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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2/2页)
“那你为何不将我一起杀了?”张楚道。 云三娘冷笑道:“因为邪心血杀了秦晚歌之后,转轮王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我们也找不到他。恰好,我们知道,你是他的朋友,别人找不到他,你一定能找到。” 张楚苦笑,叹息道:“所以,你们就布下了另一个局。当我回去密道寻找秦晚歌的时候,故意让邪心血露出行藏,引我去追。而后,又故意让我遇到陆天宝,窥破他的秘密,从而怀疑洛施施和花海飘香院是不是?” 云三娘没有说话,笑的很得意。 洛施施低下了头,张楚的目光灼热,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如此质疑,痛苦的眼神。 张楚不住后退,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他的身声音在颤抖:“想不到......居然是我害了老霍......”他喝道:“可是,你们既然不知道他的行藏,又是如何在他所喝的酒里下毒的?” 褐衣中年人忽然冷笑:“酒没有毒,有毒的是‘女人香’。” 女人香? 张楚听说过这种毒药,女人本就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更何况是“女人香”。 “你到花海飘香院时,我已让施施在你身上下毒。‘女人香’无色无味,本是一种无毒的香料。可是,若是闻到这种香味之人恰好在喝酒,它就会变成世上至毒的毒药。我知道,像霍尊这样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一定少不了酒,何况他还有你这么一个酒鬼朋友。”褐衣中年道。 古藤杯在花岗岩的石桌上,杯已空,尸体已冰冷。 张楚嘴角抽动,冷冷道:“你们的目标不只是老霍,还有我......” “你已失去了利用价值,活着自然已没什么用。可你这个人的运气实在很好,没想到你居然没有陪你的朋友好好喝上几杯。”褐衣中年人冷笑道。 张楚苦笑:“所以,你们已准备杀我。” 洛施施欲言又止,泪水已夺眶而出,她是否也想杀了他? 褐衣中年人在笑,笑的很愉快,笑的很自信,在他眼里张楚就像是一只随时等待被踩死的蚂蚁。 “七对一,两个卓正风的嫡传弟子,一个六扇门九花神捕,一个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还有两个武功谋略皆不在你之下的好手,你认为自己还有任何胜算吗?”褐衣中年人道。 他的话很自信,很狂妄。可是,张楚的确已毫无胜算,连半点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可是,我却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张楚淡淡道。 褐衣中年人大笑:“你认为像花海飘香院这样的地方,之所以能立足于京城,少得了户部的特殊批文吗?” 张楚怔住,这句话他已不是第一次听到,宋晚词死的那一晚,洛施施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难道......你就是户部的侍郎,陆天宝父亲,陆冷游?”张楚冷冷道。 褐衣中年人仰面大笑,没有回答。他已不需要回答,邪心血已在缓步走向张楚。 一个死人,是不需要任何答案的。 张楚忽然笑了,笑的很愉快,好像在嘲笑怜一个极为可笑之人。 “笑吧,大声的笑吧,一个人死前还笑得出来总好过哭吧。”陆冷游微笑道。 胜利者的微笑总是那么平静祥和,可是,这样的微笑现在也出现在了张楚的脸上。 黑影一闪,邪心血已出剑。 剑光匹练一般卷了过来,凄惨的血光飞溅而出,雨点般洒在鹅黄娇嫩的菊花上。 “啊!” 出剑与收剑都只在一瞬之间,张楚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剑,却知道那一定是一柄充满了死亡的剑。 剑光陨落,血飞溅,人凄惨。 惨叫,却不是张楚。 陆冷游已怔住,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好像瞬间有千百条毒虫钻入了他的面孔,侵蚀了每一寸肌rou,每一个毛孔。他仿佛再也笑不出来,好像就此失去了这个表情。 张楚却在笑,微笑,平静祥和,一抹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邪心血静静的站在张楚身后,就像他站在陆天宝身后一样。只是,现在他仿佛已成了张楚的影子。 陆冷游身边却少了两个人。 倒夜壶的老人再也不用每天起早贪黑的倒夜壶了,海虎的脸上也永远不会再有一丝表情。 血是从他们的咽喉里流出来的,红的触目,红的惊心,犹如开出了两朵九月里最艳丽的红花。 陆冷游的面目狰狞了起来,云三娘已拔出了手中的剑。 邪心血缓缓的摘下了头上的斗篷。 露出了一张比冰山还要冷峻的脸。 一张本已死去,却偏偏死而复生的脸。 ——秦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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