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虎妖 (第1/1页)
地动山摇的树林,一只庞然大物正朝着远处奔赶,而另一边的人类看着对方如此心急,也突然停下了脚步。 细细的打量着这只洪水猛兽,单从其外形来看,区别于虎类的地方,莫过于它那一声坦荡的白毛,以及他那不怒自威的身躯。 虽然就王衍看来对方傻萌傻萌的,但他那雄岸的身形,在这遍布树木的林地之中,跑起来也端是灵巧自如。 就在王衍停下观察对方的时候,那只凶兽也察觉出了王衍的异态。 看着自己的荤腥突然停下了脚步,那本就馋坏了的巨兽,也放弃了本能的闪避周边的树木,而是遵从本心的直接一往无前。 顿时一棵棵古树,被那巨虎撞的连根倒飞出去,滚滚的尘土被它卷的漫天飞扬,就好像是千军万马的奔袭过来。 王衍一个人冷冷的观望着,那只白面獠牙的凶物,眼看随着对方的冲刺,只差片刻钟的时间,对方就要将自己踩踏。 这时的王衍才不慌不忙的,从储物戒指内,掏出了一柄钝剑“清锋”。 随之而来的五行诀的波纹,荡漾在了王衍周遭的空气之中,一眨眼的功夫五行灵阵便掩护在了王衍周身。 随着当初那一场弥天大战,王衍的所有飞剑,包括自己在灵宝阁添购的妖木妖火等等,还有从丹会幕后之人嘴中撬出来的灵剑,均荡损在了伐云之战中了。 至于现在之所以还能铺开五行灵阵,只是功夫到家了罢了,此阵非彼阵。 之前催动的灵阵,完全是靠王衍磅礴的灵气带动,五把剑身上铭刻的咒文,加以催使出来的。 而现在王衍身旁闪烁的大阵,则是他自己五行诀修练至今的感悟而生。 两者对比,虽然后者不如前者的浑然天成,威力和防御上可能也稍有不足,但自己领悟催动起来的,要永远比阵法共鸣的来的顺手。 防御力不足,只是暂时的,随着修为的提升,功法的参悟,后者的潜力则是前者所不能比拟的。 看着刚刚成型的脆弱阵法,在猛虎的一声声大笑中,一次次的被其拱碎。 眨眼之间便只剩下了最后一层碧蓝色的水障了,看着那宛若一头屠戮机器的猛虎,那最后一层水障,也在对方饥渴的冲撞,化作了飞灰。 猛虎回首欣赏着如牛犁过一遍的土路,如此丝滑的路径,不禁再次引起了对方嗤嗤嗤的笑声。 当再次转过头来,只见那只白虎也近距离,细细打量着今日份的美味宵夜,一身破破烂烂的绸衣,搭配着一幅完全不着腔调的神情。 不知怎么,在对方这个人类眼神中,它看到的是他对自己这方霸主,赤裸裸的蔑视。 本想着尽早吞噬对方的霸虎,这时在看到对方的神色之后,也突然改变了主意! 露着嘴角最后一丝残忍的微笑,白毛虎这时很有礼貌的跟对方打起了招呼。 “臭虫,几百年了,你是第一个敢如此看本王的!” “本王今日念在你是第一次,敢如此的大不敬,本王特赐你……生嚼骨rou!” 离王衍此时不过区区几十米的庞然大物,此刻吞吐着嘴角的寒气,面带讥笑的介绍着王衍的死法。 “骨rou不做分离,一口血rou,一口修骨,带着你这辈子最大的悔意,一点点的哀嚎吧!” 哈哈哈…… 正当白毛虎渍渍大笑之际,一只没有来由鞋印,突然落到了白虎的左边眼眶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蛮力,带着巨大的惯性,是硬生生的蹬退了白虎几十米的距离。 原本上一秒还在哈哈大笑的白虎,此刻也被这莫名的一脚,蹬的整条虎都不自在了! “臭虫!你怎敢……!” 拖着长长的回音,整条虎现在都暴露在一种不敢置信的地步。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往昔在狩猎猎物的时候,永远只有它狩猎别的生物,别的灵物都是靠着逃跑躲藏,来规避自己的捕食,就算偶尔碰见几只强横的对手,那它们也是从未伤害到自己分毫。
可今日这人类给出的一脚,虽然伤害性不大,但好在其侮辱性极高啊。 遥想他堂堂此境一霸,居然被一个刚入二阶的修士,是直踩自己的面门。 此刻的白毛虎,是捂着自己那屈辱感慢慢的左眼,暗暗发誓,他今日一定要让这个人类血债血偿。 想到此处,上了心的白毛虎,此刻也不和对面的修士玩虚的了,直接出人意料的一个猛冲,一爪子直接拍在了王衍所在原地。 看着被自己拍进泥土中的爪子,莫要说是二阶出头的人类修士,此刻就是如他一般的三阶大妖,暗自里吃自己这一爪子,就算侥幸不死,那也得挂点彩了,更何况是rou身极弱的人族呢。 正当骄傲他慢慢的抬起爪子,准备欣赏自己作品的时候,谁知本该被拍成rou泥的人类,此刻在白虎抬起爪锋的时候,居然神秘的消失了。 正当那怪物感到疑惑,四处搜寻那个人类踪影的时候,谁知这又是莫名其妙的一脚,直接不偏不倚的蹬在了白虎的右眼之上。 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王衍又出现在了对方的视野之中。 “是可忍熟不可!” 看着头冒白烟的白虎,王衍感觉已经渐入佳境了,因为他知道,人族修士和妖族修士,两者之间最直白的差距便是理性。 人族生得狡诈,妖族生得勇猛,同境之士,人族不论是rou身还是战力,都要逊色妖族不止一分。 这点王衍早就在,剑宗的藏书阁中略有耳闻了,“遇智妖者,当谨记稚子之心,与其对斗心智,方为上上之策。” 对,此刻的王衍就是要激怒对方,激怒到对方丧失理智为止。 如此上上之策,王衍是时刻铭记于心,努力的追寻着自己那必杀一击,毕竟现在的他…… 想到这里王衍不得不强咽了一口口水,刚才那剧烈的运动,仿佛是又触及到了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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