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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 护妻 (第2/2页)
为看到了一个漂亮姑娘,随口调戏了两句,就遭到了这样的毒手?“是在京中一酒楼之中,我那侄子看一位姑娘漂亮,便上前搭讪了两句,想结识一下那位姑娘。谁知道那许汗猝然发难,还认为我那侄子是调戏良家妇女,便重下毒手,将人给废了。殿下你说,这许汗是不是太恶毒了?” “谢将军,虽说这许汗和路妃是义兄妹,但大尧是有王法的地方。不管谁犯了事,自有衙门来审理。若你那侄子当真无辜,我想付大人定会帮助方少爷讨回公道。” “这个臣明白,只是臣担心……路妃娘娘会为那许汗求情。” “谢将军,你恐怕还不了解路妃。她为人正直,善恶分明。从不偏私包庇,虽是一介女流,却最有原则,她不会随意干涉府尹衙门审理此案。” 这一点上,宫旬很佩服路曼声。她嫁给他这么长时间,从没有打着他的旗号办过什么事。金慕殊的事上,她最后也把事情交给了他来办,虽然一心想要救人,却始终没有逾越分寸。 在这一点上,宫旬对路曼声是很有信心的。 “路妃娘娘的为人,臣也是听说过的。只是路妃娘娘唤那许氏夫妇一声义父义母,当那二老找上门来,跪着苦苦哀求,路御医心一软,便也动摇了。” 宫旬摇头。 他摇头不是为别的,而是路曼声其人,是绝对舍不得让两个一把年纪、她还视作亲生父母的人向她下跪的。 “谢将军,路妃虽是本宫的妃子,但她也有自己的主张。他要真介入这件事,为了她的义兄奔走,作为她的丈夫我也不能多加阻止,谢将军可明白?” “……臣明白。” “不过谢将军,你说你那侄子已经废了,不知道是谁做的诊断?” “是城中有名的王宇直王大夫。” “这位王大夫本宫也听说过,有名得很,以他的水平做御医也够了。只是他心高气傲,无心入驻尚医局,才一直留在民间。”对于这一点,宫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世间凡是有些才能者,性格多半怪异。人各有志,别人也不好勉强。 “正是王宇直王大夫,他在看过我那侄子后,就做了这个诊断。” “那就没有再找其他人确诊?” “我们也不相信那孩子真的就废了,只是……” “只是王宇直大夫的诊断可信度极高,你们又一心要为他报仇,这件事反而耽搁了。”大动肝火之下,只想拉了那许汗报仇,别的事反而放到一边了。 “臣惭愧。” “谢将军,方少爷的事着实遗憾。不如这样,我回去跟路妃商量,让她帮你们拿拿主意……对了,本宫记得路御医曾提过,尚医局的白小御医,也就是路妃的义弟,对治疗这种伤很有些办法。你知道,白家医术绝学,不少都已经失传了,唯一继承的人就是白小御医。报仇的事先放下,方少爷的身体要紧。如果白小御医真的有办法,那方家也不至于就此断了后,你说是不是?” “白白小御医?” “本宫用午膳之时,就听路御医说下午要见白小御医。起初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叙旧,现在想想怕是路御医和本宫想一块儿去了。如果真是如此,白小御医这会儿可能已经到了方家了。” 谢照余越听越不明白,殿下的每一个说法都太过巧合,但正因为太巧合,反而让人不会产生怀疑。 “如果白小御医真的能救回我那侄儿,那自然是好事一桩。也得多感谢路御医,许汗的事,臣……也会在付大人那里为他说上两句话,减轻处罚。” 谢照余并不笨,太子已经给了他台阶了,也为他接下来行事道明了方向。他要是再不识趣,那殿下就会觉得他愚不可及了。 “好!谢将军的话,本宫记下了。路御医那里,本宫待会儿就回去看看。白小御医要是真去了方府那自然好,若没去,本宫也会出面,让他立即去方府。” “多谢殿下。” “谢将军,白小御医若治不好方少爷,这事就交给那付志洲去审去判,本宫绝不偏私,务必要给你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这话总算是安慰了谢照余的心。 “臣多谢殿下秉公处理。” 谢照余深深行了一礼,退出了大殿。 他离开大尧皇宫后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让车夫直接去方府。他要去看看晋儿的病情,也把太子的意思告诉给他们。 谢照余刚下马车,就发现这方府似乎来了贵客。 喊住其中一个家丁,问他这是谁来了。 那家丁告诉他今日午后尚医局的白小御医不请自来,要为少爷看病。 要知道这要劳动宫中的御医,要么按照规定挂上尚医局的功德牌,要么就是位高权重,认识尚医局的御医,直接请他们入府。 白小御医是尚医局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御医,在尚医局也是风光正盛、意气风发,而且平时也很高傲,不少王孙贵族想请他出马都很困难。今天他居然主动登门,这让方家很是诧异。 在诧异之余,也不敢怠慢了人家。又听说是来给方少爷看病的,言辞间颇有信心,不由重新燃起了希望。 谢照余顿时觉得太子殿下所言非虚,前一刻刚说路御医要会见白御医,后一刻白小御医便已经上门了。 看来这路妃娘娘是真有心平和解决此事,没有用身份给府尹衙门施加压力。 先不管别的,路妃娘娘处理此事的方法还是让他欣赏的。她要是上来就拿娘娘的身份压人,那他谢照余拼着被殿下责罚,也定不能让伤了他侄子的许汗轻易逃脱。 “那白小御医的诊断如何?”谢照余又问。 他甚至等不及去问方老爷,直接就问起了这个家丁。 看方府如此热闹,莫非晋儿的病情真有了转机? 果然,那家丁听了这话,欣喜道:“刚才白小御医和老爷说话的时候,小的就在场。白小御医说了,少爷的病虽然很是棘手,却也不是没法可想。老爷听了可开心了,都说少爷的伤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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