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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逆师(9)旧义新恩 (第2/2页)
会玩得开心的。” 说着等不了司倚真答话,往前又挖了数尺,离开地道口更远,摸出冰浸沙毒针,回头道:“听着,我冰浸沙已然在手,要打在你右边身子。你中针之后,帮我个忙,将地面泥土掩上,北霆门人一时半刻看不出。”司倚真答应了。 常居疑道:“当年韩浊宜入门不久,我便发觉他自恃灵巧,喜欢自创偏门药方。但我原欣赏像你、像韩浊宜这样的性子,最憎厌拘泥不化之人,因此也不曾拦他,孰料他将天分全用在了旁门左道上。比如那见鬼的醒脑神丹,也非我的发明,然而我能推知,那是源自我一个对付昏聩之症的方子。臭女娃,我不愿见你像韩浊宜、江就还一般走上岔道,因此对你多所诘难。你理会得么?” 司倚真含糊答了一声,扭头望不见地面,不知康浩陵如何决断。他若能在自己与常居疑布置妥当之时从棚后冲出,两下凑合,那是最好。最怕他要去救赤派之人,以他性子,这倒有九分的可能。 康浩陵心想:“这时杀出去,只救卫大哥一人不难。但他手骨已断,我伤后带着他,不能远逃。倘若卫大哥在火冢场上听到的事太大,北霆门人不惜漏夜追赶,仍要功亏一篑,我还得搭上性命。” 究竟应往前冲出,或是朝后逃走?百般挣扎之际,瞧着北霆门人已经饱餐,瞧着他们逼问卫尚仁,又见他们往火中添柴,聚在一堆取暖,看来不会搜查这半塌草棚了。正盘算等他们睡了之后救人,突然风渺月打个手势,几名衍支弟子站了起来,走向草棚来。 数人来到草棚外六七步的距离,便止了步,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北霆门适才追敌吵扰,还请见谅。今晚在这空地歇宿,决不再行打扰,这里谢过。” 棚内三人一时屏息不语,常居疑掘土动作也停了下来。 康浩陵心想:“他们不知棚内是否有人,更不知咱们是否寻常百姓,所以不敢妄动。北霆门虽不至于仗着武艺欺压乡民,但深夜荒山,又牵涉西旌赤派,他们会否杀人,也还难说。” 他听身后并无明显动静,知司倚真迟迟不走,也就为了自己和常居疑二人,一手伸到身后,向司倚真连打手势,盼她放胆从棚后冲出,自己这里杀出救人,北霆门未必会留意到棚后sao动,两人脱险后,当图后会。但他与司倚真并非同门,没有约定好的手语暗号,这几句情急之言“说”起来,难免不知所云。 他却哪里知道,司倚真不是看不明白他的手势,而是钻在地道之中,简直就看不见。 常居疑把声音压得极细微:“那蠢驴让北霆门一刀杀了干净,但我瞧你定要为了护他而误事。罢了!我卖你一个好,让他乘马逃命,行不行?我先将你掷出,你掩上地洞口后,我便召唤马儿。” 司倚真大喜,眼眶儿微微一热,道:“我知道常老先生是好人!多谢你!”猛地感觉右臂、右肩、右胁微微刺痛,接着肌rou便有鼓胀发硬之感。 常居疑低叱:“呸,我不是好人,我是你未来老师!出去罢!”趴在地道中的身子一侧,抬腿将司倚真身子挑起,踹了出去。 这一踹全不留情,司倚真左肩被他靴子蹬得大痛,摔出了地洞口。她右边身子逐渐麻痹,忍着左肩疼痛,手脚并用地将泥土掩上踏实。 猛听得嘘溜溜一串哨音从地下传出,直透出草棚去,音质明朗动听,仿似几枝不同调的竹笛和谐齐奏。 司倚真心道:“这哨音真好,常先生法宝真多…” 哨音虽是美妙,午夜山林听来却是突兀之极。棚口的康浩陵、棚外的北霆门人一齐大吃一惊。康浩陵回头见司倚真倒在地下,正要去探,棚外北霆门人喝问:“甚么古怪?”一脚踢开了棚口的木板! 火光映入,棚内登时大亮,棚口刀光闪烁,风渺月在棚外也跃起身来。康浩陵并不躲藏,不理会后腰疼痛,自棚口衍支弟子的刀影之旁急速窜过,向卫尚仁倒地之处直扑过去。“流星式”连连闪击,已与三名奥支弟子手中单刀各交了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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