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重塑人生_(请直接移步正文)S6,弃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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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直接移步正文)S6,弃猫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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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小宝儿,不,慧阳真人,师太,那年夏天,我有两个特别的后悔的事儿。

    一个是半决赛的比分反着买就好了,不然也不会在后来遇到和自己赌一生的人,最后输给了钱;

    第二个是,我特后悔那晚没仔细听听你的故事。

    那晚,巴西和我,都输给了德国。

    好几个朋友问我为什么不行?

    我说怎么可能行?小孩子而已,认真个毛线团。

    可,再有阳小宝儿的消息,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我收到的信息很简单。

    “我皈依了。”

    和发来的一张照片,阳小宝儿秀美异常的脸和那个奇怪的道士子午发髻太不搭了,道士服也不搭,手上是度牒?

    什么他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哪个庙?”

    “是观。”

    我曾经和她说过,人的一世,总是要去寻找一种平衡,忠贞的人,到最后一定会得到忠贞,勇敢的人,到最后也一定是用勇敢来结束。

    笑哭了,真勇敢,真他妈刚。

    “我去你庙里打赏,你给我说说你的事儿,好吧?”

    “那叫捐香火,还有,是观。”

    (二)很多人教会我成长,但那些方式,并不值得感激。

    大多数人的婚姻是喜庆的,因为你瞧:婚姻。

    这两字看着就喜庆。

    春风十里、贺卿良辰、平安喜乐、得偿所愿,都是很好的词语。

    阳小宝儿mama的婚姻很短暂,短暂到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从:今天你能不能别打我?

    到:我们离婚了,今天你不能打我啦!

    阳小宝儿从记事起,在家庭中,听到最多的,就是上面一句。

    那时她小,还瘦。

    那个一直被她叫爸爸的人离开的那天,是个阳光明媚干冷的深冬。

    屋子里炕也没烧、炉子里的火也不旺,mama怕她冷,给她把棉裤棉袄套得严严实实。

    可她还是觉得冷,害怕得蜷缩在桌子下面,紧挨着火炉,小鼻子小嘴儿冻得通红,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紧盯着门口。

    小孩子长得快,那个年代给娃娃做衣服都要做的大一些,能穿得久,她就垮垮的搂着棉袄,像一只被捆在被子里的鸭子。

    门被关上,她才钻了出来,甩着长出一截的袖子,晃晃悠悠地往前跑,紧紧抱住mama的腿。

    mama在哭,她没有。

    她说:人只有在委屈的时候才哭。

    那个时候,她感觉不到委屈。

    后来mama皈依了。

    她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依稀是小学和上小学之前的一段时间,她总是往道观里跑,想去找几个和她亲近的白胡子老爷爷要一毛钱,买辣条儿。

    她没有想过“家”这个概念,因为那时,她不知道别人的家是什么样子,所以她也不觉得自己的“家”和别人的不一样。

    她的愿望就是想吃辣条儿,因为她看到同班的同学放学在吃。

    老道士们给的零花钱往往都在道观门口被mama收缴。

    mama很严厉,不许她吃辣条儿。

    mama每周会骑自行车往家里送些菜和粮食,甚至偶尔会检查一下她的作业。

    她很乖,从不主动惹人生气,但成绩不好的时候,mama还是会打她,打耳光,踢她的屁股。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不哭的,但一点点长大,她就哭了一次。

    她说:我委屈了。

    她的聪明和其他同龄人的聪明是不同的,她好像懂得了一些额外的东西。

    她发现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有些委屈。

    村子里没有什么伙伴,她自己烧火做饭、烧炕、打扫屋子;

    她会把每一道菜都做得很精致,不丰盛,但精致,会用些时间自己摆盘,摆出好看的形状。

    比如说黄瓜,是可以摆出蛇形的,那要很好的刀功,很仔细地一点点切;

    洋柿子红彤彤的,那就摆成一朵大红花。

    往往这个时候,她很快乐,那个时候,她比灶台高不出多少。

    她也有很用心地去学习,可成绩就是上不去,可能是她需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吧,兼顾着学习,那太难了。

    新闻里好多贫苦人家的孩子考上重点大学,是的,那太难了。

    她偷偷地在街上捡易拉罐攒着,就这样她买了人生的第一包,也是唯一一包辣条儿,一块钱,一大包,放在书包里,准备回家好好尝尝。

    命运的坎坷也往往体现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上,mama那天突然回来了。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隐藏,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哇哇大哭,主动承认错误,上交‘有关部门’。

    因为一包辣条儿,她第二次感到委屈。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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