽国的女皇帝吗?怎么先是那个病秧子的父亲继承皇位,然后又是睡王呢?轮了两回可都没轮到她头上,这些年就一直忙着照顾儿女们了,嗯,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这。。。。。。”

    韩德让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她笑道:“说不出来了罢,女皇帝哪是那么容易出的,这上下几千年,可不就出了一个武皇。我们契丹虽不若汉人那般男尊女卑,但做皇帝也只有男人的份,就如淳钦皇后那般霸气强硬的女人,临朝称制也没超过一年,哪可能再出什么女主治理天下。”

    韩德让虽觉她所说也不无道理,但不知怎么,心里只是沉甸甸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萧绰也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只当是长谈至深夜,有些疲倦了,便笑道:“都怪我自己,跟你说了这大半天不相干的,本来还想问问你宋国皇宫的见闻的,只得改日罢了。天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罢了。”

    “嗯。”

    韩德让站起身来,将玉佩递给她:“这个你收好,关于它的秘密,就深埋在我们两人心里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伸了伸舌头,道:“知道啦。”

    福宁宫的书房里燃着数十支巨烛,照得四下明如白昼。

    赵匡胤眉头紧锁,凝视着御案上的羊皮地图,叹道:“唐末以来,兵戈不息,百姓深陷水火之中,朕心深为怜悯,立国之初,便立志要结束这混乱分裂的局面,重新建立汉家大一统王朝。这几年来,朕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件大事,以至于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可这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唉,若是有生之年,不能重新令得山河完整,金瓯无缺,朕必将饮恨而终。”

    “陛下何出此颓丧之言?”赵普侍立在侧,忙道:“陛下这几年励精图治,国力日益昌盛,周边几个小朝廷,早不足为虑,纵如契丹之强,偏又遇到耶律璟这样的庸碌之主,以目前来看,我大宋可谓尽占天时、地利、人和,统一河山,指日可待。”

    “丞相所言极是,皇上不必太过焦虑。”晋王也从绣墩上起身:“皇上英明神武,正当盛年,假以时日,必将效仿秦皇隋文,建千秋不世奇功,立万代不朽帝业。”

    秦始皇和隋文帝两人是赵匡胤生平最钦服的两位帝王,赵匡胤听他如此说,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嬴政和杨坚实现宏图霸业,分别为三十九岁,四十八岁,朕今年正当不惑,纵比不上二帝天纵神武,再用上个二十载,应该也差不多了。”

    他胸中豪气大增,从棋盒里摸出数枚棋子,分别置于地图上,抬头看着晋王和赵普:“朕记得御极未久,曾携皇弟夜幸丞相府,围着炉火饮酒烤rou时,朕以天下大事相问,你二人均认为若要统一,须采取‘先南后北’、‘先易后难’之策略,朕当时笑而不语,其实朕早就打定了主意,只不过想试试你们罢了,没想到咱们君臣三人不谋而合。”

    双目炯然,伸出二指,缓缓将两枚白子拈入掌中:“如今,荆南、孟蜀已为朕收入囊中。”口中冷笑一声,将一枚黑子移向一旁:“刘鋹不愿归附,口出狂言,下一步当攻南汉,执此黄口小儿来京,在朕面前痛哭流涕,磕头请罪。”接着道:“南唐及吴越先后上表称臣,但朕所图岂区区贡品耶?异日率军尽取江南之地,则国用富饶矣。”又将两枚黑子拂开,地图上只剩下北方两枚黑子,他盯视良久,缓缓道:“刘钧贼子照搬石敬瑭的那套,认契丹人为父以求庇护,嘿嘿,当真是恬不知耻,但北汉位置特殊,是避免我们同契丹人直接冲突的一道绝佳屏障,只得让他们多逍遥几年。待朕征服南方诸国,万事俱备,再派大兵北上,先灭北汉,再取燕云!”

    晋王道:“耶律璟这个时候派使节前来,冀望与我国永结友好,互不侵犯,正合皇上心意,此后伐南,便不用担心腹背受敌了,可见事随人愿,陛下当真是洪福齐天。”

    赵普却笑道:“都说虎父无犬子,耶律璟却完全没有其父耶律德光的英明睿智,更没有逐鹿中原的勃勃野心,最好他能多活几十年,继续酗酒荒政,游猎放纵,多多的杀人取乐,这样皇上平定南边后,契丹国内部只怕已是人心涣散,民不聊生,皇上那时再趁机攻打,将有事半功倍之效。”

    赵匡胤哈哈大笑:“耶律璟信中言辞谦恭,求和之意甚切,朕要厚待他的使者,再回他一封亲笔书写的诚意满满的国书,让他放心。”见晋王欲言又止,问道:“光义,你有什么想法?”

    晋王道:“丞相刚刚所说,我实是无法认同。”

    “怎么?”

    晋王道:“耶律璟身边不乏贤臣能臣,有他们匡助,他不理政事,辽国上下治理得也是有条不紊,他荒yin残暴,但宗室内部一次又一次的叛乱仍被平息,我们寄希望于契丹内部土崩瓦解,那实是太过乐观了。”

    赵普忙道:“殿下明鉴,下官刚不过是几句戏言,博皇上一笑罢了。”

    他正色道:“军国大事岂能戏言?与强敌对抗又岂能心存侥幸?”

    晋王外表看似和气,性子最为严峻,这点恰与其兄相反,朝中诸臣无不对他忌惮三分,赵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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