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今生福尽,前世祸至 (第2/3页)
也打下了名声,凭她主道境实力,一路南归,势不可挡。 而也正如她所想,北方陷入乱局,因为资源的争夺,每天都在发生流血事件,东边各国王朝更是横插一脚,不断的掠夺,那还顾得了别的。 至于西边,雁离淆那么一闹,彻底解决了南雁城受困之威,以西江寨为起点出发,真真正正的掌控了一条往西的商路,与马匪玩起了攻守战。 可最后,西边众多势力因要往北掠夺或发展,不肯放弃这块肥rou,不得不由掌控所有马匪势力的第一马帮刀山堂出面,才和雁家商定,过路而互不侵犯的协议,暂时稳定住了局面。 在这之后,雁家又和西南方辛家联手,对运河开支分流,历经十余年时间,将运河靠西一侧所有渡口全部掌控,大肆发展,方才稳定了雁家在圣魂道界的地位。 而这时的北方,乱局也已初定,雁家以经商名义到来北方,交好诸多势力,虽有受阻,但发展趋势一片大好。 当诸事尘埃落定,因一切计谋始于雁离淆,让雁家,南雁城造就了这几百年来前所未有的盛况,雁桑便将城主之位,正式传给了雁离淆。 只不过,对这家主之位,似乎雁桑还不太能放下心,并没有传位。 但,能得偿所愿继任城主之位,雁离淆已是相当满足,每日坐在城主府的宝座上,听着下面人汇报城中种种情况,大小事务,大权在握的感觉让她非常充实。 只是,时长日久,当一个人在原地踏步久了,不管掌控多大的权利,这个人都会发疯。 许多年以后,雁离淆也开始面临这样一个问题,每天都差不多的琐事,真的要把她逼疯。 而她自己,也越发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时常恍惚中,记忆里会出现两个念头,两种感受,让她犹豫,迟疑,再没有当初的果决,甚至每夜都被同一个噩梦困扰,愁容渐渐浮现在这个女孩儿的面孔上! —— 遥远大地上,那里的天地确昏暗,一道结界覆盖着地表裂缝深渊。 只是,深渊中的众多幽魂不翼而飞,如今只剩下一道灵魂,她不断冲撞结界,引发剧烈震荡,甚至撞的结界屏障产生丝丝裂纹,流溢出丝丝魔气,化作黑蝶寻觅远去。 似是天意,更似巧合,魔魂降临便出现在深渊之底,强横执念闯过层层阻碍,终是让她成就了一个不死不灭的意识,最后游荡而出,把深渊中数不清怨魂当做滋补大药,噬尽深渊幽魂,呵护着与她共生的灵魂。 也正因为她灵魂中的另一个灵魂,使她没能破开虚空逃出深渊,只能去冲撞结界,种种魔道秘法施展,撞裂结界,使一丝丝魔力透出,顺着冥冥中存在的感应,去寻找另一半自己。 “找到你了!” 魔鬼话音振奋,即便被困在结界之内,可她并不急怒,似乎早有预料,终有一天她会和另一半自己见面,做个了断。 突然,她的灵魂扭变,背后出现了另一张面孔,那竟是江瑚的魂影! 而这到魔魂,可不就是蝶珊那被一分为二的魔魂,她不仅没死,反而越发壮大! 江瑚微弱的话音响起:“放过你自己吧,此刻的你已经完全独立,何必揪着前生不放,这深渊之下的力量,足够我活下去,把我留在这里,你走吧。” 对蝶珊,即便是这道魔魂,他仍无法看着她消散,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帮助魔魂恢复,即便他知道这是个错误,一直都在后悔和害怕。 “放屁,你说过的,你会永远陪伴着我,爱护着我,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蝶珊魔魂怒喝,扭曲的灵魂面孔嫌恶,最不愿意听到他这样的话。 在他灵魂崩散之际,她用自己的灵魂和他共生,即便成魔,可她始终爱着他,她不愿意放弃,更无法忍受他放弃。 江瑚灵魂愁上心头,轻轻说道:“可我已经死了,此刻的我只是一道残魂,放下我,你去好好的活着,我只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好好的活着……” 魔音温和,或许只有对他才会温柔,含着难以舍去的执念爱意:“死,你不会死的,现在的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了,只要你愿意和我一样,完全独立……” “你永远陪着我,你说过你会的,你不能骗我!” 多么深沉的执念,能让她做到这一步,便是身陷囹圄,也不放弃他。 而他,若是真的能够放弃她,便不会有今天! 他们没有办法放下彼此,就像两条搁浅的鱼,互相用口水滋润对方,争求都可以多活一会儿。 而她,不断撞击结界,释放出缕缕魔气化作黑蝶,去寻找,去引诱另一半自己…… 夏夜闷热,伴随着大雾潮湿,就好像一口蒸馏大锅,把人放在里面熏蒸,难以平歇的知了鸣叫,更让睡眠中的人频频惊觉。 梨木床榻,俏丽美人入眠,薄衣被汗水染湿,若隐若现间均匀身材诱人,就连那蝴蝶也要被诱惑飞来,一睹美人姿色。 披散长发柔顺,流液晶润玉颈馋人,只是那布满细腻汗珠的面色,在睡梦中阵阵扭曲,她正经受着可怕噩梦…… 黑夜本暗,一只似可吸附午夜黑暗的黑蝶,忽然就从远天飞来,穿过敞开的窗外,径落在美人额间,化作一缕黑芒散入。 而她那可怕的噩梦,也在此刻愈演愈烈,昏暗天地,结界在前,似有重要事物存于其中,使她不惜与众人为敌,一剑一剑破界,慢慢失去自我,仿佛要被另一个意识取代…… 而就在这一夜,不断有黑暗蝴蝶前仆后继而来,化作缕缕魔气将睡梦中的她笼罩,给她种下一颗心魔种子。 一夜过去,清晨时分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几名丫鬟进来清扫,弄出的动静都没能将她惊醒。 一上午过去,烈日阳光当空,火烈烈的温度炙烤木制建筑,长廊木柱似都冒出丝缕青烟。 若非长廊外池水清凉,这房子怕是真要被晒着了。 黑服棕袍,雁桑脚步匆匆,这夏日炎炎,他却一身长袍大袖,额间不见汗水,面色略带温怒。 直走到女儿卧房外,见几名丫鬟待在厅中候备膳食,洗漱等物,雁桑惊讶问道:“小姐还没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