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凤图_第二十一章 留宿湖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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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留宿湖心 (第1/2页)

    “这里比皮室金帐还要华丽舒适。”萧绰左看右看,实是恋恋不舍:“德让哥哥,我们今夜就睡在船上罢。”

    “那怎么成?”韩德让深觉此举不妥,道:“萧大人不见我们,定会忧急,万一闹得众人皆知,就不可收拾了。”

    “大宋上至皇帝亲王,下至百官臣僚,待我们大辽的使节可不知有多客气,宫宴家宴轮换交替,不仅酌金馔玉,更有那许许多多的女孩子歌舞助兴,堆笑陪酒。”萧绰撇了撇嘴,话锋一转:“叔叔自己夜夜笙歌,三四更天才醉醺醺地被人送回驿馆,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哪还顾得上我们?”

    韩德让顿时语塞,她目注他,似笑非笑:“你别以为我闭门不出,就什么都不知道,北汉的使者,西夏的使者去我们那,不也是如此?你前些时日不是天天跟着叔叔?那自然也有人服侍你了,那些女孩子想必都是千挑万选,个个年轻貌美的罢。”

    话题一下子转到了他身上,他起她曾对萧贺麟说,自己每晚回来身上都有女人的脂粉气,言语中便多了一丝谨慎:“只是斟酒,陪酒那是没有的,宋国皇帝赐宴,规矩可比我们多,大家眼睛都不敢随便乱看,哪有空注意到别人长什么样。”

    他平生不惯撒谎,这几句话却有点不尽不实。宋宫御宴,礼仪繁多,美人纤手斟酒布菜,人人确是正襟危坐,但也不至于到眼皮都不敢抬的地步,而宋臣的家宴,更是别有一番盛况,当时贵族、官僚蓄养家妓蔚然成风,东京遍地勾栏瓦舍,更不乏色艺双绝的艺妓,无论官宴私宴,都少不了她们的身影,先是歌舞赋唱,斟酒陪饮,最后往往勾搭搂抱,语涉yin邪,至席终人散,一干宋辽官员,不是各携佳人同归住所,便是往燕馆歌楼歇宿。

    萧贺麟是个例外,他既不愿与他们同流,又不便对主人的热情过分推拒,是以每回才恣意纵酒,大醉而归。

    此中情况,韩德让自不便对萧绰细述,但因敬重萧贺麟为人,又忍不住替他分说几句。

    “好罢。”萧绰原是借题发挥,听如此说,便道:“总之他是个酒鬼没错,我们明日早点回去,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韩德让道:“燕燕,萧大人什么都依了你了,我们可不能得寸进尺,夜不归宿总是不好。”

    “怎么不好?”她双手一拍,忽然道:“啊,船停了,必是到湖心了!大哥既然吩咐下人让我们留宿,你便是想走,他们也未必会依罢。”

    口角笑意盈盈,颇为得意,韩德让道:“可是。。。。。。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来汴京的路上,我们不都是同住一间房,只得一张床吗?”

    韩德让经她一提醒,心里一松:“是了,我真是糊涂了,乌洛不就在楼下吗。”想了一想,此事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行,便道:“好罢,你既喜欢,便在这里歇息一宿,明儿清早我会来叫你。”

    萧绰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跟乌洛同睡。”他不敢看她,轻声道:“燕燕,我们路上日夜同处,是因为那些小驿站客房不够,再者我要替你掩饰身份,但男女终究有别,如今情况不比之前,我们还是要避嫌些儿。”

    萧绰一呆,面上的笑容已消失得干干净净:“你果真入乡随俗,一来汉人的地方,就把那些臭规矩全学上了,那以后回了大辽,你也要远着我,跟我避嫌了是不是?”

    韩德让神情异样,作声不得。他比她大几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路上上跟自己倾心爱慕的美丽少女一起,日则并肩同行,夜则同室而卧,难免有动情之时,总算他守礼自持,再加之萧贺麟等人就在身侧,更是时时警惕,才没有什么逾矩之举。不想晋王从中多事,特意准备了一个这样清幽精致,美如幻境的地方,让两人单独相处,方才只在那卧房中站立片刻,他已心猿意马,又如何敢再与她同室而眠。

    萧绰见他不答,更是气恼,轻咬薄唇,冷冷的道:“你既不愿与我一处,我自不会勉强,你走好了!”

    说罢起身,韩德让听得呼喇一声响,抬起头时,她已进去里间,只有那道竹帘兀自晃动不已。

    往常萧绰生了气,不管出于什么缘由,韩德让总会软语相哄,可这次等了半晌,外边竟无丝毫动静,她只当他已离去,回想自己不舍与他分离,生平第一次欺骗父母,又独个儿晓行夜宿追到大宋,愈想愈是委屈,坐在榻上,两行泪水从脸颊上流下来。

    突听一个柔和的声音道:“燕燕。”

    萧绰心里一喜,却是一动不动,赌气道:“既是男女有别,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以后都离我远远的罢!”

    韩德让听她语带哽咽,在她身前蹲下,从袖中抽出一方手帕递过去:“燕燕,你别哭,你听我说。。。。。。”

    “我偏要哭!偏不听你说!”萧绰甩开他手,抽泣道:“你欺侮我,你欺侮我!我要告诉阿娘去!”提到母亲,这当儿倒忘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益发勾起了思家之情,更是泪落如珠,连绵不绝。

    韩德让手足无措,情急之下,只得道:“燕燕,我不是不想跟你一块儿,只是。。。。。。只是我怕自己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

    这话颇见奇效,她收了泪,奇道:“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哥如此精心布置,又单留我们两个在楼上,是有用意的。”韩德让神色羞惭,低垂了头:“适才在房里,我便很想。。。。。。很想抱你,亲你。”

    “我知道啊,你们汉人的婚俗,便是说的什么‘洞房花烛了’,大哥原是一片好心。。。。。。”萧绰破涕为笑,手指轻弄衣角,轻声道:“傻哥哥,想抱我亲我,那也算不得什么不好的事啊,我又不会怪你,做了夫妻,总是要亲亲抱抱的,即便不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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