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倚天_正文_第3章 营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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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_第3章 营救 (第2/3页)

波斯明教教主

    3.最后一次服侍张换衣梳头

    铁链:

    明教上代教主得到一块天上落下来的古怪殒石,其中所含金属质地不同于世间任何金铁,锐金旗中的巧匠以之试铸兵刃不成,便铸成此链

    杨逍为防小昭暗中加害不悔,用玄铁铐镣将她铐住(令她行动之时发出叮当声响)

    张向赵敏借倚天剑,将她手脚上铐链一齐削断

    波斯小曲(母亲教的)

    “世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想人间造物搬兴废。吉藏凶,凶藏吉。”

    “富贵那能长富贵?日盈昃,月满亏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

    “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古往今来,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

    “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两百多年前波斯一位著名的诗人峨默做的

    名言:

    “我说都是阳夫人不好。她若是心中一直有着成昆这个人,原不该嫁阳教主,既已嫁了阳教主,便不该再和成昆私会。”

    “木条啊木条,多谢你照亮张公子和我出洞,倘若没有你,我们可就一筹莫展了。”

    “羞啊,羞啊!胡子一大把,自己老占便宜,反说吃亏。”

    “那你先杀了我再说。”

    “谢老爷子,我是服侍公子爷的小丫头,不算在内。”

    惊人一句:

    “家父埋名隐姓,何劳郡主动问?难道你想削我几根指头,*问我的武功么?”

    情深一句:

    “你叫我不装,我就不装。小姐便是杀我,我也不装。”

    “你到哪里,我……我也跟到哪里。”

    “公子爷,我一定要跟着你,小昭要天天这般服侍你。”

    “在光明顶上那山洞之中,我就已打定了主意,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除非你把我杀了,才能撇下我,你见了我讨厌,不要我陪伴么?”

    “只要在你身边,什么危险我都不在乎。公子爷,你带我去罢!”

    “我又没要你对我怎样,只要你许我永远服侍你,做你的小丫头,我就心满意足了。”

    “公子,这是最后的一次。此后咱们东西相隔万里,会见无日,我便是再想服侍你一次,也是不能的了。”

    “公子,这件事我一直在骗你。但在我心中,我却没对你不起。因为我决不愿做波斯明教的教主,我只盼做你的小丫头,一生一世服侍你,永远不离开你。我跟你说过的是不是?”

    “公子,咱们今天若非这样,别说做教主,便是做全世界的女皇,我也不愿。”

    金庸是新时代的人,写的却是旧时代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旧时代”中的人常常带有新时代的特征,因为这个时代是江湖。我们看到,小昭的这种思想感情,是任何一个屈服于父母,和“人之多言”中国传统女性(这样的女子在任何一个时代中都是大多数的)都具有的。

    任何个体所产生的爱情,都必有某种严格的限制。《诗经·郑风·将仲子》里的女性要求自己所爱的男子不要再越过墙来找她(“无逾我里,无折我树”),只因“岂敢爱之,畏我父母”。同小昭一样,这是一个个体屈服于群体的典型例子。小昭屈服于群体的压力而驯服得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即使她爱的是那么深,那么投入,这是中国传统女性的一个悲剧,也是金学爱情观的一大悲剧,但却是最具现实意义的,我不能对此再有任何的感叹,中国的女性。

    温庭筠在《更漏子》下半阕里说“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别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正写出了小昭那种凄寒入心,绵绵不绝的相思,但小昭却未能”滴到明”教教主张无忌的心上。

    张是一个毫无主见的人,特别是在私人的感情问题上,远不如他在武学上得心应手。他对小昭更多的是一种怜惜,而不是爱(虽然他在与四女同舟时是有过此等的幻想)。即使是在海上同小昭别离的那一刻,他想到的也只是小昭的不幸,也许更多的是小昭刚刚译过来的乾坤大挪移的第七层心法,而不是去挽留小昭。从这种爱情的意义上,小昭的爱也更只是一种个体单方面的相思,或者说她仅仅是去爱,而不是被爱,也许金庸在创作这样一个形象时还仅仅只是作为一个花瓶式的陪衬,但这个陪衬已经在不经营间有了自己的生命,从而能给众多的读者某些不同的感想(我们看到这种不经意在文学创作中有着众多的例子,小的角色有时往往具有更深层的魅力)。

    “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阙……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与谁人说。”这本是一段经典的爱情别离的场景,如果让我来演绎这一段,小昭绝不会是《郑风·将仲子》中那屈服的女子,也不应是《牡丹亭》中的杜十娘(杜的爱情只是一种强烈的渴望和深层的痛苦),而要是《拍案惊奇》里的罗惜惜“而今已定下日子,我与你就是无夜不会,也只得两个月,有限的了,当与你极尽欢娱而死,无所遗恨。”如此,过了半个月张无忌“有些胆怯了”,怕被人发现。小昭却是“我此身早晚拼是死了,切尽着快活,就败露,也只是一死,怕他什么?”

    小昭应该是个性的小昭,虽然张无忌无个性。

    当个体对群体极为驯服,一切以群体的意志为归依时,其个性的真正特色也就随之消失了,只剩下些姓名、武功和身世小昭和张无忌派别的差别,小昭应该闪现出其个性的火花,在个人的感情问题上敢于从个体的要求出发对群体的固执规范进行反抗,使她截然有别于绝大多数臣服于群体压力下而毫无价值的牺牲自己幸福的女性,而且,这种反抗既然纯粹属于个人的性质,也就必然具有个人的独特方式:活着就要获得自身爱情的愉快,而当这种爱情不能再继续下去时,就要”无所遗恨”的走向死亡。这种爱情是否会带来严重的后果根本不在她的考虑之中,因为爱情被终止时她的生命也随之结束,任何后果对她都已不再能产生影响,正如《寻梦》中唱道的:“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生也罢,死也罢,一切由着自己的意愿。

    我们大可把小昭和张的这段海上别离刻画的比TITANIC还TITANIC,但最后还是只好让他们分离了,因为小昭这个形象在出现以前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就如同金学中的大多数女性一样,也许人生的道路会有所不同,最终的结局却早已是安排好的了。

    我们常常无奈于下面的一点:在某种程度上,人物的性格必须为故事的情节服务,但我们在情节的背后看到的宁愿是我们的矛盾:我们不希望这样,但我们同样也不祈求那样,因为我们在自己的感情和经历的理解中阅读,作者塑造情节,我们塑造形象。我们和作者一样的无奈。

    一个人总是在自己的幻想和过去中阅读现在和将来,我们对于某个形象的爱和憎决不是因为他那么的可爱或可恨,而是我们或我们身边的人有过此等的经历,让我们联想到自己,我们总是在大的是非上有相同的意见,是因为我们多年的人生总是告诉我们什么是是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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