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血性_第十一章 青葱岁月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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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青葱岁月1 (第1/1页)

    草你妈的,咋就这不顺哩!阴坏朝树丫上刮噪的老鸦子啐一口,低头划拉着碎步离开了家门。

    刀削般刺骨的风,不动声色的刮。

    时间静静地在趟过日历,一页发黄的纸撕落了。

    花城、小马和刘鸡毛几个意气风发的穿过大街,进了小巷。一路脆响的铃声,三两八层新的永久,惹人眼红。

    车靠着小棚外,棚子里挤满了自行车。

    这里是老街新开张的一家录像厅,门口围着一群半大没钱看录像的孩子。

    三个人点了烟,丢张一元的票子在门前的桌上,昂首阔步的进了录像厅。

    阴坏蹲在不远处的一个阳光温暖的墙角下,看着三人的背影,一眼嫉妒。

    阴坏随手把改锥扎地上了,泥地坚硬,改锥晃了晃,倒泥圈里了。

    这段时间阴坏又和国庆闹别扭了,好长时间国庆没理阴坏,到不是国庆心眼小,实在是国庆又被阴坏气伤了。

    阴坏做了件让全红旗中学女生都鄙视的事,这个事出来阴坏自已也挺鄙视自已的。

    阴坏也弄不懂自已为什么那天就昏了头,就伸了手。

    本来那条三角的小花裤衩就挺惹眼的,阳光下的小风轻轻地吹,阴坏在晾衣绳下已经走了三个来回。

    越走阴坏越是心痒,脑顶壳血往上冲,然后阴坏脑子就真空了。

    阴坏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出校门的,心跳极速,仿佛每个角落都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盯着自已。

    汗湿重衣,宛若一梦。

    唯一感觉真实的是握在掌心微觉湿润的一片滑腻,小花裤衩上的皮筋很弹力,阴坏觉得那份潮湿里充满了神秘。

    阴坏下体急剧鼓胀起来,澎湃的要爆开了。

    阴坏不知道,他偷女生裤衩的事已经象风一样吹过了校园。

    阴坏事后还纳闷哩,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咋就露陷了呢?阴坏老郁闷了。

    其实,说来碰巧。阴坏伸手的时候,花城、小马和刘鸡毛他们正在打篮球,花城手重,球卡篮筐上了。几个人脱了鞋,球卡的太死,怎么抛也不顶事。

    花城说,鸡毛,你上架框子上去,我去弄快板砖来。

    刘鸡毛手脚轻快,连蹦带窜的上了篮球架,那时的球板是木头的,刘鸡毛一脚蹬一根铁横杆上,另一只脚挂在木板上,这个高度,真有点一览众山小的意味。

    等稳住了,刘鸡毛突然兴趣盎然,有了高歌一曲的意思。

    刘鸡毛原想着先买个乖子,咳嗽一声,拿眼一望,呆住了。

    花城从墙角哪抠来一块砖,见刘鸡毛目愣口呆的朝着校女生宿舍那块,花城说,鸡毛,你妈比的看你姐啊!赶紧接住了。作势拿砖块要往上抛。

    刘鸡毛条件反射的一避,脚底虚晃,好悬没掉下来。把一众打球的几个学生都下了一跳。

    刘鸡毛板住了球板骂,花城,我草你七舅老爷的妹子,你大姨加你小姨家的姐,你妈的想弄死我咋地啊!

    刘鸡毛是真的急了,大伙一块玩的,见刘鸡毛拿出了看家本领,没一个愿和他对骂的。刘鸡毛的国骂在西街少一辈里是出了命的狠,基本上处在高处不胜寒的状态。

    小马这时候,双手把住架档,手上一用力翻了上去。

    花城拿砖块递给小马,刘鸡毛还在那嘴里不歇。

    小马说,别墨迹了,赶紧把球弄下来,继续。

    国骂就这样,逢不着对手,一边倒也就没多大意味了。刘鸡毛这时候也想起了女生宿舍凉衣绳下的那一幕。

    刘鸡毛兴奋了,也顾不得砸球,压低了嗓门说,哥几个知道不?

    球架下的几个说,你妈比的,你不说咋知道啊!大伙都知道刘鸡毛在卖乖子,没一个表现出兴趣盎然的样子。

    刘鸡毛反而忍不住了,刘鸡毛说,阴坏那个变态的,偷了女生花裤衩哩!

    一众人眼里都冒出了光,一个比一个贼亮。

    一个说,啥颜色的?另一个说,是哪个的?还一个说,是不是小碎花,红点特艳丽的那条三角裤?

    最后那个人说完,捂住了嘴,见个个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忙说,妈比的,看啥哩,老子又没偷,不就多看了两眼吗?谁叫他妈的那裤衩艳丽着呢!

    众人狂笑。

    这个事就传疯了。

    阴坏起身,改锥踹兜里,捂得实实地,贴墙走。

    阴坏心里在骂,叫你妈得瑟,叫你妈毁我!来到车棚外,没人注意。阴坏做啥事心里都不慌张,或许是自小坏事做多了,神经粗壮。

    阴坏掏出改锥,一锥扎小马车后胎里了。阴坏最恨小马,若不是小马的事,学儿姐不会抽自已,自已也不会绕国庆,国庆自然也不会总给阴坏脸色看。

    阴坏做坏事列来有一手,改锥扎进去了,不急着往外拔,一拔气xiele,声音跟爆胎一样扎耳。老不拔更不是事,叫人逮住了,更不划算。

    阴坏动了扎胎的心时,早准备了快湿泥,湿泥在兜里捏的实实的,扎之前掰一块套改锥上,拔出时,泥按实了气眼,待气冲开泥,早瘪劲了。

    一连三改锥扎完,阴坏一崴身离开了录像厅这块。

    阴坏走到十字街口的时候,见到了个女的,很好看。

    女子推着辆轻便的二六在岗亭旁的树下,边上一个鞋摊,皮匠肤色糙黑,在补双鞋。

    齐耳的短发,脖颈上一条丝巾,十**的样子。

    女子说,七绝哥,生意还好吗?

    七绝笑笑,露口白牙,说,紫诩啊,好久没见了。没上班吗?

    紫诩抿嘴一笑说,今天礼拜啊!是不是你们男人都不记日子。

    七绝说,哦!今天礼拜吗?哈哈,我真没礼拜这个概念,没和萧见在一起吗?

    紫诩跺跺脚说,很长时间没见他了,臭萧见,我恨死他了。

    七绝很开心的笑,笑容阳光。

    阴坏突然觉得这个皮匠的笑容也很魅力,阴坏有点想不通,一个修鞋的跛子怎能笑的如此阳光呢?

    直至若干年后,在同一个街口,阴坏亲眼目睹了这个笑容很魅力的皮匠,一杆五连发,满世界里轰杀周小鱼和卫蛮子的情景。

    那个冬天很血性,那个手持五连发一路轰杀的七绝,义无反顾,气吞万里如虎。

    曾经在这个十字街口小七对七绝说过,路是你自已选的,有些东西即使你想回头,也未必由得你了。

    那时候的七绝也不知道,有些事一错就是一生;有些路一走,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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