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天降横财砸潘铁 (第2/2页)

哥和老姑家的弟弟来了。”潘铁“嗯”一声随张欣然一起进了屋。他首先来到父母住的东屋与两个表兄弟打招呼，互相拜个晚年，又给满了一圈茶水。耐着心坐下来唠了一会嗑后，他借故看看饭菜做的怎么样了就走出东屋，快步地走进他与张欣然住的西屋。还在厨房做菜的张欣然听见潘铁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东西，在进去十多分钟的时候，潘铁撩起门帘看着张欣然欲言又止，又重新返回屋里。

    张欣然做好六道菜后，就把圆形饭桌搬进东屋放好，周围摆上小方凳。她出来后，来到西屋对潘铁说：“吃饭了，你找什么那？吃完饭再找吧。”潘铁仍然没有说什么，从屋里拎着一塑料壶散装小烧白酒走到东屋，招呼客人入座，很快，张欣然就把菜陆续地端了上来。在轻言细语的客气谦让中除了父亲，潘铁与两个表兄弟的一杯白酒不一会就见底了，他起身倒满了第二杯。随着酒入口率的增加，吃菜的频率降了下来，话题多了，声调也越发慷慨激昂起来。潘铁与两个表兄弟相比，酒量要逊色的得多，因为他们俩要骑摩托车回家，所以喝完第三杯就推辞说不喝了，这时也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左右了，早已不胜酒力的潘铁正是求之不得。张欣然要给他们盛大米饭，两个表兄弟都说不吃饭了，就这样三个人谁也没吃饭就从饭桌上下来坐到炕上，潘铁为他们倒水时脚下都有点发飘了，张欣然见状赶紧接过水壶继续倒水，让潘铁坐着陪着喝茶。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时候，潘铁困意袭来，眼皮有点打架，两个表兄弟见状下炕张罗要走。舅舅让他们歇会过过酒劲再走，他们俩说没有事，说完来到院子外，把摩托车推出大门口互相道别几句后，便发动摩托车风驰电掣地骑走了，后面拖着两溜昏黄的尘土。

    两个表兄弟走后，勉强晃晃悠悠地送到大门外的潘铁被风一吹，一阵恶心袭来，他立刻蹲在墙角呕吐起来。张欣然急忙走过去给他捶了几下后背，潘铁又干呕了几下才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进院往屋里走，张欣然想要扶着他走被他甩开了，走进西屋就一头扎到炕上开始呼呼大睡，鼾声如雷。直到晚上七点半左右的时候，潘铁才开始来回翻身扔胳膊甩腿的，吧嗒吧嗒几下嘴含糊不清地说着“渴”字。张欣然见状赶忙找出足能装一斤水的白地红花老式搪瓷缸，把沏壶里的凉茶水倒进去，又端起暖壶兑上热水调到温热可口的程度放到潘铁头前。并轻轻地说了一声：“水放这了，起来喝吧。”潘铁听见老婆让他起来喝水，睡眼朦胧地想要起身，抬了两下头都没有起来，张欣然过来把他扶起来，然后把茶水递给他。潘铁迷着眼睛低着头，一口气喝了半缸子水，在他就要放下搪瓷缸子的时候，一张淡粉色的长方形小纸片飘落下来。潘铁顿时眼睛一亮“嘿，我的彩票！”说着就急忙用手去抓。

    张欣然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温柔地说：“你好受点了吗？那是药盒里的说明书，你回家时带回来的那张彩票我放起来了。”说完她走到老式组合柜前，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标有两注双色球号码彩票，说：“是这张吗？前些天你走的匆忙，我忘给你拿了。”

    潘铁一轱辘麻利地坐起来，迫不及待地抢过彩票：“没错，没错，就是它。”他看了看彩票，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彩票装入兜里，努力使自己恢复平静，酒劲也一下子过去了。他端着那缸水，来到东屋和父母唠嗑，孩子正和爷爷奶奶坐在炕上看电视，由于他常年不在家，孩子对他也没什么感情。潘铁和爸爸mama说了几句话后，从兜里把那张彩票掏出来，紧接着又翻出一张纸片与彩票一起摆在炕上。他仰起脸先闭了一下眼睛，似乎在祈祷着什么，然后睁开眼睛低下头，两眼开始在两张纸片上左右扫描。

    “中了，中了，我中了！”正在看电视的父母突然被儿子的喊叫声吓了一跳，在外屋洗衣服的张欣然也撩起门帘往屋里张望。

    “这孩子，中邪了吧？酒劲还没过那？疯疯癫癫的。”潘铁的父亲笑着对老伴说，又看了张欣然一眼。潘铁确认这次真的中了大奖，也发现刚才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的失态了，于是他在父亲的半责半爱中，在妻子疑惑的张望中强压住激动的情绪，让自己回归常态。不过，弥漫在他头上十几天的阴霾情绪立刻一扫而光了，脸上又阴转晴，竟然和张欣然也主动说起话来。

    这让张欣然感到意外之后就是欣喜若狂，从上午潘铁进家门时起，张欣然的心里就感到一丝安慰和温暖。她天真地想，在外漂泊几年的丈夫徘徊在大门口，一定体会到了家的含义：门里是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占据半壁的床榻可以随其横躺竖卧；一天不擦就蓬头垢面的灶台，可以烧出可口的粗茶淡饭；那用责任和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