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柒拾叁血浓于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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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拾叁血浓于水 (第3/4页)

头:“哪里就草莽了,兄弟们气干云天,两肋插刀,你们可都是数一数二的真英雄。”

    燕青也不为难他,便道:“兄弟也莫把自己摘出去。好了,你们慢聊,我往主人那处忙活去了。”

    二人便点头错身,留下一个,出去一个。

    这来的张清便是大哥说过的远亲兄弟。景年想着礼数,便要从床榻上起来,那张清急忙伸手扶住他:“使不得,兄弟,你听燕兄弟说嘴,可别当我是甚么将军,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你坐,你坐!”

    景年便靠墙坐着,两人对视,互相打量几眼。张清又笑了:“哎哟,我说瞧你眼熟,咱俩是不是交过手?”

    “正是……”

    话音未落,张清已发出一声赞许:“你好生厉害!我那没羽箭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却不想那日你和燕兄弟跃马一箭惊为天人,若不是碍着身份有别……不,若不是那会儿还未结识你们,我真想同你们讨教讨教!”

    景年笑了:“谬赞,一些小伎俩罢了。不过是把儿时拉弓射箭的花招拿出来用用,反倒教清大哥记住了。”

    张清摆摆手:“兄弟忒谦虚,若真是甚么小伎俩,他们怎敢放心派你上阵?旧的不提,只说要不是兄弟有一身好本领,他们又怎会舍命将你救回来?”

    看他眼中半是夸赞半是试探,景年心道:好个远亲哥哥,心眼也不是少的。这话里分明还有一问,大概是把我当作梁山上甚么厉害的人物了——但他为何要试探这个?仔细寻思,大概是他才落草,想先寻个在山上有分量的熟络一番,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当我是甚么有头有脸的,我却不过是个小卒子而已,还是莫要欺瞒了。便道:“清大哥多虑,兄弟们救我并非因我技艺过人,而是义气所在。我不过也是个才落脚不久的喽啰,山上好本事的十只手也数不清,我的本领也都是他们教出来的。”

    张清一听,愣了片刻,旋即也明白这说得是掏家底的实话,便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往后还有得是讨教的时机。”

    说罢,他又有些不甘心似的,再次向景年看去,吞吞吐吐:“不过……你虽说自己是个喽啰,但我……我却觉得你……不大寻常……”

    景年下意识藏起左手手指:“哪里不寻常?”

    张清忽然不结巴了:“我觉得你同他们不太一样!那天夜里,我在底下援护大伙,抬头见你在那屋顶上站着,将倒未倒,有人扑过去接你,你却往底下凛冽着望了一眼——就那么一眼,我便觉得你身上有股气魄在……那气魄好生熟悉,我在另一个人身上也瞧见过……”

    这回却轮到景年愣了。不知怎的,这句“熟悉”令他隐约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仿佛已预知到他说的那人的名字似的,便犹豫道:“此话怎讲?”

    张清笑了一下,微微抬了抬身子,留神看着景年脸色,低声道:“你可认识这么一个人……”

    景年也试探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但那厮却再度踌躇起来,好似在纠结当不当同这蓝眼儿的年轻人说,便嘀咕两句,解释道:“——唉,也不对,我差点忘了,你是姓景的,跟他不是一家……罢了罢了,就这么同你说罢,此人是我本家兄长,长我五六岁,在东京做官。我见了你,总觉得神情二分像、眉眼三分像,合起来,你倒有五分像他了。”他瞟了一眼这受伤的,“我这兄长大名张景弘,听闻你也是东京来的,可认得他么?”

    ——果然是张景弘!

    好么,这岂能认不得,只怕他们兄弟俩各自都化作了灰,撞在一起,也能认出谁是谁来!

    景年按捺住心中莫名的激动,脸上却频频泄露笑意:“要是这么问,我可就瞒不住了!但说这话前,且教我喊你一声哥哥。”

    张清讶异,拿眼看他:“甚么意思?”

    那年轻的这才亮出话来:“瞒了大家一路,我不姓景,原也是姓张的——张景弘,他是长我一旬有二的亲生哥哥。”

    “当真!?”张清惊得站起,面上抑制不住地绽放着光彩,显然若不是名姓,他也与他有着同一种念头,“张景弘、张景年……啊呀!你们竟是一家的!咱们两个也是一家的兄弟了!”

    然而景年还未回答,他又疑惑起来:“不对,你若真是景弘兄的亲弟弟,又怎会落草为寇……不,落草做这草莽英雄?”

    年轻人苦笑,这一问可着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个中经历一言难尽,清哥,我从前在京城惹了点麻烦,教我那好哥哥打发出来,本是要投奔你的,谁知一路折腾,竟教咱两个这样相见了……”

    张清拍了拍他的手:“景弘兄嘱咐过我,但那时正四处闹着乱子,也顾不上答复妥帖。现下咱们兄弟平安相见了,便不怕他担忧了。”说着却也发愁起来,“唉……可叹我如今投身梁山,倘若咱们这大哥过问起来,我这……我这可如何交待?”

    景年赶紧道:“我也正发愁这个!……”

    二人便怜悯地彼此望了一眼,为这同病相怜的兄弟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张清寻思一会,又开口了:“好弟弟,你回梁山后,可还要家去么?”

    年轻人沉默下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回么?他这趟要办的事一件也没成,回家,怎么回?回去告诉伯父他没能借兵回来;告诉大哥他非但没在清哥手下避灾避难,反而惹出五里镇命案,还差点把自个儿搭在东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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