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痛苦的过程 (第1/2页)

    那门槛足有两块红砖的高度，却只有一块红砖的厚度。大人们轻轻抬抬脚就过去了，可是小孩子们最爱站在上面玩耍，玩累了，一边一个门墩可以坐着歇息。所以秋儿就挪过去坐在门墩上一肯起来，这还是这些天她到的最远的地方了。

    “mama，让我歇一下吧。我歇好了就会自己跳得，我最爱跳门门槛了。”mama知道她是磨时间，可也只好作罢。正在这时，一只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娃”咯咯嗒嗒“地过来了。秋儿一勾下腰，想抓一只小鸡娃到手里，那些小鸡立即尖叫着跑开了，老母鸡生气地张开翅膀冲了上来，一副要拚个你死我活的样子。秋儿吓得马上朝后缩，双手举起来护住脸庞。mama见状大声地吼起来，双手拍着巴掌，跺着一双小脚，恨不得一脚把老母鸡踢飞出去。她看到门口有一根枝条，抓在手里就连续掸动，吓得老母鸡收起翅膀，不服气用脚连连在地上划拉着，地上马上现出几排鸡爪印，脚上划出的泥土甩得扬起一阵灰。小鸡们有的在看鸡mama的表演，有的高兴的张开翅膀迎接mama，鸡mama走进鸡群，又得意地唱着歌领着孩子们找食去了，它这会儿唱得歌好像是告诉孩子们，谁要想伤害它的孩子们，它可以拿命来拚。

    “mama，鸡mama对它的孩子们可真好，你对我也好。”秋儿放下了手，昂起头对给她拍灰的mama说。

    “mama不好，mama不好，秋儿才会遭这种孽。“

    ”不是的，我喜欢mama的小脚，可我不晓得有这么疼。“

    “你真苕。小脚有什么好看？”

    “就是好看嘛，大jiejie的小脚也好看。”

    “大jiejie还不是遭了这种孽的呀。是女儿的，都得过这一关。“

    ”哥哥们为什么是大脚了？“

    ”他们是男人，男人脚大蹋得江山稳。“

    ”什么是江山？“

    ”mama也不大懂？就是男人大脚好干活呀，你看你的爸爸多会做活计。要都是小脚了，哪个养我们呢？“

    ”我长大了自己养自己，不要爸爸养我。“

    ”秋儿真乖，晓得心疼爸爸了。“mama忧虑地看了一眼神柜上的婚书，但愿秋儿有一个好的归属。秋儿的婚书压在最下面，也是用大红纸包着，孩子们都是摇篮里结亲，大儿媳妇玉兰就很不错，再说了，自己还不是那样过来的，到了现在做了婆婆了，不也是过得好好的吧？不要cao太多的心，一切顺其自然吧。她在心中安抚自己。

    “秋儿，歇好了吗？我抱你到门槛上站着？”

    “mama，我自己来。”秋儿说着就站了起来，她先是在门墩上站好，又慢慢地挪到门槛上，一双脚一裹，只有门槛那么宽的长度，她一只手扶着大门，一只手紧张地握着拳头。咧开嘴冲mama笑一下，大着胆子朝门槛的中间移，她那胆颤心惊的样子，mama又是心疼又好笑。等到扶门框的手有点儿够不着了，她就跳了下来，刚刚一落地，她就疼得张大了嘴巴，直吸泠气。

    “不要紧吧，秋儿。”mama很是担心，可又无计可施。

    “还是疼，你抱抱我吧。”秋儿又撒娇了。mama摇了摇头，她l抱起秋儿放到门槛上，“跳吧，秋儿，不是mama心狠，吃不得苦中苦，做不得人上人呀。”秋儿没有听清楚mama说什么，mama把她放在门槛上放稳了，就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秋儿要去拉mama的衣裳，也被mama甩开了，秋儿没有了依靠，站在门槛上闭着眼睛往下跳，疼得眼泪掉下来了她也没有哭出声，mama又把她放到门槛上。。。。。。。就这么过了一个下午，秋儿的衣服汗湿了，mama的衣服也没有干得地方，秋儿累，mama也累，mama再也没有力气抱起秋儿了，秋儿了，两只脚已经麻木了，可她不愿看到mama流泪，就像一个玩偶一样，脚挨到门槛就往下跳，一个劲儿地往下跳，和一个机械人一样，她也不喊疼了，喊了也没有用，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发发烂烧，好像要把裹脚布绷开才会好过一些。

    爸爸收工早一些，其实他是回来监督mama的，他知道mama的心软，秋儿又有一些调皮，这也是小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