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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别将我挽留!(四十八四十九) (第2/4页)

。第三天,外婆还是没有醒过来。

    第三天夜晚,李浩倡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的走廊上,看着走廊顶上的灯光,想起了小时候在医院,外婆照看自己的往事。外婆常常把自己抱在怀里,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轻轻哼着儿歌,拍打着自己后背,安抚着自己。那时候,病房头顶的灯,也像现在一般在头顶晃啊晃……

    李浩倡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原来不是头顶的灯在晃动,而是自己在打瞌睡,身子在晃动。

    第五天,浩倡进ICU看外婆。他听到外婆嘴巴里丝丝拉拉作响,贴近一听,是外婆在艰难地问话:

    “是……浩倡吗,是浩倡吗……”

    “是我,外婆!”浩倡回答。

    这是外婆进医院后,第一次睁眼、第一次说话。从这声询问开始,外婆的病情慢慢稳定,开始缓慢好转。

    两个星期后,七月上旬,外婆的病情大为好转,转到普通病房。

    可是,西宁却发现,这段时间,李浩倡的精神却一天比一天差。他的状态简直和高中复读退学前的那段时间几乎一样。不想说话,不想动。他几次对西宁说,要他先走,自己现在对去XZ没有了兴趣。

    长春和北川看到李浩倡这种情况,劝西宁一个人去XZ算了,说李浩倡现在这状态,不能安全驾车。

    两人一路写生一路拍照一路欣赏美景的计划看来是破灭了。在七月上旬的某个清晨,西宁身驾着摩托,从古城西门出发,上三一八国道,一路向西而去。出西门的时候,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橘红色的霞光,洒满天地。

    其实,最先发现李浩倡精神状态不好的人,是外婆进医院第二天,来探望外婆病情的曹佩璐。

    她告诉安歌,李浩倡的精神状态不好,有最近一段时间熬夜照看外婆睡眠不足的原因,也有其他原因。他高中时,不是患过严重的神经衰弱吗?估计这病现在又犯了。最后,曹佩璐告诉安歌说,受医疗水平的限制,先前关于李浩倡神经衰弱和神经官能症的诊断或许并不准确;从他的症状看,应该是抑郁症。这个病,在国外早有诊断标准和系统的治疗方法。

    “那怎么治疗,在哪里治疗?”安歌问。

    “等我先联系我同学,弄清楚后再来与你和紫琼商量。”曹佩璐说。

    八月头,外婆基本康复,回到张居正街自己的家。浩倡请了个保姆张妈,随外婆回家,照看她老人家。

    李浩倡在医院一直看护外婆,人累得不行。外婆出院回家后,紫琼要他休息几天再上班,可他没有同意。

    虽然李浩倡每天坚持和紫琼到“北岸”上班,可紫琼看得出,他是强打精神!每天下午,顾客少,生意清淡的时候,李浩倡坐在卡座一号,既不看书也不说话沉默不语的样子,让紫琼很心疼。在心疼的同时,又有一丝害怕,她怕李浩倡长时间陷入到这个状态,这不是她要的那个李浩倡。她喜欢她爱的李浩倡是个聪明、热情和很会照顾人的男孩子。

    外婆回家以后,曹佩璐隔三差五地来看看她,怕她的病情有反复。

    晚上,曹佩璐又一次来到张居正街五号。外婆看到额头冒汗的曹佩璐,连忙要安歌给她端来冰西瓜和葡萄,还要她坐到电风扇正对面。

    三人正聊着,紫琼也从“北岸”回到屋里。

    李浩倡这些天精神状态不好,紫琼每天都提前下班来这边看看。

    四人闲聊一会后,外婆借口要读书,“赶走”了三个女孩子。其实,大家知道,外婆是心疼她们,要她们去早点休息。

    三人没有和李浩倡打招呼,直接走到了安歌的房间。坐定后,三人聊到了李浩倡最近的状态。紫琼说,从五月底,听说南山的事开始,他精神状态开始变坏;然后是西宁的事,弄得他好长一段时间情绪低落。好不容易,和西宁商量好去XZ,情绪刚刚好转没几天,碰上外婆摔倒,一下子又让他的情绪跌落到谷底。

    她今天来,一是看看外婆身体情况;另一个目的是找安歌和紫琼,给他们说说李浩倡精神状态最近很差这件事。

    曹佩璐说,李浩倡这些天的精神状态,肯定和前面的诱因有关,但是,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完完全全呈现的是一种病态,在她看来是抑郁症发作!

    然后,她仔仔细细地向安歌和紫琼讲解了什么是抑郁症以及它的危害;并告诉她们,在国外,这种病早有了成熟的诊断标准和治疗方法。

    而在国内,对这类病关注得不够,研究也少。目前在小城市和广大农村医院,这种病几乎都被诊断为神经衰落和神经官能症,这样,患者就会在错误的诊断下进行错误的治疗。

    “那我哥是抑郁症吗?”安歌问。

    “所以啊,你哥要做一个确诊!”曹佩璐说,“我有个高中同学唐博士,她从事这方面的研究,是这方面的专家。前几天我把你哥的情况描述给她听了一下,她基本判断你哥患上的就是抑郁症。为了让你哥早日摆脱病魔的折磨,她和我都建议你哥去上海一趟,让她确诊浩倡的病到底是不是抑郁症。”

    “曹姐,能遇到你真是李浩倡运气好!这样吧,我来陪李浩倡去上海检查吧。”紫琼说。

    “如果确诊为抑郁症,我和唐博士商量过,先在那里住院,唐博士会一边用药一边观察效果。等病情稳定后,出院回家,然后唐博士会给李浩倡把药邮寄过来,继续治疗。如果不是抑郁症,仅仅是神经衰弱,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也不会影响你们十·一的婚礼。”

    “我们的婚期早改了,到现在也没拿证。西宁的事,对李浩倡刺激很大,他说他想把婚期往后推推。”

    “什么?哥哥这个傻子,这么做多伤害你啊,紫琼姐……”

    “李浩倡怎么能这样!?”曹佩璐也有点气恼。

    “好了,都别说这个了!”紫琼说,“曹姐,真的蛮谢谢你!李浩倡的事让你cao心,还安排得这么细致。”

    曹佩璐说:

    “客气话都别说了。紫琼,推迟婚期、和李浩倡出去这么多天,都得想出理由来,到时候好回复你爸妈和外婆。”

    紫琼点点头,说,“这次陪李浩倡到上海检查,就说原来深圳的同事结婚,要我去做伴娘,顺便和李浩倡过去玩了几天。推迟婚期更好说,就说店里忙,到十·一难得准备好。”

    说完李浩倡的事,曹佩璐要回医院。在楼下分别的时候,她对紫琼说:

    “紫琼,定好了什么时候过去,通知我,我先给你们联系,然后再把唐博士的联系方式给你们。”

    很多年后,安歌回想起这个夜晚,想到曹佩璐额头的汗水、想到她为哥哥病情做确诊检查计划的神情……

    哥哥遇见曹佩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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