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陆拾捌出乎意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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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拾捌出乎意料 (第4/4页)

桌上,把玩着两枚铜钱,闲道:“亏你还记着正事。去罢,你若有钥匙,便只管自己将人带去,不必劳我动手了。”

    景年如临大赦,赶忙点头,心思早飞出门外去了。待他拉开门闩,却忽听花蛟在后头笑了一声,笑得他身上发凉,凉得直刺头脑,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这话有诈!

    ·

    花蛟在试他!

    ·

    年轻人僵在原地,不知自己究竟在哪一步露了马脚。

    “走啊,怎么不动了?”花蛟的声音靠近了,“我猜猜,噢……是不是在寻思自个儿哪里漏的馅?”

    他握住门闩,缓缓扭头:“——你怎会知道钥匙在我手里?”

    “钥匙?”花蛟冷笑道,指了指他的脑袋,“你脖子后头那道口子,恐怕不是普通的东西割出来的罢——和老六交过手,还能活着来到这里,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景年警惕地瞪着他。

    “陪你玩得时候不短了,演得不错,小子。只可惜……”花蛟从一旁抱过一只酒坛,凑近鼻子,闻了闻,“寨子里都晓得,我花蛟从不沾手关押之事。你想找的‘花二哥’,恐怕从一开始,便找错人了罢!”

    ·

    ……

    ·

    “抓住她!三哥有令,这女人杀了咱们两个堂主!别让她给跑了!”

    一声大喝响起,看着底下牵着黑狗的喽啰,子骏站在刚爬上去的屋顶上,提着口抢来的刀,拍了拍脑袋,努力教自己清醒些。

    ——方才还在外头潜伏,怎的再一睁眼,便已身处群贼之中了?

    张景年呢,他在哪?

    她只记得自己被一阵喧哗声扰醒,才睁眼,便见有个牵着黑狗的同一文身大汉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着甚么,说的却正是狐媚子与另一堂主被杀的事情。待那汉子带着几个贼人消失在院北缓坡尽头,她才趁机起身逃离原地、躲在此处,勉强应付着底下那帮喽啰。

    ·

    巡逻犬在底下打着转,贼人聚集在屋檐底下,要往房顶上爬。

    ·

    就在此时,对面屋子里传来咔嚓一声巨响,一个年轻人被撞飞出来,满脸鼻血,身上透湿,与酒坛碎片和门板一起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一时间,木板散落、尘土飞扬,嘈杂的院子里安静一瞬,众人纷纷回头,望向那人。

    子骏眼睛一亮——是景年!

    黑犬闻见气味,狂吠不止,贼人抄起家伙围过去,那厮躲避不及,自地上抓两块陶片就要抵抗。却听辛子骏在对面屋顶将他喊了一声,随后cao刀跃下、拼杀而来,二人便相背而立,同众人对峙。

    刺客丢下陶片,扒了衣裳,弹出袖剑,向后扭头,二人异口同声道:“你没事罢!”

    “没事!”又是异口同声。子骏抢白道:“你却在这里!他们发现了两具尸首,咱们暴露了!”

    景年正要回答,便见花蛟已在打手拥簇之下出屋,因此立即警戒,抹了把脸上酒水鼻血,将子骏拦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

    “若我没猜错,你们是兄弟会来的罢!”花蛟停在不远处,抱胸道,“怎么?才来两个,便想劫人?”

    “两个如何,照旧杀你一片!”子骏一激便怒,“你这壮牛,快快放了我们的人!”

    景年也道:“放了那姑娘,我们便离开火花寨!”

    见那才被自己一拳掼飞出去的也发了话,花蛟愈发不以为然,站在满院刀枪棍棒里,大笑道:“放人?说得轻巧!若我不放呢?”

    “你不放,今日便休想走!”子骏扬起刀来,“把海棠交出来!”

    花蛟这才正眼打量打量辛子骏,又笑起来:“好大的口气,原来你便是老三说的那个疯癫女人!”再仔细看了看她与那一脸血的,“哟!不看还不晓得,你二人也是个双生子不成?哈哈哈……有意思!便教我好好看看,究竟是你们技高一筹,还是我们本事更大!”

    此言一出,景年疑道:“老三”是甚么人?“双生子”又是何意?

    顾不上多想,面前的花蛟已亮出狼牙短棒,一手一个,杀向二人。

    “当心!”景年催动身形,“他力气不小,且先躲着!”

    两人手中一时没有趁手的兵器,不敢正面对抗,四处躲闪。

    花蛟趁势而来,抡圆膀子步步急逼,子骏被打掉手中破刀,急道:“兄弟,掩护我!我去拿刀!”便瞅准时机飞身出去,抢回二人武器,拔出长刀,对着花蛟一顿猛劈猛砍,竟将他杀退半步,却仍难命中要害。

    有了对阵瘦鬼的经验,两人你攻我守,与花蛟针尖对麦芒,难解难分。

    然而就在局势僵持不下之时,忽听一声砰砰闷响,子骏手中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直直栽倒下去,抽搐两下,不动了。

    景年架住狼牙棒,惊诧错愕:“子骏?!”

    花蛟的攻势还在继续,年轻人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一棒。

    他翻滚到一旁,咳了口血,啐在一边,却见地上已是一片鲜红,再一看,心中咯噔一声,沉入深窟:

    ·

    辛子骏倒在地上,温热的血液自她头顶处涌出,蘸湿头发、流过皮肤,在地上蔓延。

    而就在不远处一同躺在血泊中的,还有另一样东西。

    ——一块坚硬冰冷、沾着发丝的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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