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林水径_第六四章 经纬诡异暗夜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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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四章 经纬诡异暗夜策 (第2/2页)

导致大师兄败北。由此看来,这人十分诡诈,不可不防呀。”

    就在邴礼沉思之时,八匕进帐。

    他抱拳垂首道:“末将八匕参见少将军,不知将军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邴礼直入主题,“我料今晚黑贼必来偷营,你需督促众将,加强防范,不可大意。”

    八匕听罢,垂首应道:“少将军放心,只要黑贼敢来,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顿了顿,八匕又道:“少将军,末将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将军有何计策,但讲无妨。”

    “是。”八匕理了理思绪,开口道:“今日战场之上,黑贼几乎全军出阵,战了一天,定然人困马乏,想必此时他们都早已宿下。

    反观我军,我部尚有两万精兵未能上场,此刻精力充沛,士气高昂。

    末将愿领一军,夜袭三山城,必可一战而定乾坤。”

    闻听此言,邴礼站了起来,他一边踱着步,一边思忖着此计……

    “对啊,他们今日倾巢而出,打了一天,肯定很累。

    我部还有轮换士卒,正可派出夜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计、好计,果然是一条好计!”

    邴礼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可行,他正要应允之时,脑中突兀地出现了左水东微笑的样子。

    心中一惊,邴礼暗道:“此人极诡诈,我要再想想……

    他会不会已经算到我要去夜袭,然后在半道上埋伏我们……

    有这种可能,黑贼完全可以宿在野外,一边休息,一边等着我们。到时候,我们偷袭不成,反被他杀……

    这种可能性暂时不提,只说夜袭之事。

    夜袭三山城,不成功就算了,一旦成功,这姓左的肯定是闻风而逃呀。

    他能从南域跑到我北域来,说明此人极善逃跑、伪装、潜藏。

    太乙布下的天罗地网都能给他跑了,我怎么可能抓到他……”

    帅帐之中,八匕静立,等候示下,邴礼来回踱步,想着心思。

    随着步伐的迈动,邴礼的思绪越来越活跃……

    “不考虑本部损耗,两军直接平推过去,三山城唾手可得,战争就此胜利……

    难道我要的是三山城?不、不、不,我要胜利,更要左水东死,这是我最最看重的,绝对不能让他给跑了……”

    邴礼思忖良久,终于打定了主意。

    他转身看向八匕道:“不可、不可。一来,黑贼已是强弩之末,三山城已是我囊中之物。

    将军无需冒险,明日我军倾巢而出,难道还不能全歼黑贼?

    二来,我白天让友军死战,晚上我部就去偷袭,抢夺胜利果实,到时他们会怎么想?

    夜袭一旦成功,搞不好会闹出兵变的。

    我意,无需夜袭,我军加强自身防范即可。”

    闻听此言,八匕愣住了,他觉得自己想的不够深,还是少将军说得在理。

    他也没再坚持,遂抱拳道:“是!谨遵钧命!”

    八匕离帐而去,开始布署警戒一事。

    没过多时,定淮掀帘而入。

    邴礼一见定淮,赶忙起身作礼道:“邴礼见过前辈。前辈快快请坐。”

    二人落座,邴礼看着定淮道:“今日战局受挫,有负前辈重托,还请前辈责罚。”

    定淮摆摆手,不以为意,“少将军言重了,你又没战败,何怪之有。”

    “谢前辈。”邴礼一面寒喧,一面思忖道:“打了一天,他都没来找过我一次,这会登门,定有要事。”

    一念至此,邴礼站起身来,他对着定淮毕恭毕敬地又施了一礼,“学生才疏学浅有负重托,明日战局,还请前辈教我才是。”

    定淮喝了一口酒,笑道:“少将军谦虚了,我既然将兵权交予你手,就不会过问一兵一卒之事。

    包括排兵布阵,杀场相事在内,我都不会插一句嘴。”

    邴礼有些疑惑,他小心试探道:“那……前辈此来……是有他事?”

    定淮点了点头道:“对!虽然我不过问军情,但一些内闻,我还是要告知少将军一声。”

    见定淮表情凝重,邴礼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紧,“前辈快快请说。”

    微微一笑,定淮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执意要将兵权交出。”

    邴礼不敢欺瞒,遂点了点头。

    定淮继续说道:“修真界中,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是大家都已默认了一条规矩——高境界修士不可无故对低境修士出手。

    这就像一道无声的道誓,影响着每个人的道心。

    封在河拉我入局,就是存着这种心思,我也不隐瞒,他就是想坏我道心。”

    虽然邴礼已经猜到几分,但定淮能够亲口说出,还是令他十分震惊。

    定淮又道:“这场棋局本就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因果已结,无关道心,这就是我执意交出兵权的原因。”

    说到此处,定淮脸色忽而一变,“下面我和你说的话,有关我的道心,是不吐不快。

    至于少将军听后,会如何去做,我也不想知道,更不会去管。”

    此言一出,邴礼敛容端坐,直视定淮。

    定淮道:“我们都身处棋局之中,即为一枚枚棋子。每一枚棋子的效用、力量应为均等才是。

    既然是对弈,就要统观全局,不可只着眼于一处。

    我敢跟你断言,在这盘棋局之中,像我们这样的战斗数不胜数,这些战斗结合在一起,即为整盘棋局的大势。”

    邴礼了解弈道,对于定淮的话,他十分认同。

    顿了顿,定淮正色道:“我领兵两万,你领兵两万,为何独独就他左水东领兵八千,这是何故?

    棋局毕竟不同于真实战争,双方依次落子,本应势均力敌的态势——四万对四万,为何变成了四万对八千?

    这消失的三万两千人去了哪里?

    我刚才已经说过,每一枚棋子都是均等的,他这边少了三万二,那边就会多出三万两千人来。

    我敢再一次的断言,你的师兄弟们,此刻正面临着和左水东一样的局面,以少对多,以寡敌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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