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情深_第九章 洞房招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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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洞房招贼 (第1/2页)

    父亲湘,自幼是个聪慧、英俊、教养有素,令人一见就喜欢的孩子。在学堂老师同学喜欢他,走在路上回头率绝对高,甚至有的行人驻足称赞:“谁家的孩子?太英俊,太可爱了!”湘的祖父是社会名绅,父辈为官一方,家门世代书香,更使他格外引人瞩目。一些家有小女的富家大户、社会名人,托人攀亲者络绎不绝。湘的父亲目光远大,想让儿子有锦绣前途,不要小小年纪受婚约羁绊,遂一一婉拒。

    本市王进士捷足先登,率先托媒人到李家提亲。王进士曾经在日本留学,回国后在上海、徐州等地做官。王的父亲已故,家中有一小妹,时常令他牵挂,找一门当户对人家给小妹定亲,是他的心事。王得知湘的父亲几次婉拒媒人们介绍的几家女孩之后,便直接托人找到湘的祖父,表达愿将其五岁小妹,与之爱孙缔结娃娃亲的心意。祖父考虑,早为孙子定一门好亲是件大事,有句俗语说得对“儿女亲事父母心事”。孙子早早定亲,儿子在外工作也好放心,于是说服他的儿子,同意孙子与王家小妹预约婚姻。

    虽然只是五岁的孩童,但是他们定亲程序严格庄重,大红婚书一式两份,上写:天作之合吉祥富贵之类的文字,订婚人生辰八字,甲方乙方家长签字、中介人签字、代书人签字、立书年月日。按说五岁孩子的婚书就是个意向合同,就是个预约。可是封建时代呀,口头订婚都难反口,何况有婚书,那就是终身合同。

    一晃五年过去了,湘已经十岁。秋天一日,王家突然来报信,说湘的准岳伯父去世,家里备好礼钱和祭奠用品,湘随着父亲去吊唁。王家高搭灵棚,灵棚由帷幔分隔成两部分,后棚女眷席地而坐,前棚男丁跪在两旁。每到有人来吊唁,站在灵棚前的主持远远看到,提高嗓门大声吆喝:某地亲戚到!只报地名,不报姓名称谓和身份,这是一视同仁的意思。凡是前来吊唁的不分贫富贵贱都是表达对死者的哀悼,对家属的关切和慰问。主持大声禀报以便让灵棚内的家属们有个思想准备,准备好嗓门和眼泪,随着喊声哀乐响起,前棚男丁匍匐在地,吊唁者鞠躬,磕头,辈分不同致意的形式不同。然后上祭品,后棚女眷哭声四起。哭声越大表示家属对逝者深切怀念和万分悲痛,这叫哭灵,掉没有掉眼泪没有人在意,但是哭声一定要响亮。

    当湘在灵棚前祭拜的时候,帷幕后面伸出一个女孩的头,一张相貌平平的脸庞,湘撇了一眼,几乎没有留下印象。倒是女孩看见男孩呆住了,“这男孩太漂亮,太英俊了,是他吗?”正在女孩遐想的时候,有人拽她一把,说:“害羞不?”她立马缩回幕后。湘听后立刻明白:“就是她!”。这是湘订婚五年后男女双方第一次偶然照面。

    王氏名字叫睿,众多兄弟姐妹中排行最小,家境优裕,从小受到良好教育。性格直率,聪颖好学,熟读诗书。她受哥哥西方思想文化影响,耳濡目染眼界渐宽。她崇拜花木兰替父从军,崇拜梁红玉率领大军击退辽邦,她喜欢民国四大才女,秋瑾的爱国热沉侠肝义胆,吕碧成当大公报编辑问鼎国事,多少巾帼不让须眉的故事使她感动。

    她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是不能迈出家门,所幸她经常听到哥哥回家讲国家大事、社会新闻、民间疾苦。有句话说:知识越多苦恼越多,也确实有道理,她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但是社会落后、民众愚昧、男尊女卑、封建礼教束缚禁锢,使多少有志才女报国无门,只得锁在深闺人不知。睿经常在闺房小声自问:天生我才必有用么?

    睿像很多女孩子一样青春萌动,她写过不少诗赋,抒发对爱情的向往,思念她的白马王子。她临摹大书法家颜真卿、柳公权的碑帖,喜欢山水画花鸟画。著名画家吴昌硕匠心独运的作品:《荔枝》、《荷花》、《墨竹》挂在她的书房。她每日潜心绘画习练书法,她画的梅花傲风凌雪堪称一绝。睿有自己的书房,购置了大量图书。她学识丰富,除了自身的天分悟性,与进士哥哥言传身教,爱心帮助分不开。

    睿待字闺中到十四五岁,母亲让她学做女红,她毫无兴趣,对教她做针线活计的女佣说:“我不想学这些针头线脑,你休息去吧,去吧。”母亲又给换一位灵巧的女佣教她,她说:“我志不在此,学不会。”搪塞过去。

    湘十六岁的时候,由祖父做主与睿举行结婚大礼。新娘嫁妆配送队伍浩浩荡荡站满一条街,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四个壮汉抬着两个沉甸甸的大樟木箱子,路旁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什么东西那么沉重?金条?元宝?”“强强联手,肯定是贵重的东西呗!”。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个年轻人不转眼珠地盯着樟木箱子,那人名叫胡来。

    婚礼隆重,各方名绅、官吏、商家巨贾送贺礼,赴婚宴,高朋满座流水席宴请三天。

    新房布置一袭红色,床上铺着绣花红丝绒床罩,红、绿、粉、橙各色绸缎被子整齐地码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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