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极泰来 (第3/3页)
光芒。 那人冷笑道:“没有一个背叛者能活着离开夜来香,之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沈仇富大笑道:“李子雄你觉得你能留住我?” 李子雄道:“不是觉得,是一定能,如果就在几年前,要想留住你确实有些难,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你也今非昔比了。”
沈仇富没有说话,他知道光一个李子雄是不足为虑的,但加眼这些人,着实有些棘手。 他已做了选择,而且这选择真正是他自己做出的,成功与失败,也就全在一此了。 李子雄道:“沈仇富萧大姐待你不薄,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背叛她,像汝这等不知图报之人,早就死有余辜了,可萧大姐还是留你性命,没有想到你竟半点不知悔改。” 沈仇富叹道:“不错,她是曾给了我活命的机会,也是她成就我一身本领,但是,也是她把我送上了一条不归路,我只是她的一个杀人工具罢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只存在利用与被利,谈不上什么报恩!我只是想按自己的方式活下去,这有错吗?” 李子雄恶狠狠道:“有没有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得死,这就够了。” 沈仇富大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就算是死也比像狗一样活着要好!” 李子雄道:“那就成全你,亮出你的木马锉吧!”话音刚落,黑影闪动,一只银勾已唰唰的向沈仇富勾去,沈仇富向边一闪,银钩正打在他身后的一块门板上,门板立刻被银打出五个洞来,并死死钉在了门板上,沈仇富心中暗道:“这铁手银钩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自己动作灵敏,现在已不丧命于这银钩之下,想想都让心他中生寒。” 李子雄见一钩未着,双手一转,又将另一银向沈仇富头上挥来,动作同样迅捷无比,沈仇富本想向后退去,才退出一步,只听身后风声大作,他知道,是先前那只钩正钩着门板,断去了他的退守,这一前一后的变化,的确精道巧妙,时间之准,力道之准,无一不行云流水,连绵不绝,沈仇富边战边心中感概。 沈仇富身子一跃,双脚踢出,右手木马锉横挡,火花四射,将黑色划出一道光弧,此时,双脚正踢中身后的门板,已将门板踢得粉碎,李子雄一收前钩,银勾正顺着沈仇富的左划过,沈仇富只觉一阵疼痛,左腿已被划出一道口子,伤口虽不深,但鲜血已经流出。 浅浅的伤口,黑色的鲜血。 李子雄见势,手中银勾更是使得虎虎生风,黑影跳跃,白光闪动,木马锉已出鞘,多年的尘封,并没有使其失去它原有的光辉。 众人见此,也是一拥而上,他们知道木马锉的名声,一点也不输于苏东皇的三尺短剑,它的闪动就意味着死亡的到来,此刻,谁也不敢在轻视眼前这醉意深沉的人,因为他人是沉醉的,他的剑却清醒的,并且透着死亡的气息。 白光起落,有人已倒下,人倒的快,血也流的快,转眼间,几十个人已倒下大半,李子雄脸色铁青地没有血丝,他手中的银钩也没有放慢半点,他用尽了全力,那怕是豁出生命,也要完成萧大姐交给他的事。 因为,义无反顾的忠诚比死亡重要,有的人一生都活在为他人效忠的路上,他就是其中一个。 沈仇富越战越力不从心,他握剑的手在抖,他身子在摇晃,难道他真的醉了? 当然不是,李子雄看着他,手中的银钩已放慢了许多,因为,他不在用多少力气就能完成使命了,他铁青的脸因兴奋而充满血丝,沈仇富这才意识到,银钩上有毒,他的左腿已经失去知觉了,这对他来说有些耻辱,他真的已经失昔日的那份敏觉了吗?看样子是的。不然,他早就应该感知到这点的。 不管是真的沉沦还假装的,这都是不可取的,假的时间长了就连自己也当成真的,一个杀手,失去敏感就等同一只猎犬失去嗅觉,等待他只有被杀。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这种听人摆布事情在一个杀手身上演,是多么大的嘲讽与讥笑。 月轻夜深。 沈仇富正手握着剑站在那里,李子雄正用嘲笑的目光看着他,良久,道:“昔日杀人如麻的沈仇富就这样死了,或多或少让人感到惋惜,看在我们同事一主的份,还有什么未了之愿我可以帮你完成。”说着便大笑了起来。 沈仇富也笑道:“动手吧!我谢谢你的好意。” 李子雄一声叹惋后,双钩挥向沈仇富胸口及头顶抓去,沈仇富紧眼双眼,脸上没有任何惧怕之情。 银钩离沈仇富仅一指之距,突然便落了下去,沈仇富听到银钩在地上落撞的声音,便睁开了眼,就看见李子雄的两条手臂齐刷刷地让人砍断,鲜血如一道飞泉,染红了夜色,李子雄脸上还带着完成使时的兴奋,渐渐地,这份兴奋没有了,接踵而来便一种无法形容的惨叫。 在场所有人在这声惨叫中,低下了头就像等待被杀囚犯,没有一丝挣扎的欲望。 等沈仇富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一张铺满枯草的床上,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尊神象正慈祥看着自己,沈仇富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张许久以来沧桑面孔,此时便年轻了许多。 春日已高,万物蓬勃而生,大地上到处一片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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